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护食

陆源皱着眉,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面前的女人穿着一袭白裙,气质淡雅,五官明媚,看上去好像在哪见到过似得,他想了半天,猛地回忆起在他出国的前几天,他和沈景之喝酒时,沈景之去‘英雄救美打抱不平’的那个女人。

这是……什么情况?

陆源有点懵逼,没搞清楚现在什么状况。

而白落一进门就看见沈景之,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不禁有些迟疑,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你们在谈事?那我先出去……”白落连忙就要走。

沈景之快步过去拉住她的手腕,“没有,没什么大事,别管他,你怎么来了?来的时候怎么不说一声呢?”

语气陡然温柔。

旁边的陆源差点把眼睛给瞪下来。

他和沈景之认识那么多年,还从没听到过他用这幅语气说话!那个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过来送饭。”白落抿了抿唇角,把便当放在桌子上,然后抬头问,“你吃饭了没有?”仔细打量着沈景之,才发现他双眼布满红血色,面上带着轻微的颓然,好像熬了一整夜,不由得有些心疼。

“我煮了参鸡汤,你喝一点吧。”白落将饭盒的盖子打开,一股诱人的鸡汤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是你做的?”沈景之有些惊讶,没想到白落竟然会做饭。

白落有些得意,“当然啊,尝尝味道怎么样?”

话音刚落。

陆源便走过来道,“哇,好香啊,我快饿死了,你来的正是时候!”说着就伸手想去端鸡汤。

沈景之当即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别乱动,这是给我的。”

陆源委屈道,“你刚不是说没胃口吗?”

“我没说过。”沈景之立刻否认,接着对白落说,“我刚好有点饿了,不知道吃点什么呢,还好你来给我送饭。”

前后语气反差到惊人。

陆源捂着手,惊愕的看着沈景之当场变脸。

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沈景之对谁态度这么好?这什么情况?他忍不住道,“你,你和沈景之什么关系啊?”

白落看了看沈景之,脸颊微红。

“你刚才不是说你还有事?快去吧,一会来不及了。”沈景之直接下了逐客令,似乎一点也不想把食物分给陆源。

陆源有点无语,“你还开始护食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陆源只能走了,离开时忍不住多看了白落两眼,奇怪了,这个女人怎么忽然和沈景之关系那么亲密了。

他使劲吸了几下鼻子,感觉肚子更饿了。

不情愿的出了总裁办,看到阿文正站在门口,他好奇的过去问,“那个女人是谁?”

阿文笑道,“是夫人啊。”

“夫人?哪个……”陆源猛地反应过来,“不会是沈总夫人吧?”

阿文笑而不语。

“厉害了……”陆源悄悄推开门缝,从缝隙中,看见沈景之竟然在笑,他更加震惊,还想继续看下去。

旁边的阿文道,“陆少,这样偷看不太好吧?”

“胡说什么,我这是光明正大的看,再说了,朋友之间那叫关心,能叫偷看吗?”陆源咳嗽了下,一本正经乱扯,他直起身子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他可不是随便听墙角的人,只是眼前这个状况,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白落看着沈景之吃完饭后,才拎着空荡荡的饭盒回家。

到家才发现,聂云初给她回短信了。

短信内容,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下午七点,九号院。’

九号院是一个清酒吧,环境不错,客人也都比较安静些。

可是,她是孕妇,不能喝酒。

白落很不想去,闻到酒的味道就不舒服,于是她回消息过去说,‘能不能换个地方,我不喜欢酒吧。’

这次聂云初没给她回。

白落也就没过去,直接回家。

当她抱着姜莉给她的请帖花纹式样,正在选的时候,又接到了聂云初的电话。

这次换了地方,在临近的一家咖啡店,白落莫名想到上次的事情,于是询问沈延之不会在吧。

对面沉默了几秒,才道,“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沈延之了。”平淡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苦涩的意味。

犹豫了下,白落还是不忍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失去这个朋友,于是放下手边的活,来奥和聂云初约定的地点。

果然,聂云初独自一人。

今天聂云初穿着的是黑色长裙,下半身是纱裙的质地,她坐在最偏远的桌子上,旁边放着口罩和墨镜,这是她出门的标配,她化了淡妆,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白落走过去坐下,看着她略微有些红肿的眼眶,忍不住压低声音关切道,“你眼睛怎么了?”像是偷偷哭过一样。

聂云初摇摇头,“我的眼睛是没事,这次我找你来,主要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白落神情凝重了一些,本来就对她的事情感到很抱歉,于是立刻道,“你说吧,只要能帮你,我一定帮你。”

聂云初听到这话,语气坚定,“你可以帮我的,你一定可以帮我。”

白落很奇怪她为什么这样的笃定。

“是关于沈延之的事情?”白落奇怪的问,“如果是他的事情,我恐怕帮不了你,我对沈延之并不了解,而且最近我正在筹办婚宴的事情,所以……”最重要的是,她再也不想纠缠到这两个人的感情当中去了。

白落虽然脑子一根筋,却也不是傻子。

多少能够感觉到聂云初是因为沈延之的事情,和她生气。

她不明白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但显然陷入恋爱中的女人,大多不理智。白落面色越发郑重,拉住聂云初的手,“你别生气了好吗?我和沈延之的交集很少,我并不了解那个人,也不想和那个人接触,但是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的。”

聂云初嘴唇蠕动了下,似乎想说点什么,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没有怪你。”半晌,她才闷闷的道,“我只是在怪我自己而已,你不帮我的话,那就算了。”

白落心底一沉,果然是和沈延之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