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起来起来,这是做什么。”国师马上作势想要把他扶起来,却见眼前的奴才马上一个打挺就跳了起来,一边抹脸上的汗一边道:“国师大人请不要拿奴才来开心了,奴才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怎么敢……”
“本国师有说,是你害的皇上吗?”国师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似笑非笑道。
“啊?”福贵只觉得两腿发抖,听罢马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本国师的意思是,皇上这病,来的如此突然,而且皇上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如影随形,那么,有什么样的可能性,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国师眯起眼睛,狠狠的开始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奴才。
“国师大人,请不要折煞奴才了,奴才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福贵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刚才君司风跟伏魔者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现在又来一个更加难搞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眼珠子咕溜的一转,他马上道:“连状元郎都没有找到原因,奴才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哦?”国师又是一个长音:“连状元郎都来看过了啊?”
“是啊,状元郎现在就在内殿候着呢,因为国师大人突然到访,奴才才一个人先出来了。”福贵麻溜道。
“是吗?”国师有些意味深长的摩挲着他手中的白玉戒指:“我倒是还没见过,这个顶尖似的人才,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呢。”
“这个简单啊。”福贵马上一打响指:“若是国师想见状元郎,奴才马上就去内殿唤他出来!”
“那就有劳公公了。”国师的嘴角忽然弯起,福贵看了,一阵难以言喻的颤抖。听到他默许自己离开的那一霎那,总觉得是被大赦了似的跑得飞快。
“哼,果真是狗奴才。”国师马上冷冷道。
“主人啊,就这么放他走了?”身边的黑影再度冒了出来。
“急什么,那个司徒浩哲,我倒是真想见一见,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上上下下都对他这么褒奖。
“据说司徒浩哲,不但是文采斐然,还知天文地理,是个博学广知的人。”另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真是谬赞浩哲了,浩哲担当不起。”忽然,一道温温润润的声音便渐渐传来,只见一身青袍的司徒浩哲大步走来,微笑道:“司徒浩哲,参见国师大人。”
“这便是状元郎,果真是一表人才。”国师只是轻轻的扫了一眼,便淡淡开口道。
“多谢国师,浩哲其实早就想去拜访国师的,只是国师前一阵子似乎非常的忙,于是便一直没有叨扰,今得国师传召,浩哲不胜惶恐。”
“状元郎果真是会说话,听福公公说,你已经替皇上看过了,那么,究竟皇上得的是什么病症呢?”国师转过身子,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精光。
“恕浩哲直言,皇上的病,浩哲目前也实在是无法断定,但是唯一可以浩哲确信的是,放眼整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俗物能医治皇上的病了。”司徒浩哲不温不火的回答着,却马上掀起了殿上的一阵哗然。
“大胆司徒浩哲,你可知,这是大不敬之罪?”国师瞪大眼睛,马上指着他的头大叫道。
“浩哲只是实话实说,难道国师大人心中,不是早就有了答案?若是随意信口雌黄,国师大人,可会觉得浩哲是个有用之人?”司徒浩哲低垂着眼角,却是不卑不亢道。
“你——”国师忽然一个颤音,将大殿上众人的心都吊了起来,可是随即,眼珠子都差点统统掉到了地上——
“果然没让我失望,啊哈哈……”
说罢,国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着走了出去。
剩下几个后知后觉的人开始面面相觑起来:“国师……怎么回事?”
“对啊,吓死我了。”
……
司徒浩哲倒是不以为意的拂了拂袖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窗外国师走远的方向,甚至于,嘴角还噙起了一丝好看的弧度。
“哎哟我的状元爷!”福贵确定了国师走远了之后,马上冲出来激动道:“您您您……真是吓死奴才了,您怎么敢这么和国师讲话的啊!”听得他刚才在后面差点晕过去。
“福公公。”司徒浩哲向前踱了几步,“您以为,国师要见我,是为了什么?”
“啊?”福贵一下子脑子卡住,完全没反应过来。
“如果我刚才真的说错了一句,可能我现在早就在大牢里了。”司徒浩哲只是拍了拍福贵的肩膀:“我进去了,皇上那边不能空着。”
“这,这……咦?”只剩下福贵一个人,奇怪的在那不住的思考着刚才司徒浩哲的那些话。
待司徒浩哲再度跨入内殿的时候——
“咻”的一声,他的步子不着痕迹的移开,却看见对面的墙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精致的小袖箭,疑惑的一回头,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