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汐铄有事情,我也不想活了……”
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幸,推动一切发生的,不就是她么?哈哈哈……她居然亲手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
“汐情,万般皆是命。”长老的声音远远传来,“现在,已经不止是你,就算我我们樱落山,乃至是帝尊宫的命运,都已经跟汐铄脱离不了干系了。”
“长老,您在说什么?”汐情瞪大眼睛,眼中是明显的不相信。
可是,忽然静谧下的空气中,却是再也没有了声音。
“樱风,你是不是……对两个孩子太过严苛了?”有些无奈的拨开彩云,一道柔柔的女声忽然飘来。
“是么?”樱风长老揉揉头,“严苛?又有什么用?我数千年的悉心栽培,可是却还是无法阻止她们二人偏离命运的轨迹……那善,你能明白我心中的苦么?”
“你的性子,到现在还是那么烈。”那善一袭白衣,微微飘扬的长发间,已经赫然印上了几术银丝,而腰际的上古花纹,显然标志着她在樱落山独一无二的地位……
“可是任凭我怎么不认命,可现在还是必须接受这样的结果。”樱风长老冷笑,清冷的面容在空中那呼啸的风里,更是显出了一抹寒意。
“罢了。”那扇长老的眼中也是忽的划过一抹深邃:“我们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就算再顽抗下去,也是彻底的无用……双生花在樱落山注定是天命不祥,看起来,是樱落山的大劫即将应验了。”
“我不求能独善其身。”樱风长老的唇角一弯,“只求帝尊能亲自出手,保我樱落山血脉。”
“帝尊宫那儿有何动静?”那扇的眼底隐隐掠过一抹紧张。
“放心,就算是看在樱花印的份上,帝尊……不会不管我们的族人。”樱风长老抿了抿唇,眼神却是穿透云雾,飘到了那座日影神山旁边的那束白玉宫殿……
可是此刻,却有一道深蓝的背影,一步一步的,向那莹白的玉阶拾级而上。
每走一步,显然都是一步的僵硬,手中的那根沧海之杖,在空气之中,不住的发散着强烈的光亮。
终于,走上了帝尊宫一百零八个玉阶,他终于看见了,那座标志着帝尊宫的兴衰的白玉雕像……
他抬起头,看着那樽玉像上绝美的脸庞,柔和的五官,飘飘欲仙的衣袂……可是,却唯独少了一双灵动的眼睛。
皱了皱眉头,男人对着玉像便是盈盈一拜,眼中是无比的虔诚。
“占星宫宫主,沧昊,求见帝尊。”沧昊重重的磕了个头,身边的权杖却是听话的立在一边。
“何事?”里面忽的传来一阵劲风,伴着森冷的语调,蓦地便席卷了沧昊的身子。
“沧昊,有重要大事禀告帝尊,麻烦御风使替本王通报一声。”沧昊淡淡开口。
“沧昊,你可知道,帝尊闭门白日,不见客?”御风使的声线透着冷厉。
“本王要说之事,可是事关灵界之命脉,请御风使能为本王通告一声,本王代灵界众生,写过御风使大义。”沧昊面无表情的说道。
“占星宫主,你确定,你要踏进这个大门?”御风使的声线悠长,可却是让人听了便阵阵发寒,沧昊虽然挺直了背脊,但额头之上已经沁出了阵阵冷汗。
“今日若不见到帝尊,本王绝对不会轻易离去!”咬咬牙,沧昊的脸色是死一般的苍白。
“沧昊,你可真的想清楚了?”那阵劲风似乎又厉害了一些,狠狠的卷入了沧昊修长的身体,让他的脚步已经开始轻颤,可是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本王既然已经来了,便再也没有回去之理。”
“好骨气。”御风使似乎是沉吟了一会,“既然如此,劳烦占星宫主稍等片刻,开门与否,全凭帝尊一念之间。”
“是。”沧昊鼓足了中气再度开口,可是等到御风使的压迫感消失之后,却是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便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果然……很厉害。”沧昊跌坐在地,连嘴角的鲜血都没心思抹去,眼中却是闪过一抹隐隐的不甘……
即便是占星之王,可是他们一族,无论是灵术还是防御,却一直都是最弱的……
刚才那一击,虽然已经是使出了全部力量去防御,却还是差点便要了自己半条命!
凝神了片刻,沧昊才再度拿起权杖,那些隐形的伤口,也已经慢慢的用自愈之术谩骂愈合。
可是随即,沧昊的眉心却是皱的更加深,御风使明显已经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