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一路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屋子,远远的阎婆婆就看到了她的身影,那么欢快。
“去见你的心上人了。”阎婆婆低声说道。
阿笙笑了笑,随后从怀里拿出药盒,递到了阎婆婆面前,“我今天去圣火池顺便炼制了些丹药,这个是给你的。”
阎婆婆微微有些惊讶,打开了药盒,“你还会炼制丹药?”
她拿起丹药,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是生肌丹,在圣火池旁边炼制的,效果应该不错!”阿笙老实答道。
闻言,阎婆婆抬起头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你嫌我丑?”
阿笙连忙摆手,“我没有这个意思,虽然你已经一百多岁,但天机玄老看起来比你年轻多了。你的实力比天机玄老强,想来其他方面也不想输给他吧!”
听到这话,阎婆婆才不生气,轻笑一声,“讨好我?”
阿笙笑了笑,语气轻松道:“算是吧,希望你下手的时候能轻点,让我没那么痛苦。”
阎婆婆服下了丹药,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见她服下了丹药,阿笙心里也很高兴,回到屋子里盘腿打坐修炼。
之前是不知道阎婆婆要做什么,一心想逃,加上害怕,她就没好好打坐修炼过。
那么多的圣火池的水总不能白喝。
结合修炼能让那圣火池水发挥出更好的效果。
入夜时,屋外打磨兽骨的声音也停下了。
阎婆婆往屋内望了一眼,突然思绪万千。
她能感受到体内炙热的气息,生肌丹有作用了。
放下兽骨,她盘腿而坐,打坐调息。
只是一夜,她腿部生长出了不少新的肉,生长过程中有些发痒,这让她有些难受,就忍不住挠了起来。
阿笙起床出门正好就看到这一幕,顿时一惊,连忙阻止她。
“生肌丹效果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不能挠,我去制点药膏。”
昨天带回来了些药草,她开始调制药膏,用生凝草作为主要药材,加入一些清凉爽肤的药草,整个药膏调制出来便是凉凉的。
而后她拿着药膏给阎婆婆的腿上涂抹了起来,一边说:“这药膏涂上去是凉凉的,应该能让你觉得没那么痒,但要是还痒的话千万得忍住。新生长出来的皮肤很嫩,很容易挠破。”
看她认真的样子,阎珠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腿,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阿笙一边涂抹药膏一边说:“好歹是我亲手炼制的丹药,总不能浪费了吧,等你这肉长出来了,作为一名炼药师我也很有成就感。”
阎珠轻笑,“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要是换做其他人,知道她要用她的身体做试验,手段残忍至极,怕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
就她还能悠然自得的说这些,还有心思关心她的腿。
阿笙给她涂抹完药膏,怕她会挠,把药膏给挠没了,便特地给她的腿包扎了一下。
做完之后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你也是个奇怪的人啊!”
“若我有你这般境界,我定要去人族显摆显摆。你看天机玄老,当世唯一的一名虚浮境强者,便有想要掌控整个人族的野心,你却躲在此处不为人知晓。”
阎珠轻笑一声,“那是因为我志不在掌控人族,我毕生所愿只想要变得更强,追求天道。于我而言,如今的人族皆如蝼蚁。在实力悬殊的弱者之中称王,毫无意义。”
闻言,阿笙心中震撼。
在实力悬殊的弱者之中称王,毫无意义。
听到这番话,她更加欣赏阎珠了,阎珠有远大的志向,令她心生敬佩。
“前辈,就冲你这番话,玄海平比不上你!”
阿笙连称呼都改了,这让阎珠有些吃惊,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不知这丫头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故意拍马屁,但她听着就是很受用。
如今想来,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你还是第一个叫我前辈的人。”阎珠不禁叹息。
“不说实力境界,你是朱老爷子的姐姐,我也该尊称一声前辈。”
听到这话,阎珠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又想套我的话。”
阿笙连忙摇头,“晚辈不敢!”
“不敢你还提起朱家?”阎珠虽然话语冷漠,但却并未真的生气。
朝阳升起,阳光洒到崖底小屋前,暖阳照在脸上,阎珠不禁回想起了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沉默良久之后才一声叹息,问道:“朱家可还好?”
“之前荒人族险些灭朱家满门,不过也给朱家解决了内战的大麻烦。如今新的家主已经得到朱雀兽魂,少主也定下了,一切都好。”
阿笙其实提起朱家也是想知道阎珠对朱家的态度,如今看来她还是在乎朱家的。
“婆婆,你在瀚海戈壁,这儿距离无极山脉那么近,为什么不去看看朱家呢?”阿笙疑惑。
阎珠冷冷一笑,“我离开朱家那么多年了,对朱家来说早已是个死人。你让我这老不死的再回朱家,回去做什么?争夺家主之位?”
也对,现如今朱家人没有几个对阎珠有记忆,唯一有的只有朱老爷子,但过去近百年了,再深的记忆也被磨灭了。
聊完天之后,阎珠给了她一碗圣火池的水。
“你现在的身体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但也不可大意,起码下次天火雷中不能死。”
喝完之后,又是一如既往的痛苦。
只不过这次,阎婆婆会指导她用灵力去缓解疼痛,将圣火池水的力量分散吸收,如此一来,疼痛的确减轻了许多。
结束疼痛之后,便去爬山崖,爬完一次又继续爬。
虽然知道阎珠这是为了让她的身体承受疼痛的能力更强,也为了能更好的淬金骨。
但是这对阿笙来说并无坏处,所以她很努力去完成这一切。
在千崖洞那座千丈高的悬崖上上下下数个来回。
没折腾多久,这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到了夜里的时候,阿笙浑身酸痛,身上也有大大小小不少的伤口,都是攀爬过程中坚硬的石壁留下的。
她独自在屋里包扎伤口,揉了揉酸软的胳膊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