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与贺家长辈用过晚膳,就和贴身婢女采儿回了房间,也不是没有想过叫贺言回来睡,但她也不能够开口,毕竟女孩儿家的终归不太妥当。不能落了口实。
奈何使了半天眼色,又是含羞带怯,又是清纯妩媚。那块木头就一句:“夫人下午身子不舒服,现在连眼皮也跳的欢实,早些去休息吧。”
真真是块烂木头,看着她僵掉的表情。贺言眼中闪过一丝残酷的流光。
回到屋内,吩咐采儿去外面守着,坐到梳妆台前,伸手卸掉头上价值连城的佩饰。如瀑的黑发垂在肩后。镜中人,有着双远山眉,上挑的眼尾被润色去妖冶,显得青涩惑人。
玲珑的鼻尖,玲珑的唇,这样的容貌倒是担得上原主那颗玲珑纯粹的心。
现在嘛,叶千茹按着那眼尾,一笑而过,上挑的眼尾透着俗不可耐的媚意。
其实叶家血统基因良好,叶千茹原来那张脸也是个美人脸,并不是大众脸。只是蛇心不足...
卸了妆,准备起身洗漱。后面一阵剧烈的风袭来,后颈一痛。没看清来人就晕了过去。
来人接住她后仰的身子,挥灭屋内的烛火,从窗户跃了出去。
将军府地牢,贺言在刑架前面的太师椅上仰着。
一盏茶的功夫,脚步声传来,他张开眼睛:“人带来了?”
阿木扛着叶千茹来到跟前
“把她绑上。”他平淡的吩咐,好像那根本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堆令他厌恶的垃圾。
跟在贺言身边多年,阿木知道他现在情绪绝对不好,听话的按着他的吩咐将叶千茹绑在刑架上。
“浇醒她。”
阿木眼皮一跳,这夫人是怎么了?
“是...”一盆水淋在叶千茹身上,她打了个冷颤醒了。
她分不清现在什么状况,将军府内被袭,眼下这是在哪?
“相、相公?”看见贺言,她不确定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即使心里有些猜测,但本能的拼命避开那方面。
“我该叫你叶千茹,还是柳茹。”谁都明白,叶千茹母亲柳氏是还在是花魁时怀的她,母凭子贵挤进叶府的,这个名字是她未上族谱时柳氏给她取的
那是她心中永远过不去的一根刺,凭什么有人生来富贵,而她连个名字都得不到,被叶府众人调笑。
“没有柳茹,柳茹死了,她死了!”叶千茹神色激动。
“相公,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你难道信旁人不信我吗?”一瞬间又如春风化雨般对着贺言,她变脸的速度令旁边的阿木膛目结舌。
“你把她的脸...怎么了?”贺言艰难的开口,不愿提起。
叶千茹脸色煞白,还是不松口,结结巴巴的道:“什、什么脸,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阿木被透露出的信息砸晕了,看着叶千茹都视线变了。
“既然不死心,上刑。”贺言见她脸上满是惊慌害怕,心中甚是快意。
“是!”这次阿木也不再迟疑。
地牢内传来一阵鞭子抽打声,还有女人的痛呼尖叫声。
一顿鞭刑后,贺言看着她:“还不说吗?”
“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嘴角泛着血丝,神色痛苦,却咬死不松口。贺言也不生气:“继续。”朝阿木一摆手,又看向虚弱的叶千茹,“你不会以为将军府大牢,只有这么一点手段吧,各国死士在这都不得不松口求饶。你以为我带你来只是为了让你开口承认吗。不,你错了,我只是让你先偿还她所受的苦的利息。”
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的血腥,叶千茹终于是怕了,她惊慌的摆着头:“不,不!你不能这么对我。”看他无动于衷,她终是咬牙开口,“这可是她的脸,你对着她真的能下得去手吗!”
贺言闻言暴怒的跃起,转瞬掐上她的脖子:“你以为你到现在为什么还活着,如果不是这张脸...”终是说不下去了,痛苦自脸上一闪而过,“你不是喜欢名利虚荣吗?我会让你,看得到却永远得不到!”
被掐得喘不过气,一张脸不正常的扭着,毕竟不是自己的脸,已经出现弊端。
就像她说的,贺言对这张脸下不去手。他甩开手转身离开,身后叶千柔剧烈的咳嗽,但脸上却是赢了的扭曲笑意。已经疯了,这女人。
走到呆滞的阿木身边:“记得用上好的金疮药,我要她的皮完好无损!”
不管魂飞的阿木,大步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