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境处去往皇城,需要大概两三天的时间,然而凤妖妖却几乎用了一周。
那简直就是用生命在赶路啊。
虽然她很想脚踩炸毛鸡,直接飞过去,然而……鸡哥不允许……
所以当凤妖妖到达皇城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就像是一个乞丐。
皇城中,一如既往的热闹,凤妖妖深呼吸了一口气。
看到这么熟悉的场景,真是心底复杂。
之前那怨气将整个大陆销毁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简直让她想起来就脑仁疼。
就在她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乱晃的时候,周围百姓倒是一阵阵得骚动。
“你们说什么?有人朝摄政王提亲了?这怎么可能?”
“是啊,虽然摄政王权势地位高,但是他性子古怪,而且还常年戴着面具,也不知道陈将军是怎么想的,竟然朝凤后提亲!”
“小道消息,当时听说陈将军朝着摄政王提亲的时候,摄政王整个人都冷了下来,眼神冷冽的吓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毕竟摄政王一个男人,却……”
“嘘,别说了,快看,不远处那是不是摄政王的马车?”
随着咕噜咕噜的车轮声音传来,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一个通体黑色的马车缓缓行驶而来,所经过之处,百姓们纷纷退让,虽然看起来是真的惧怕,实则眼底都带着一丝复杂和不甘的神色。
毕竟一个男人,怎么能入朝为官呢?
而且地位那么高,很显然就是野心勃勃。
他们可不想日后大王朝是一个男人为主宰者!
凤妖妖眸光紧紧的盯着那缓缓行驶而来的马车,耳边充斥着众人的烟雨纷纷,微微的眯了眯眸子。
那个男人就在里面,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和他接触上?
或者……
凤妖妖眸光划过一丝精光,手腕一个翻转,一把匕首出现,然后躲在一旁,在马车经过之时,身形如鬼魅般的冲了上去。
丫的,就让她也来学学那些小说的女主吧!
这一切速度很快,就算众人看到了,也只认为是眼花了。
毕竟就算很多人都对摄政王一个男人不太满意,却也不会认为有人敢就这样闯入他的马车。
这个摄政王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手段极为狠辣,根本没什么女人喜欢!
尤其是那个传言出来的时候。
马车里,此时一股冷冽的杀意蔓延。
男人那如墨般的眸子冰沁入骨,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低磁嗓音淡漠:“胆子还真大。”
他脖子下被抵了一个匕首,闪烁着锋利的寒芒!
一股凉意窜上了背脊,让凤妖妖打了个激灵。
本以为她会害怕,没想到她却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我说美人儿,你要不要这么冷,让我冻感冒就不好了!”
帝玄澈眯了眯眸子:“你是谁?”
这声音好生熟悉。
凤妖妖笑眯眯道:“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么?明明那晚你和本姑娘在床上,听得很清楚啊……”
帝玄澈:“……”
“你……”他似乎被噎到了,面色有点阴沉:“你是那个女人?”
怎么会来到这,难道……?
想到这,他凤眸中划过一丝浓烈的杀意,手动了动,就要出手。
凤妖妖丝毫不在意,似乎对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的警惕。
就见她弯了弯眉眼:“首先,我对你没什么目的,哦不对,是对你没有不好的目的,其次,我来找你,不过只是想要一个安身之所罢了。”
“所以你不用对我如此警惕!”
帝玄澈眯了眯眸子:“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帮你?”
凤妖妖笑容明媚,虽然在那黑漆漆的脸上压根看不出来:“男人,你那天阴差阳错之时跑到了我所住的地方,甚至还威胁我配合你,说明你在被人追杀,却因为有所顾忌而不能出手。”
“也就是说,那些杀手很有可能是你的政敌,要么就是凤后的人,但他们不知道你是谁,而你很有可能是做了什么不利于对方的事,导致他们的追杀。”
“如果我将你去过天国的事情说出来,”她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那么你说,是你先将我杀死,解决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人物呢?还是你的麻烦会来的越多好呢?”
帝玄澈面色冷如寒冰:“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的威胁过本王!”
凤妖妖轻笑,另一只手猥琐的捏了捏他没有被面具遮盖的下巴,嗓音点点戏谑:“小美人儿,我也只是为了生存罢了,毕竟凤家在你走后就被灭了,我也只好出来逃难,你说……”
她缓缓靠近,红唇轻启,点点妖娆:“这一切,会不会是因为你的晦气,被传染给了我们,所以才导致我无家可归的?”
点点女儿家的馨香传来,帝玄澈皱了皱眉,不太适应的朝后靠了靠,低斥道:“你一个女人,身上怎么还熏香!?”
凤妖妖:“……”
这特么的?
香?
她都觉得自己身上没臭味就不错了,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怎么可能会有……
帝玄澈见她面容古怪,淡淡道:“你可知道,一旦你招惹上本王,就算能活命下来,却也没有多少好日子过?”
凤妖妖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这一世你怎么变白痴了?我既然找上你了,就肯定是要跟在你身边的!”
“你吃香的,我就跟着喝辣的不就行了!”
帝玄澈皱了皱眉。
他本来的意思是将这个女人送到别的地方,当个侍卫也是好的,但她的意思……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
凤妖妖抬眸和他对视,龇牙一笑:“美人儿,其实将我留在身边也是有好处的,我懂得也不少,如果你有野心的话,我大不了帮你夺了这江山!”
她语气带着笑意,但是那话却带着惊骇的大逆不道,就算是帝玄澈,都有点微微吃惊。
随即,他淡淡勾唇,似笑非笑:“女人,说大话可是要玩火自焚的!”
“谁说我是说大话的!”凤妖妖收起匕首,径直的坐在他身旁,单手托着下巴,眸光上下打量着他:“帝玄澈,你说,我们要不要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