第四百零七章 要么收钱,要么死

这么大的排场,这么大的气势,是他们这种小门小户根本没见过的。

司蘅没说话,视线淡淡的从沈父身上挪开,手一挥,就立马有保镖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名片递过去。

沈父接过来,眼睛从那上面的镶金文字上瞥过,看到那两个字,那一串介绍,瞬间眼睛瞪得极大,语调失常的看着司蘅道:“您……您是……”

太震惊了,震惊得连称呼都变了。

沈母见状也赶紧从沙发上起身凑过来,看了以后神色也是大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司蘅,嘴唇一张一合的说不出一句话。

司蘅……

居然是司氏集团的总裁司蘅!

她前阵子还在电视上看到司氏的新闻呢,哦哟,这种了不得的大人物怎么会来他们家啊!

沈母攥着名片,看了看司蘅,再看看沈烟,视线最后落在沈烟握着司蘅的手上,当即心下了然。

她脸都笑开了花,“哎呀,原来是司总啊,您说您来也不提前说,我们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来招待,来,别站在外面啊,快进来坐,我马上去给您用最好的茶叶倒水!”

沈母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满满的笑意就像要从挤满皱纹的眼角处溢出来,还以为沈烟这丫头回来准没好事,没想到这赔钱货本事这么大,居然傍上了一个这么了不得的男人。

看着架势,这是带着女婿上门来了?

沈父也站起来,一脸笑容的看着沈烟,一扫之前的愤怒和冷淡,“小烟,还不带着司总进来坐?”他长得五大三粗,笑起来也难看至极,“你的房间你妈都给你收拾好了,哎呀,上次是爸爸不好,喝了酒才把它弄得有些乱,现在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你说你这孩子最近住的哪儿?怎么也不和家里说。”

“父女哪还有隔夜仇,赶快搬回家,你还想离家出走一辈子啊。”

司蘅握着沈烟的手,明显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厌恶害怕得一抖。

沈烟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想,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呵,父女没有隔夜仇?

他们只把她当成是出气筒,赔钱货,哪里有真的把她当做女儿看。

沈烟抓着司蘅的手就想走,她是真的不想在这儿待着了,这栋房子每个地方都是她的噩梦,她眼睛一闭,仿佛还可以看到那个发酒疯的男人,把她从床头拖到床尾……

感受到她的害怕,司蘅眉头微蹙,抬手一挥,立马就有保镖眼色极快的递上一支笔,“司总。”

司蘅把笔抽过来,眉目极冷的在支票上签下一串数字,沈烟就在他旁边,看到他签下来的金额,瞬间惊诧的瞪大眼睛。

他这是……

而看到司蘅接下来的动作,沈烟愈发的诧异。

沈父沈母收了那张支票,震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瞪得直直的眼睛就像块橡皮糖一样,恨不得再也不挪开的黏在上面。

天啊,他们不是在做梦吧?这……这是给他们的?!

司蘅没去管他们的表情,只冷冷道:“养沈烟的十几年,这些钱够了?”

“够了,够了……”沈母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在上面,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司总,您说您这么客气干什么,我们养这个闺女是因为我们爱她,你说你,居然还给钱……”

司蘅饶有兴味的看着她,“那你的意思是,这钱,你们不想要?”

沈母顿时被驳得梗住,尴尬道:“这……”

一旁的沈父扯着她衣袖,狠狠瞪了她一眼。

这婆娘是不是疯了?!

“钱收好。”司蘅忽而很轻笑一声,“毕竟,这钱也不是白给的。”

沈父沈母均是一怔,不是白给的?这是什么意思?

司蘅的目光淡淡落在沈父身上,幽幽的道:“听说,你经常喝醉酒打她?”

沈父没想到司蘅会提起这个,当即吓得瞳孔一缩,“我……”

司蘅打断他,轻笑道:“沈先生,既然我把这些年的抚养费一次性还清了,你在她身上留下的那些伤,是不是也要还回来?”

还……回来?

怎么还?难不成要放过来打他一顿?他这些年打她这个女儿都已经是家常便饭,如果通通都要还回来,那他还有命吗?

沈父还在惊恐的想着,可由不得他想明白,司蘅就已经略带邪气的勾起唇角,抬手一挥,身后的十几个保镖立马凶神恶煞的站了进来,乌泱泱的挤满了整间屋子。

沈烟这才明白他叫这么多保镖上来的意义。

看着司蘅的侧脸,她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一瓶碳酸饮料,咕噜噜的开始冒泡。

看到这阵仗,沈母吓得脸都白了,立马就明白过来,敢情这男人不是上门的,而是来为那赔钱货讨公道的。

“司总,我们是沈烟的父母,含辛茹苦的把她养大,你怎么可以这么……”沈母泼辣惯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冲到司蘅面前想要抓住他的衣袖。

司蘅平生最讨厌人的触碰,当即厌恶得目光一凛,不用多说,身后的那群保镖就纷纷掏出枪来,齐刷刷的对准情绪失了控的沈母。

这帮人居然还有枪?

沈母惊得身子一晃,当即就刹住步子,“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沈父也被吓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脸上掠过震惊和害怕。

司蘅抬起手,身后的保镖立刻将手枪丢给他。

呵,父母?他们也配?

没有一个父亲会这样毫无人性的暴打自己的女儿,也没有一个母亲,会绑架自己的亲生儿子去换取钱财……

与利益挂钩的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司蘅的脸上是不可一世的狂傲与嚣张,他冷冷的把玩着手枪道:“我最恨有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么,收了钱,把那些曾经付诸在她身上的痛苦还回来,要么……”他将漆黑的枪口对准沈父,“选择一枪被我崩掉。”

“你们选哪个?”司蘅口气轻松得就像是在玩一个游戏。

“第一个,我们选第一个……”沈母当即吓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