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文彦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疯了,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也是后和颂跟席情一直拉着,才没直接冲过去找人拼命。
后和颂扯着昌文彦的领口,对已经完全没有理智的昌文彦大喊,“你现在找谁啊!你怎么知道谁害了那个女孩儿?你总得查明原因吧!而且……你在外做生意这些年,树敌颇多,到底是你的原因还是她自己的原因,你又知道吗?”
“我……我,我不管!她死了,所有人都得给她陪葬!”
这话说得的确是有些乱了心智,席情在旁边,后和颂不让她靠近,生怕昌文彦发疯会伤到昌文彦,席情在旁边有些着急的说,“后和颂说得对,你怎么知道是谁害了她啊!你还是在这里等等,等我们调查之后……”
昌文彦一下子挣脱后和颂,“我等不了了!她,她还没答应我呢,还没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呢!怎么会死了呢……是有人骗我的。”昌文彦看着地面,眼睛一直都在乱转,完全没有条理可言,“我不信,一定是骗我的,我得去看看,我得去看看!”
这边后和颂刚要拦着人,就听席情说,“咱们也跟着去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直这样猜测也没办法冷静。”席情看着昌文彦,让身边的人把他按住,就算是要去看,也不能昌文彦冒冒失失的就这么闯过去。
听说昌文彦喜欢的人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三点一线上下班,很普通的那种。在郓城这种小地方,普通人家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有人谋杀呢?
席情看着昌文彦的样子,担心的要命,她咬着下唇想了好久,才扯了扯后和颂的袖口说,“这样,你去徐浩那边了解情况,我跟着去看看,我到时候稳住昌文彦。”
“你能稳得住吗?你看他的样子,到时候发起疯来,要是真的想要人命,你怎么办?”
席情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吗?就昌文彦这样的,我一个人打十个都是玩一样!行了你放心去吧,先了解情况,让徐浩把古家的事情停一停,先解决昌文彦的。”席情拍拍后和颂的肩膀,让他先去找徐浩。
思考片刻,见席情态度坚定,后和颂还是不放心,“你有任何事儿给我打电话,我立刻赶过去!”
说完,后和颂安排了自己的几个人也跟在席情的身边。
“路上小心。”
徐浩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古家好不容易等不及了,直接来找他,结果昌文彦这边出了事儿。徐浩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以及现场的照片,直接就把一个杯子摔了,指着地上的满地狼藉大骂,“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昌文彦的身份,他身边的人,你们没让人保护吗?”
照理说,昌文彦这样的人,肯定会有不少人在旁边盯着。而官方的人出于安全考虑,肯定也会安排他们的人在附近,昌文彦死在别的地方好说,死在郓城这种地方,谁都别想好好活着。
结果现在,昌文彦倒是没事儿,结果昌文彦身边的女人给死了。
也难怪徐浩会生气。
眼下最重要的没解决,还多了昌文彦这么一个疯子。
后和颂来的时候,徐浩正在发火。秘书长冷冷静静的站在徐浩身边,见后和颂拉开门,没有要进来的意思,立刻意会,转身出去了。屋子里,郓城官方的人还在承受徐浩的怒火。
“怎么样了?官方的人怎么说?”
秘书长摇摇头,“不太好办啊!”
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官方的人就调查过,这个姑娘人挺好的,也是普通的小康家庭。照理说这样的家庭是不可能有什么仇人的,所以说,问题还是出在昌文彦这边。
昌文彦每次去找这个姑娘,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又要换衣服又不带着人,完全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他的那些仇家,以及做过生意的人,都没怎么见过昌文彦,更不可能认得出来,人怎么就死了呢?
反正无论如何,这姑娘一死,昌文彦是彻底疯了。
如果说以前的昌文彦只是个纨绔子弟,那现在的昌文彦彻头彻尾就是个疯子,完全没有人控制得住。
见只有后和颂一个人来,秘书长看了看后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席小姐呢?”
“昌文彦闹的厉害,非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席情也觉得要看看情况再说。席情跟着昌文彦一块去了,我先来这边了解一下情况,徐浩说了怎么解决吗?如果真的是昌文彦那边的人……能抓得到吗?”
“应该可以。”
郓城关闭,进来容易出去难,只要是出去的人都能看得到。根本就没有不经意间可以离开郓城的方式,秘书长给后和颂递了根烟,自己也带了一根,火光晃了一下。
“怕就怕,就算是找到了,昌文彦这关也过不去了。”
最怕的就是这点。
真是头疼的要命。
等后和颂和秘书长进去的时候,官方的一群人被徐浩骂的跟孙子一样,又不敢还嘴。古家和郓城的事情还等着徐浩解决呢,要是真的把徐浩得罪了,或者说是眼睁睁的看着徐浩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烂摊子,他们怎么办?
徐浩发愁也在抽烟。
“昌文彦那边怎么样?”
后和颂摇头,“不怎么样。”
将刚刚席情说的话都说了一遍,可实际上,这个姑娘就是死了。这个姑娘家里的人也都崩溃了,养了二十多年的姑娘,一下子就没了,而且没有任何的原因。
官方知道或许是因为昌文彦,可是又不能说,就只能说,或许是精神病,或许是杀人狂。
诸如此类的话,只能暂时搪塞一下。
具体是怎么样的,还是要调查之后再说。
徐浩当机立断,“先把昌文彦这边的事情解决,古家……”他斟酌片刻,好半天才下定了决心去说,“先放一放,昌文彦的事情不解决,我怕是也没办法静下来心来,身边总是跟着一个疯子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