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靖庭沉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好。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帮你!”
她点了点头,易靖庭抱起她,派人将郑小妍送去了医院,然后将一群人,全部押送到陵城监狱。
回来后的叶轻秋,易靖庭将她轻轻从车里抱出来,然后带着她上楼,找来医生,想要帮她看身上的伤,可是……叶轻秋蜷缩着身子,一个人呆呆坐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抱紧了自己的双膝……
她惊恐!
满脑子都是郑小妍被欺负的画面!
她就那样,在那里看着她……活活被那群禽兽欺负!
她却什么都没有做!
她什么都做不了!
叶轻秋埋头,将头磕在自己的膝盖上,大滴大滴的滚烫的泪水,无声滴落。
易靖庭见她不肯配合检查,皱紧了眉,走过来,她浑身脏乱,坐在他们卧室雪白整洁的大床上,像极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子……
还有她手臂上,侧脸旁的淤青,凌乱的发丝,一身的狼狈,他越看越心揪得疼,这群王八羔子!
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让他们体验一下什么叫人间地狱!
“秋儿……难受就哭出来……”
易靖庭一身雪白的衬衫,紧紧拥住她,身上也脏了……
叶轻秋蓦地感受到身子一暖,她鼻头更加酸涩,渐渐往易靖庭怀里缩,啜泣的声音,由小转大,嗓音低哑破碎,令人心痛。
“易靖庭……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明明就在旁边,却看见小妍她……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当时……是我……是我对不起小妍……”
极其的后悔和惭愧,将叶轻秋深深地包围,让她陷入一阵的恐慌。
易靖庭柔声,轻轻拍着她的背,“秋儿,这不是你的错,是那群禽兽的错,不要怕,有我在,让我给你检查检查好不好?嗯?”
在易靖庭好说歹说下,叶轻秋终于点了点头,在外面的云姨和于叔可是急坏了,这夫人要是出了什么是事,这还得了?
门半掩着,易靖庭那些抚慰叶轻秋的话,便断断续续传进在门外恭候的两人……耳朵里。
“从来没有见到过……易先生对谁有过这样的耐心和细心,就算是先生的亲妹妹,也是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云姨道。
“可不是嘛……先生现在可心疼夫人了,那群禽兽,现在已经被关进监狱,等候易先生的处置!”
叶轻秋由着易靖庭轻轻给她解开裙子后面的拉链……
拉链在某个地方,停了。
叶轻秋背一凉,她有些僵,却突然直起背,“易靖庭……你说如果不是郑小妍,换成是我的话……”
男人的眸瞬间一冷,“秋儿,别胡说!”
“如果呢……如果真的发生了……易靖庭你会不会不要我……”
叶轻秋说到后面,鼻音喃昵,几乎是小的听不见,如果变成了那样的话,她会觉得自己很脏,就算是易靖庭不愿意抛弃她,她也会觉得……
易靖庭整个眉宇之前,肃穆,“如果是那样,我易靖庭会让他们死!”
叶轻秋眼眸狠狠一震。
易靖庭握紧了她的手,要不是他派人去赶紧查了查地址……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要不是……一切一切的要不是堆砌起来,像是一股巨大的洪流,将他那股子对叶轻秋的爱,悉数从他的内心冲了出来,涌上头顶,窜遍全身。
他眸眼一沉,在两人一身的狼狈情况下,顾不得周遭,吻了她的红唇,“秋儿,不要胡思乱想,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除非你不愿意。”
叶轻秋眼眸湿润,安心地攫取他的气息,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融进他的气息里……他的怀抱里。
叶轻秋感受到他越来越紧的怀抱,她闭了眼,将下巴磕在了他的肩膀上,她道:“易靖庭,我们做吧。”
易靖庭先是眸底狠狠一震,然后……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只是捧起了她的小脸,然后落下一片片细碎的吻……
她觉得脸上一阵的麻痒。
易靖庭却怕她的身子吃不消,没有动静。
叶轻秋却淡淡笑了,手主动探上他紧实的胸膛,她拙劣的技巧,却仍旧点燃了他一腔子的火……
他猛的捉住叶轻秋的手,眉眼沉沉,一脸的英俊却是锐利的,“秋儿,你现在根本就不适合!”
如果是放在平常,他求之不得!
可是现在,她身上受了多出伤,还没有处理!
易靖庭皱紧了眉,“易靖庭,你不要皱眉好不好……你这样很显老……”
男人深邃的鹰眸里,晦暗如夜。
“秋儿……不要胡闹,好好让我给你检查,然后上药,嗯?”
男人极尽耐心。
易靖庭强压下自己心里的火,在细细摩挲着她的背,想要给她一些安抚,他知道,她这样做,其实是想要忘记那些痛苦的时刻……
叶轻秋的手,扯住他的一颗纽扣,轻轻一挑,线断了……她的手顺势滑进去,易靖庭眸火暗起……
“难道易靖庭你对我没有……唔……”
易靖庭再也忍不住,一手扣了她的后脑勺,垂头,深深地吻了怀中的人,然后……是一场迷乱。
月明星稀,地上树影颤动,远处的几声喃语……
……
男人迎着深夜月光,从床上缓缓起身,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女人,清丽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
带着薄凉的指腹,轻轻拭去,看了看她身上的伤,怕吵醒她,所以易靖庭上药上的异常小心翼翼,几乎是花了他两个小时的时间……
见全身的伤无一遗漏,他才放心地离开,步入书房。
……
暗无天日的地牢,一声声的惨叫,毛骨悚然!
突然,典狱长办公室的电话,深夜响起。
立马有人接,“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易靖庭的眸子暗沉,整张英挺的脸隐匿在月光下,口气森冷,“那些人,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懂?”
典狱长看了看满办公室,刚送来的新型器具,点了点头,“易先生,请放心,我可是最有经验的……”
他,是传说里出了名的折磨大师……将你折磨地死去活来,却就是不让你有个痛快的解脱,在他这里,连死都成了一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