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试着找过自己的父母吗?”
阿哑听到这里的时候,眼里顿时闪烁起了光芒,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在纸上写:找过,爷爷当初帮我找过,但是他说我父母已经死了。
看到这里,阿笙微微一惊,“死了?他怎么知道的?”
阿哑想了想,犹豫了一会不知该如何下笔。
忽然眼眸一亮,起身去床底下找出了一个小盒子。
拂去厚厚的灰尘,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件婴孩的衣服和一件小肚兜。
随即又在纸上写道:就是通过这个打听到我父母的,爷爷在宫里人脉很广,有些威望。
阿笙摸到衣服的时候,那柔然顺滑的触感令她惊讶,这料子可不是普通宫人用的起的。
又拿起肚兜,当看到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凤凰时,惊住了。
凑近仔仔细细的看了看,针脚密,绣工很好,所用的绣线都是皇室珍品,这是皇室之物……
再看向阿哑时,发现她的眉眼,还真跟王上有几分相似……
阿哑见她吃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又在纸上写:爷爷说我娘以前是个绣娘,还是皇宫里绣活最好的那一个。
阿笙心情复杂,即便是皇宫里的绣娘也不可能用这种品级的料子和绣线。
之前她大婚的时候,王后亲自送来的嫁衣让她挑选,还详细介绍了一番用料和绣工,所用之物皆是皇室珍品。
她没往心里去,只是顺耳听了那么几句,但这肚兜的料子和她嫁衣所用是一模一样的。
甚至还要柔软一些。
她不禁猜测,或许阿哑不是什么宫女生的孩子,是后宫娘娘所生。
深宫里的险恶她也能猜到几分,皇陵里有个皇室遗孤倒也不足为奇。
阿哑写到:爷爷不让我把这些拿出来,今日是个例外,我留着这些就当是做个念想。
说罢,又将那个盒子给收了起来,放到了床底下。
阿笙点点头。
忽然,院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便听见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阿哑……”外头传来男人醉酒的喊声。
听见声音,阿哑吓了一跳,随即立刻把桌上写过的那些纸丢到了火炉里烧了。
扶着墙壁慢慢的走了出去。
阿笙待在屋里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男人一身酒气,一走进来看到阿哑便一把抱住了她,“阿哑……你嫁给我吧!”
阿哑吓得不轻,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死死的抱着。
“阿哑,你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就嫁给我吧!”
话音刚落,突然屋内袭来一股杀气,那男人立刻清醒了不少,侧身躲过。
却仍旧被那股极强的力量给掀翻在地。
他捂着胸口正欲起身,便看见一女子缓缓的走了出来,他神色茫然,“你是何人!”
阿笙上前将阿哑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地上那男子,侍卫打扮,应该是这皇陵侍卫。
不过他身上的侍卫衣服与今日所见的那些侍卫不太一样,看起来品阶要更高一些。
“就是你欺负阿哑?”阿笙眼眸冷冽,手中缓缓凝聚起了一把冰剑。
就在这时,那只大黄狗突然惊醒,汪汪叫了两声,立刻冲了过来,冲向了那名男子。
起初阿笙还以为它是要咬他,没想到它激动的叫了几声之后竟然直接扑到了那男人身上,欢快的摇起了尾巴。
那男人撑着身体站起来,摸了摸大黄狗的脑袋。
阿笙微微一惊。
“你是什么人?这儿可是皇陵禁地!”那男人冷声呵斥。
说着又朝着阿哑招了招手,“阿哑,你过来。”
阿哑从她身后走出来,急切的想要解释,这一时半会却什么也解释不清楚。
那男人倒是很快理解了阿哑想表达的意思,“你说今天是她救了你?”
阿哑点点头。
这时,那男人才放下防备,但仍旧冷声说:“这儿可是皇陵,你到底是什么人。”
“皇室的人。”阿笙见这男子跟阿哑是认识的,而且关系并不是她想的那样,便也就打消了敌意。
一听,那男人顿时拔刀,“皇室的人?糊弄谁呢!”
阿笙不予理会,转身进了屋子,那男人也立刻追了进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若再不交代,我可不客气了!”
见他拔刀,阿哑想要阻止他,却被那男人一把给拉到了身后。
阿笙漫不经心的倒了杯茶,挑眉问道:“你要怎么不客气?你打得过我吗?”
一听这话,那男人顿时想起之前那道杀气,这人境界起码也是灵虚境以上了。
即便是将所有的守卫调来,怕也不是她的对手,若是事情闹大,说不准命都要没了。
随即他收起了刀,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算了,阿哑说你救了她,想来也不是坏人,就让你在这儿暂住几日吧。”
“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这儿一共三队守卫轮流值守,这几日都是一队值守,他们可不是好惹的。你自己要找麻烦不要紧,可别连累了阿哑!”
阿笙重重的放下茶杯,“连累阿哑?看来你还挺在乎阿哑的,那你刚刚干的那叫人事儿?”
闻言,他神色尴尬,转头看了阿哑一眼,阿哑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随即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哎!今晚喝了点酒,一时没忍住!阿哑,你原谅我吧……”
阿哑别过脸去,并不理会。
想到与阿哑交流不太方便,一直让她写字也很累,便将目标转移到了眼前这男人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在这儿是什么职位?”
“刘影,三队侍卫长。”
见他回答的倒是爽快。
“不错嘛,还是个侍卫长啊?那你怎么保护不了阿哑?今天大黄狗被下药,咬伤了阿哑,你咋不管管?”
一听,刘影顿时情绪激动了起来,“啥?被大黄咬伤了?是不是一队那几个小子干的?我去弄……”
他气冲冲的起身出门,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脚步,灰头土脸的回来坐下了。
“怎么了?打不过人家?”
刘影一脸懊恼,“一队侍卫长他亲戚是皇城禁军统领,我一个戴罪之身,哪里惹得起。”
闻言,阿笙若有所思的说:“皇城禁军统领?官的确比你大不少,禁军统领是他什么亲戚?”
“好像是他娘的三姑父的表兄的义子。”
“这也算亲戚?”
“怎么不算,守皇陵的侍卫哪个不是犯了错被罚到这里来的,就于洋一个是清白之身,一来就当了三队的侍卫长。皇陵这儿清闲,月钱也比别处高些,但想进来不容易,来这儿守皇陵的人,一般都是守到死。那于洋是想进来就进来,想出去就出去。亲戚远点怎么了,不还是亲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