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
熟睡中的司柏突然察觉到有人进来,一睁眼,便见一袭清冷白衣长发披肩的朱云喜来到床侧。
他微微一惊,坐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他知道朱云喜的性子,能将自己全家灭门,可见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他上次欺骗了朱云喜,此刻有些防备,不知她要做什么。
朱云喜莞尔一笑,欺身而上,嗓音魅惑道:“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看着那张妖娆魅惑的脸,司柏顿时下腹火热,但仍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交易?”
朱云喜勾起唇角,纤细玉手抚上他的胸膛,轻声道:“起兵造反,我就是你的。”
听到这话时,司柏一惊,一把抓住了她乱动的手,冷静的看着她,“你说什么?起兵造反?”
朱云喜不急不缓说道:“我知道,你们三兄弟才是直接统领荒人族的人,族长不过只是发号施令而已。难道你甘愿永远屈居人下?当祭司有什么好,直接当族长不更快活?”
荒人族族人虽不是很多,但也有六七百人,分为好几个营地居住在岛上。
三位祭司直接管理他们。
也相当于是他们的统领者,只要这三人愿意带兵造反,拿下族长之位绰绰有余。
听见她的话,司柏不可思议的笑了,“你想让我们造反,那为何来找我?不找我大哥二哥呢?”
朱云喜动作暧昧,身体贴上他坚硬的胸膛,呵气如兰道:“因为你们三兄弟中,最有胆识最有野心的便是你。”
司柏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不是一直都想当族长夫人吗?为何突然要来找我做这样的交易?”
“因为游达那个蠢货,根本担当不起族长大任!我相信你可以带我离开瀚海戈壁,攻下无极山脉,你就是无极山脉的王!”
朱云喜心里憋屈,她有完整的计划,有足够强的实力,却没有人配合她的行动。
甚至一再被否认。
这话也的确点燃了司柏眼里的烈焰,他挑起她的下巴,“好,我答应。”
话落,一个翻身将她压下。
帐内烛火摇曳,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
一番巫山云雨,朱云喜香汗淋漓,趴在司柏肩头轻声道:“打算何时出兵?”
司柏笑了笑,“急什么,此事亦非我一人说了算,还得知会我大哥二哥,方能做决定。”
闻言,朱云喜顿时警惕了起来,眼神冷冽,“你不会又骗我吧!”
“造反一事岂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我们三兄弟若真造反,除掉了族长,那我们三人又谁来当这个族长呢。诸多问题总要先商议清楚。”
朱云喜答道:“这有何难,你三人联手除掉游达之后,你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司纳和司运即可。这族长位置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莫非你还想跟他二人平分这宝座?”
话音刚落,突然帐外闯入两个人。
朱云喜一惊,正是司纳和司运,司柏的两个哥哥!
“你们!”朱云喜立刻扯过衣服遮住身子,她没有想到如此深夜,他们二人竟然会来。
司纳体格健壮,比普通荒人的力气还要强上数倍,个子和块头都要更高大一些,走进来就像是一座小山。
“朱姑娘,你这话就不对了吧!你想挑拨我们三兄弟的关系?”
司纳语气不悦的走来,直接把朱云喜给抓了起来。
司运也十分不满,“你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善茬,竟然还想挑唆我三弟造反?要造反那也是我们三兄弟的事情,轮不到你这个女人在这儿挑唆!”
朱云喜被司纳抓了起来,她求救的看向床上的司柏。
可对方却只是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起身,面对她求救的眼神,司柏只是笑了笑,“别担心,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不过,眼下你的计划被我的两个哥哥发现了。要怎么堵上他们的嘴,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听到这话,朱云喜震惊失色,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司柏!你什么意思!”
司运大手搂住了她的腰,笑说:“你真是高估你自己了,我们三兄弟的感情岂是你一个女人就能离间的?”
朱云喜顿时心慌,见司柏不肯出手相救,反倒还有把她送给他两个哥哥的意思。
她恼怒万分,猛地拿出长剑,一道凌厉的剑气挥出。
两人反应极快,侧身躲过。
朱云喜再次一剑击出雷电,落到了两人身上,可对他们来说却是不痛不痒。
荒人族常年服用圣火池的水,瀚海戈壁长年累月的经历天火雷,他们的身体早已如铁一般坚不可摧。
天火雷的雷电都打不死他们,又怎会惧怕冥电兽的雷电。
司纳强壮的身躯大步上前,单手接住朱云喜落下的长剑,雷电自他身体上泛过光芒,他却毫发无伤。
他大力一夺,猛地抓住了朱云喜。
两人将朱云喜死死的按在了床上。
司柏欲提步离开营帐。
朱云喜慌了神,喊道:“司柏!”
但司柏回头过来,意味深长一笑,“你果然不太了解我们三个,我们三人向来有福同享。女人……也不例外!”
何况还是个奴隶。
他走出营帐,轻蔑一笑。
若朱云喜有几分贞洁烈性,他倒是会欣赏她。
可一个早已沦为族人玩物的女人,在他眼里不值一提,顶多只是那副身子有几分美味,值得品尝而已。
为了她,他还不至于杀了自己的两个亲哥哥。
帐内的油灯点到了天亮,一夜未熄。
而帐内的人,也一夜未歇。
一直到天亮,秋阳才回到营帐。
玄九阙收起了占卜书,并未继续查下去。
游达和秋阳一同进了营帐。
看着玄九阙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想来这药还是有作用的,“你伤势恢复了多少?”
“七八分吧。”玄九阙答道。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游达说道。
玄九阙并未多问,跟着游达和秋阳两人离开了营地。
走了很远,爬上了一个山坡,便发现了前方一个如碗状的凹陷之地。
四周山坡坡面很平整,就像是被一个圆球砸出来的巨坑。
“走吧。”
游达领着他往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