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个废材啊,他能学到什么?师父你教他不是浪费时间吗?还不如传授我和师弟一些本领!”殷鸣一听顿时变了脸色,不甘的说道。
听见这话,鹰叔也十分不悦,“你对孤寒的偏见太大了,等你什么时候真正将他当做自己人了,再来跟我说这话吧。”
鹰叔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说罢转身便走了。
“师父!”
任凭殷鸣再怎么喊,雪地里那抹身影却并未停下脚步,带着身旁的少年缓缓往远处走去。
来到了从前孤寒和沈如是悄悄练剑的地方,孤寒有些惊讶,也有些期待,不知道鹰叔要教他什么。
“把鞋脱了,把之前慕长情的那套剑法练一遍我看看。”
鹰叔说着,掌心一握,一道淡淡的光芒泛过,他手中便出现了一把剑。
他将剑扔给了孤寒。
孤寒脱下鞋子,踩在冰寒的雪地中,拿着剑将慕长情的那套剑法练了一遍。
虽然很久没练了,但每一招每一式他都记得很清楚。
只是练到一半时,不知怎的鹰叔手中便多了一根藤条,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腿上,“脚下要稳!”
孤寒小腿一阵刺疼,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
“冷吗?”鹰叔严厉问道。
“不冷!”
“不冷就继续!”
“是!”
握紧手中的剑,孤寒再次练起了剑法,为了让脚下稳一点,速度却也慢下来很多。
谁料藤条又狠狠的抽到了他身上,“我怎么教你的,这套剑法练的不是招式,是速度!快点!重来!”
“是!”
一整日下来,鹰叔十分严厉的教导他,同样身上也挨了不少藤条。
但练了一整天,鹰叔依旧不满意。
鹰叔眉头紧锁,抬手一挥,一道凌厉的风刃直接掀起了不远处地面上的大石,那力量卷着大石直接朝着孤寒落了下来。
孤寒完全不敢躲。
“扛着这块石头,以最快的速度跟上我。”
孤寒微微一怔,连忙伸手接住那块大石头,扛在背上,那力量简直要将他给压到雪地里去。
而眨眼间,鹰叔身形如幻影般已经到前面很远处去了。
他咬着牙,扛着石头立刻追了过去。
即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追到一半,鹰叔就没影了。
再返回来时,远远的便看到了鹰叔。
“累吗?”
“不累。”孤寒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累就继续!从现在开始你都要这样练习,什么时候扛着这块石头脚下不抖了,什么时候就结束。”鹰叔冷声说道。
“是!”
随后鹰叔又犹如一道幻影般消失了。
孤寒快速的追了去。
就这么练到了深夜。
“咳咳咳……”鹰叔突然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孤寒连忙拿出药给鹰叔服下,“鹰叔,让你受苦了!”
这么冷的天,鹰叔带着他训练了一整天,虽说他累,但鹰叔的消耗也非常大,关键是鹰叔身上还有伤。
“回去吧,明天继续。”鹰叔提步往回走。
孤寒穿上鞋,立刻跟了上去,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了,“鹰叔,明天……能不能不来训练了呀?”
闻言,鹰叔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怎么?怕辛苦了?”
“不是,我想多些时间研制解药。”
听到这话,鹰叔的脸色竟然阴沉了下来,“解药无需你研制,你只管好好练功知道吗!”
“可是……”
“没有可是!”
虽然鹰叔拒绝了,但是,回到佣兵团之后,孤寒仍旧会趁着晚上的时间研制解药。
第二日,天刚亮便又跟着鹰叔一起去训练。
每天,在他们训练之地的不远处,都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静静的站着,看着他们训练的一幕幕。
殷鸣眼神中从不解,变成了恨意。
他不甘,凭什么那个废材能得到师父如此费心费力的教导?
凭什么!
愤怒的回到佣兵团,佣兵团里的人见了他,察觉到他浑身的怒气,连忙退避三舍。
“慕长情!”殷鸣大声喊着。
楼阁上,萱儿依靠在门边,“干什么呀?长情正在练功呢。”
“练什么练!叫他下来!”殷鸣脸色十分难看。
萱儿冷冷的扬起下巴,“长情我可使唤不动呢。”
说罢便扭着腰肢回房了。
殷鸣恼怒,直接冲上楼,一脚踹开了慕长情的房门。
“慕长情!你装死是不是?!”殷鸣十分生气,声音也很大。
整个佣兵团内的人都听见了,纷纷猜想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让殷鸣如此生气?
要知道殷鸣这位大师兄,平时称呼慕长情都是亲切的喊他师弟,可从来没喊过他的名字!
房间里,盘腿而坐的慕长情缓缓睁开眼,嗓音清冷,“把门关上,要让整个佣兵团看笑话是不是?”
殷鸣压抑着心中怒意,将房门给关上。
十分不爽的坐到椅子上,“我说,你能不能劝劝师父!”
“劝师父做什么?”慕长情缓缓起身,倒了杯茶。
殷鸣下意识的去接,谁料慕长情却端着茶杯自己喝了。
“我说,你能不能关心一下师父!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殷鸣一巴掌拍在桌上。
“以前不也是这样,没看你生气过啊。”慕长情淡然回答着。
“以前是以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佣兵团多了一个废材!我真是想不明白了,师父到底看上那个废材什么?把你的剑法让他学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亲自教导起那个废材,正陪着那个废材练功呢,练了好几日了都没休息过。你想啊,师父以前也没对咱俩这样啊!我就是担心师父被那个废材骗的团团转!”
殷鸣不悦的抱怨着。
慕长情面不改色,神色清冷,漫不经心道:“你觉得孤寒抢走了你的地位?”
“开玩笑!我的地位是他一个废材能抢走的?!”
“你就是嫉妒心作祟,你看不起孤寒是个废材,而他或许也会被师父收为徒弟,你心中不甘心与一个废材称为同门。更嫉妒师父耗费心神指导他练功。”慕长情神情淡然的说着,语气平淡,不起一丝波澜。
说罢,他抬起头来看向殷鸣,“师父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你,你也是他最得意的徒弟,你的实力已经足够强大,师父也无需再教你。正如你所说,孤寒只是一个废材,他抢不走你在佣兵团的地位,也抢不走任何。你何不对他大度一些呢。”
听到这个话,殷鸣更是气得暴跳如雷,“你说我心胸狭隘是吧?!”
“我没说这话。”慕长情神色清冷,淡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