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向欢你来回答！”
等了一两秒，老师见人没有动静，抬起头，嗓音冷了几分，“向欢！”
凌昊天和唐小小都回头看她，凌昊天坐得近些，伸手轻轻碰了碰她，“欢欢。”
向欢如梦初醒，赶紧站起身，茫然看了一眼凌昊天和唐小小，凌昊天小声提示，向欢才勉强回答上了问题。
“向欢，最近你老是不在状态！上课认真听！”
“是。”
下了课，唐小小凑过来，“欢欢，你怎么了，是因为上次爬山的事吗？是我的不对，害得你差点落入虎口。”
“不是，小小，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唐小小没想到凌昊天也跟着过来，她想起上次的事情有很多地方，多亏了他的帮忙，“凌同学，上次谢谢你一起帮我找欢欢。”
“我其实也没有帮到多少。”
凌昊天腼腆一笑，“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三人走着路，一路说笑，走到校门外，突然有一群女生冲到三人面前来，“就是她，她就是又欠，在网上发表言论，劝女人隐忍渣男的那个！”
说着，三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大大小小的石子儿就朝向欢扔了过来，唐小小尖叫往后躲，凌昊天下意识往向欢身前一站，石子正中他的额头，尖锐的刺痛。
向欢心一惊，走上前忙问，“你怎么样？”她探手去看，却被周围的人一挤，脚步不稳，往他的怀里一栽，凌昊天惊慌失措之下抱住她。
好事者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数个小时之后……
警局。
向欢三人报了警，可闹事者已经被拘留。
原因就是因为向欢在网上发表的言论不符合她们的价值观。
向欢觉得奇怪，她既没有在微博上公布自己的照片，也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姓名，怎么会仅凭一个微博网名又欠就知道是她？
其中有鬼，肯定有鬼。
“你们这样做，已经触犯刑事法，我要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以后你们都会留下案底！”
向欢故意吓唬这几个女生。
她们马上就慌了神，“我们……我们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要告我们？我们……我们给你道歉，好不好？”
向欢故意不说话。
“向小姐，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求求你，不要告我们好不好？”
向欢用激将法，“我在网上的身份这下你们都知道了，以后大家都知道是谁了，我还怎么混？我不会放过你们！”
“向欢小姐，真的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我们原本不知道的，都是木支，她……”
“小林！”
其中一人突然一喝，使劲朝说话的那人递眼色。
向欢冷冷一笑，眸光一扫，走出去了。
木支。
哼，她倒要看看这是谁。
向欢从警察局出来，凌昊天还在等她。
她有些吃惊，“不是说叫你先回去？现在天色都晚了，站在外面怪冷的。”
凌昊天傻傻笑了笑，挠挠头，“那个……叔说他要来，听说你一个人在这里，他不放心。所以我留下来。”
向欢没说什么，只好站在旁边，等着凌越过来。
“向欢，我叔……今天我说的那些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你说的什么话？”
向欢问。
凌昊天微微一愣，夜色浓重，路边雪白的灯光撒了一地的白霜，他觉得有点冷，他抬头，一只飞蛾不停旋飞在灯泡周围，一次又一次往上撞。
“我希望我没有让你和叔之间产生误会。”
向欢点点头，“不会。”
话音刚落，宾利的车叱得往两人面前一停。
车门刷得一下打开。
“叔，你来了？”
“嗯。”凌越不瘟不火，嗓音没什么起伏，看向旁边冷得缩了缩脖子的向欢，走过去，脱了外套往她肩上一搭。
“欢欢，走吧。昊天，我送你？”
凌昊天看向向欢，她的侧脸清莹而宁静，水眸汪了水。
“不了，叔，我在学校还有事。你们先走的吧。”
凌越向他点了点头。
车门一关，将浓烈黑沉的夜色挡在了门外。
向欢觉得昨晚上没睡好，刚闭上眼，脑子里就冒出凌越为欣月养孩子的话。
孩子……所以孩子是……凌越和她的吗？
向欢一想到这，心如刀割。
不会的，他怎么可能会骗我？
向欢使劲摇摇头。
“怎么了？不舒服？”
凌越探手摸了摸她的头，那抹温热往她额头上一覆，向欢心里一热。
……
回到家。
小越越蹦出来，“麻麻，今晚上我可以跟你睡吗？”
向欢笑着说好呀。
凌越对此没说什么。
他转身去了书房，这几天他好像都很忙，一直忙到深夜。
向欢轻轻上楼，都快十一点了，她想叫他早点休息，别太晚，书房的门没有关，漏出点点的白光，向欢举起手准备敲门。
“好，月儿，我答应你……”
向欢抬起的手一停。
“麻麻，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等你都等得好困啊……”
小越越穿着衣服可爱的海绵宝宝的睡衣，一个人换好了，乖乖坐在床上，等着向欢回来。
“你可以先睡，不用等我。”
“嘻嘻，可是我想听麻麻给我讲故事。”
“今天太晚了，我们早点睡好不好？”
“哦，好吧……”
向欢抱住孩子，入眠。
睡到半夜，她感觉到旁边的床一陷，迷迷糊糊听见一声晚安。
早上的时候，一个翻身，她好像看见了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他的旁边还挽着一个女人。
她大声呼喊凌越，却感觉喉咙被卡住了，任凭她怎么挣扎，前面的人，一如既往往前走，似乎是没有听见她的呼喊。
两人相依偎的身影，渐行渐远，她迈步追上去，追到的时候，揪住一摆，正眼看，蹭的一声化成了白雾，看不清了。
“凌越！”
一声冷汗。她惊叫，坐起身。
看了看时间，八点整。
虚汗从额头缓缓流淌下来，看看手，旁边的小越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
海绵宝宝的睡衣叠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