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麻烦你们了。”凝只是微微一笑,便见几道蓝光都慢慢的钻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姐姐,碧,你们都要好好的……”
闭上眼睛之前,凝默默的在心口念道,这一趟异世之旅,似乎已经越来越艰难了起来。
……
皇宫。
“听说没有,这几日不但是宫里,好像连宫外都是一样,好多好多的人,都被吃人魔王给袭击了!”
“就是啊,而且好可怕,你们说,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们……”
“呸呸呸,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没看到那个狗大户平常仗势欺人的模样,决计是上天来惩罚他的!”
盛夏午后的天空,总能让人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但是相对于干活人的萎靡之状,一干人热火朝天的讨论,却是将沉闷的空气推上了一层小高潮。
“你们几个,是不是闲的没事干?”热火朝天厨房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道阴霾之声:“要是没事干,就给杂家去宫殿外挑水进来,省的你们的嘴巴闲的打磕绊!”
“啊,公公,小的们再也不敢了,您老千万别惩罚我们啊!”
扎堆的人儿马上慌乱成一团,看着福贵一脸阴沉的站在身后,马上哀怨了几声便是鸟兽作散。
“唉……”
福贵看了看阴沉沉的空气,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深邃……
最近有关杀人狂魔的传闻,已经不胫而走在了整个皇城,人心惶惶的,晚上再也不敢有人出现在外圈。
“难道太平了这么多年的皇城,要开始新一轮恐慌了么?”
拿着自己的拂尘,福贵一脸忧郁的四处巡视,最近时不时的发现那些恐怖的尸体,让看到的人几乎晚上都不敢合眼,那暴突的眼珠,预示着死之前,看到的是无尽的恐惧。
“福公公请留步。”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瞬间便是拖住了福贵的脚步,让他奇怪的转了转身,忽然看到了一道修长的身体。
“原来是千大人。”此人正是刑部尚书千树,这几日为了查出那些被害之人的真相,应该是滞留宫中好几日了……
“福公公,您这是当值着么?”千树双手抱拳,脸上浓浓的黑眼圈,预示着他已经好几日都没有睡好觉了。
“可不是么?”
福贵作势伸了个懒腰,而后一脸忧郁的看着千树道:“您可不知道啊,最近几天那天杀的贼子,可真的把杂家都害惨了。”
“可不是么?下官不也是。”忽然有一种很想倒苦水的欲望,千树只是作势扶了扶额,而后却是深深的吸了口气:“也不知道,皇上最近该忧心成什么模样,他一向是爱民如子,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想必皇上一定很难过。”
“可不是么?皇上最近进食都很少,就在为了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烦心,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查到什么了……”
福贵也是满心的苦水,但凡皇上不好的,下面的人就更加举步维艰,现在的他,简直是在皇上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真是让人郁闷。
“福公公。”感受到了福贵的烦躁,千树的眼中瞬间闪过了一抹精光:“下官可否跟福公公打听一个人?”
“哦?什么人啊?”福贵这下倒是来了兴致,没想到这个千大人心情还真不错,现在这种关口,还有兴趣打听什么人。
“福公公,其实下官,一直对皇上身边的那名神秘的女子颇感兴趣。”
千树的眼神绕来绕去,最后却是在一处轻轻定格,仿佛看到了幻樱那黑色的长袍在迎风飞舞一般。
“哎呀,您可真是好兴致,皇上身边的美人儿,您也想打听?”福贵的眼神一闪,一种冷冷的威严,忽然灼上了千树的脸颊。
“额,福公公误会了。”
千树只是摆摆手,而后一脸无奈的开口:“其实,下官也只是好奇而已,对那位美人儿,皇上的态度好像非常敬重,让下官感到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让皇上都青睐有加呢?”
“千大人,那位姑娘,可不是一般人能肖想的,您还是不要打听了,杂家只能告诉你,那位姑娘的本事可是大得很,而且是不容任何人亵渎的,懂么?”
“明白,下官只是想问一句,那位姑娘……应该不是皇上心仪的女子吧?”千树的眼神闪来闪去,明显就是心头有事的模样。
“千大人,您就直接说吧,别跟杂家绕弯弯了。”福贵懒得跟他打哈哈:“杂家年纪大了,知道么?”
