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焚天为她传输灵力很长时间,阿笙每次都觉得他的灵力快要消耗殆尽了,可他传输而来的灵力依旧浑厚精纯。
也是可以感受到他的灵力有多深厚。
一道金光冲天,她突破了!
浑身的力量在顷刻间尽数回来了。
她睁开眼,欣喜不已,虚浮境的境界,她与天地万物仿佛在一瞬间都有了联系,能清晰的感知到四周的所有生命。
帝焚天收回手,依旧是面不改色,仿佛这些消耗对他体内浑厚的灵力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阿笙感激不已,“谢谢你啊,老祖宗!”
“你应该是到了突破的关头,不知受何影响导致体内灵力不足,无法突破。你自己慢慢修炼也能突破的,不必谢我。”帝焚天淡然笑道。
随即又皱眉疑惑问道:“为何你总叫我祖宗?”
阿笙想了想,认真的看着他,“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你是帝家的族长,帝家灭族之时,你也被奸人所害。”
她能肯定的是,眼前的这人就是帝焚天,她的老祖宗。
既然他问起,便将这些告诉他,说不定他能想起来。
但是帝焚天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丝毫的惊讶和难以置信,也没有怀疑她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说:“应该跟我去人间历劫有关吧。”
阿笙惊了惊,“历劫?”
“是,不过关于历劫的事情,我都毫无记忆了。”
阿笙摘下手上的镯子,摘下来的那一刻在她手中化成了原本的镜子模样,她递给帝焚天,“这个双灵境,是你亲手打造的。”
帝焚天接过来看了看,他的手触碰到镜子上的兽纹时,兽纹会泛起柔和的光芒。
果然,双灵境中的兽类都不排斥他。
帝焚天看了看,唇边扬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又还给了她,“既然已经到了你手里,那你就收着吧。”
“这就是你叫我祖宗的原因?”
他突然想到什么,紧张的看着她,“那我不会真的生儿育女了吧?”
阿笙愣了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据我所知并没有,但你收了一个徒弟,叫帝玄。”
“帝玄。”帝焚天默念着这个名字,又说:“对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
阿笙心中欣喜。
帝玄身为玄家的血脉,却能为自己的师尊帝焚天复仇玄家,舍弃自己玄家人的身份,可想而知他对这位师尊的感情是极深的。
而帝焚天对帝玄的感情也是如此。
所以才会对帝玄这个名字感到很熟悉。
说不定帝玄能让他想起来一切呢。
“帝玄如今还活着吗?”帝焚天疑惑问道。
阿笙点点头,“他原本是跟我一起来的,但是我找不到他了……”
帝焚天笑了笑,“无妨,既然是跟你一起来的,那就有办法找到他。待我回山之后定帮你找到他!”
阿笙激动不已。
她怎么也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能看到帝焚天。
这儿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你跟我说说以前帝家的趣事吧?”帝焚天对此十分感兴趣。
阿笙对帝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便只能讲讲她在昆仑墟记忆中看到的。
帝焚天听得十分认真。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在湖边待了一整日。
阿笙说了关于人族的事情,说了关于玄家灭帝家满族的事情,也说了她作为帝家最后的血脉的经历。
很多时候帝焚天听了也很生气,或许是知道自己是他们的祖宗,下意识的会想要保护他们。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帝焚天感叹道。
其实阿笙他们只是来突破境界的,没想到一来神墟这么快就突破境界了,想到帝焚天能有办法找到帝玄,她也就不担心他了。
问道:“你知道离开神墟的路吗?回人族的路。”
找到帝玄之后,他们就要赶紧回去了。
趁早解决掉天机玄老,为帝家报仇。
但帝焚天却皱眉摇了摇头,“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也从来没有人来到这里之后还想要回去。”
闻言,看来他们想要回去还没那么快。
突然,帝焚天摸了摸肚子,“有些饿了,你在这儿等我。”
说完他便起身往树林外走去。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抓了只鸡回来。
阿笙越看越觉得不对,这鸡也不是野鸡啊,这么肥,“这鸡,是家禽?”
帝焚天扬起唇角,放轻声音,“偷的。”
阿笙哑然。
她的老祖宗,帝家那么一号大人物,竟然偷鸡吃?
他拿到湖泊边上很快把鸡给处理干净了,阿笙生起火,开始烤鸡吃。
烤熟之后,便自己撕下来一块鸡腿啃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抬手一拂,草地上便出现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倒上酒,他美滋滋的喝了一杯,十分享受。
“也只有红鸾阁才有如此佳酿,你试试?”
见了帝焚天偷鸡之后,再发现他偷了红鸾阁的酒时,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阿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点点头,“的确是好酒!”
帝焚天笑了笑,“这是醉仙酿,在红鸾阁千金一杯呢。”
阿笙惊讶,“这么贵!”
说着,阿笙突然好奇问道:“你也是神墟弟子吗?”
帝焚天想了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算是吧!神墟内禁酒,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我也只能偷偷跑到云城来喝酒了。”
阿笙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真没想到她老祖宗竟然是个放荡不羁的人,还以为他跟天机玄老一样严厉刻板呢。
“那你去红鸾阁只是偷酒吗?为何还要去弹琴?”
她以为他去红鸾阁可能也是贪玩,但却没想到他回答说:“红鸾阁赚钱快啊!”
阿笙愣住,“你去红鸾阁是为了赚钱?”
“是啊,弹一曲就有五十金。”
阿笙心中感叹,他怕是不知道他这张脸去红鸾阁值多少钱。
也没想到他去红鸾阁只是为了赚钱。
更没想到她这老祖宗竟然这么缺钱,沦落到青楼里弹琴赚钱的地步了。
忽然,他放下酒杯,“有人来了。”
他抬手一拂,酒杯酒壶都消失不见了。
就连手里的鸡腿都塞到了阿笙手中。
连忙整了整头发和衣襟,擦去嘴角的油,端正的坐着。
阿笙疑惑,是什么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