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侯金文一眼,示意让他继续说。
“这房子下面本来是一片地,我花了很多钱买回来,给我女儿盖别墅的,但是我被当地的人给骗了,别墅建到一半我才知道,这下面原来是个坟场。”
那就难怪了。
“之后呢”此时我的神情十分严肃,眉头也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件事情很难处理。
都到现在了,侯金文也不好在隐瞒,便把事情经过全说了出来。
侯金文今年五十岁,曾在三十七岁的时候买下来了这里,准备在这里给小女儿盖别墅。
买下后不久便在地上建起别墅,但是建到了一半房子便坍塌了,男人便奇怪起来,叫人继续建造,从新在地上建造,只要能够建造起来,他就不想放弃。
不想,接连三次房子都又倒塌。
这么无缘无故的倒塌,明摆着就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侯金文便找了一个道士给看了看。
结果道士说这下面是坟场,里面的鬼魂作祟,什么建筑都盖不起来。
侯金文决定放弃建造,这么不好的地方,他不想要了。
但是道士说这里虽然是坟场,但也是个聚宝盆,只要把房子盖起来,在这里把底下的阴灵压制住,那么这里的风水就会旺他。
侯金文半信半疑,但最后还是问了道士,用什么办法。
道士告诉他,找两个童年童女来生祭下面的阴灵,这样就能把房子建起来。
侯金文说他没同意,这件事情便搁置下了。
但道士说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男子,也是一样的可以把房子建起来。
侯金文虽然半醒半夜,却也舍不得这块地方,再说他都花了那么多钱了,要他放弃吧,还真有些不甘心。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人,但也让人去打听了,想着若是真有这样的人,便花钱买命。
倒是不曾想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后来的事情自然而然便生成了,所谓的花钱能使鬼推磨也不过如此了。
有人肯花钱买命,一定就有人收钱命。
不多久,男人就看到一个二十岁,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少年愿意接受活埋的命运,换钱给自己的女朋友续命。
而后侯金文给了那个少年贰拾万元,这笔生意也就做成了。
侯金文说他也很后悔,毕竟那是活生生的人命,死在了他的手里。
听完之后,我就跟后悔了,转身就准备走。
之前跟丹丹在一起,没少听她说过这些方面的,就算我不懂,也记住了一些。
丹丹说过,这种方式叫做:打生桩!
是中国民间在建筑前的习俗。它是在建筑工程动工前,把一两名儿童活埋生葬在工地内,其目的是确保工程顺利。
相传这个方法是由鲁班首度提出的,当人们在一处地方动土时,便会破坏该处风水,且会触怒该处的冤魂,以致在建造期间时常发生意外。
因此便出现了\"打生桩\",把小孩生葬在工地上用作镇邪,以减少出现的意外。
只是这样方法极度残忍。
“大师请留步,请你救救我们吧!”
我刚走了两步,就被侯金文拉住了,他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我皱着眉头看向他。
“那个人活活被灌进水泥里面灌死,如果他是心甘情愿还好,如果不是,死得时候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必然会生出天大的怨气。这股怨气久了积压在你的房子下面,迟早会出事。”
“所以我在这下面设了灵堂,每月供奉他。”胖子解释。
我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只听说供奉菩萨佛祖,还没听说供奉一只恶鬼的。”
“这……”侯金文犹犹豫豫,脸上发青。
说完,我转身就走,别说我根本不会什么法术,就算是会,这样的人我也不准备救。
“你别走,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一定还看出来其他的事情,只有你能救我,我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只求你保护我的家人,帮我把里面的那个东西处理掉。”
侯金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跪在地上哀求道。
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其实我是有些生气的,秦沂泽怎的就给我找了一份这样的差事?
“大师求求你了,救救我和我的家人……”
“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帮你,我就是助纣为虐。”
我觉得我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再留在这里了。
挣脱了侯金文的手,转身就准备离开。
忽地一阵阴风从门里袭来,我便顿觉浑身上下都有些阴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脸色一变,转身朝着门里看去,眸仁微眯,把身上的几张符纸拿了出来,手一挥几张符纸贴在了门板上面。
但就在此时,门板里面朝外砰的撞了一声。
男人一听那声音,顿时慌了神。
“爸爸,爸爸。”里面传出女孩哭求的声音,侯金文一下颓废在地,脸上失去了光泽。
“你女儿在里面”我皱着眉头询问,男人半天才回答:“为了报复我,他把我女儿都害了。”
男人说完不说话了,两眼无神的跌坐在地上,房间内女孩的尖叫声不断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个时候秦沂泽也出现在我面前,只不过他隐了身,侯金文看不到他。
但是我却很清楚的看到了他脸上有些凝重的表情,或许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如此棘手吧。
“现在该怎么办?”
“看看再说!”
来的时候,秦沂泽就跟我说过,他会在我身上设置一个结界,这样我们的对话,才不会被人听到。
人命面前,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秦沂泽走去那扇门的跟前,挥了挥手,门板上的黄符便掀开落到了一旁。
紧跟着房门便开了,结果门一开我便看见一个年轻女孩正被一个影压在身下。
女孩嘴里不断发出既痛苦又享受的声音。
那东西肆无忌惮的,只是看了我们一眼,转身便又开始蹂躏身下的女孩,而女孩此时双眼迷离,神情涣散,早已人事不知。
我看着这一幕也有些着急,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把目光看向秦沂泽。
“怎么样,你有没有办法啊?”
“办法是有,但是还的再看看,我不方便出手,你拿着早上我给你的符咒,去贴在那个东西身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