“啊,哈哈哈……”冷不防被戳穿,千树有些发福的脸上却是一讪笑:“福公公果然是睿智之人,是这样的,其实下官跟很多大人一直都很想上奏,皇上是不是该正式立个后了……”
“这可不是杂家能决定的。”福贵打了个呵欠:“大人还是请回吧,刑部的事情应该还是挺忙的,还请不要再烦心皇上的事情了,好么?”
说罢,福贵的头也没回,便是一脸奇怪的走开了。
“哼,这个老东西真是不识抬举。”千树原本一张笑脸马上冷下。
“千大人,我不是早就说了么,您这样是没有用的。”阴暗之处,另一道声音马上传了过来,只见又是一身锦衣华服的男人慢慢走来:“看来立后的事情,我们的确得下点功夫。”
“功夫?”冷冷的笑了笑,千树慢慢的拿出了宽大袖袍中藏着的东西:“只怕皇上要是见到了人,就不一定能把持得住了吧。”
“千大人,真的如此有把握,能让皇上一眼就满意?”那男人眼中忽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惊讶。
弄不好,就是大不敬之罪,可是足够诛九族的大罪!
“简大人,只要您能看一看这卷轴上的东西,就该知道本官的自信,是从哪里来了。”
千树的眼中忽然闪过了讪笑阵阵,看着简大人将手中的东西拿出去看了看……
“天哪,这个女子不就是——”
“这可是我下了血本,从皇上的书桌上弄回来的东西,没想到,这一次下注还真下对了……”
……
御书房。
福贵一路走着,一路却是想着那个千树莫名其妙的动作,心道这个家伙是不是脑袋坏掉了,明明知道皇上自从纳了梅妃娘娘之后,就没有再碰过任何一个女人,还死不要脸的撞枪口……
可是失神的下场,便是他马上撞上了一道飞速跑来的身子,当一把老骨头即将要散架似的这才想到要怒骂:“哪个小兔崽子这么——”
“哎呀,福公公对不起!”
福贵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道小小的声音歉疚的开口,随即又是一双小小的手,将他扶了起来。
“啊,啊,太子殿下,奴才叩见太子殿下!”福贵顾不得快要散架了的腰,刚想到他居然口不择言的骂了出口,马上便是渗出了一阵冷汗!
“没关系福公公,是我不好,我在一边练功,没想到您忽然冒出来了,不好意思打到了您。”
君辰灏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看着福贵一把年纪的身子,眼中却是闪着愧疚。
“啊啊,没关系,太子殿下折煞奴才了。”福贵赶紧的作揖,“太子殿下天赋异禀,奴才实在是仰慕的紧,不打扰太子殿下练功了,奴才告退。”
于是乎,看都不敢看君辰灏的那张脸,福贵便是一瘸一拐的走掉了。
“唉,我有这么可怕么?”
君辰灏耸耸肩,但是却是有些无奈的盯着自己那双小手:“怎么力道总是把握不好呢?要是再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已经不错了。”另一边,一道含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让君辰灏的脸上马上浮出了笑意:“师父!你看到了吗?”
“恩。”幻樱一身紧身的黑衣,一脸含笑的站在风口之处,“力道掌控不好只是因为你的功法还没成熟,一旦将来力道到家了,就会好很多。”
“师父,可是我最近练功的时候,总有一种好奇怪的感觉。”君辰灏好不容易逮到跟幻樱独处的机会,马上将好奇宝宝都放了出来。
“什么奇怪的感觉?”幻樱摸了摸君辰灏的额头,毕竟这孩子有一半的凡人血统,即便君司风的元神是天神,可是毕竟肉身还是凡人啊……
“就是入定的时候,我总能看到好奇怪的画面,想去摸,可是每一次手都是一穿就过去了,好奇怪。”
君辰灏又是苦恼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种又真实又像是虚幻的感觉,让他小小的心灵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做梦了么?”幻樱也是奇怪的探了探他的额头,可是无论怎么探,都探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是啊是啊,好像梦里有好多好多的人,可是我只能远远的看着,摸都摸不到,而且也没人能看见我。”君辰灏小嘴一扁,好像很委屈的模样。
“做梦是正常的。”幻樱再度摸了摸他的额头,心中却是不禁的思考了起来,难道是这孩子……
“可是,师父,我梦到了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唉,可是明显不是我呀。”
幻樱的手,闻言却是一顿。
“一模一样的人?”
“对呀,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