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奇异举动,立即引起老海和老海媳妇的注意,也都走过来看着树。
“这棵树据说是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这也是这个村名字的由来。哦!薛兄弟,这棵树有问题?”
老海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课老槐树,又问薛东旭说。
薛东旭像是听到了老海的话,又像是没有听到,只是盯着这棵树微微点了点头。
突然,薛东旭后退了两步,紧握着拳头,后背微微拱起,在后的一只脚的前脚掌等地。
虽然我没有练过武术,可我也明白,这是在遇到危险前,做出攻击或者防守前的预兆。
他的突然的举动,立刻让所有人的心弦紧绷起来,我和老海以及他媳妇都急忙后退了五六步。
“薛兄弟,怎么了?”老海紧张而急促地问道。
不用薛东旭说我们也都知道了,有问题的并不是圣水泉,而是传说已经活了千年的那棵老槐树。
但是对于我们三个凡人而言,那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对于危险事物的不了解,偏偏知道的人那个臭男人此时一言不发,还不让别人说话问。
“你们先出去!”薛东旭又后退了几步,终于开口说。
出去?大门外吗?
我和老海以及他媳妇三个人急忙走到大门外,他们夫妻俩远远的站着,甚至连向院子里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可不一样啊,院子里的人是我男人啊,我当家的啊,我担心他的安危,就站在门口不住的向里面张望。
我看见,我男人在我们出来之后,面对着千年老槐树,先是一如刚才一样盯着看了一会,接着他脱掉了上身的衣服。
露出他上身坚实的肌肉,可我无心去欣赏他的性感,我总感觉我男人遇到了一个非常强的对手。
他脱掉上衣后,把腰里别着的乾坤袋取下来,挥手间,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金属剑。
话说,从洞庭湖开始他就开始用,而我还不知道他那把剑的名字呢,我这娘子做的有点不称职,万一别人问起来,我回答不上,多丢人啊,显得我不关心他。
这时,薛东旭拿着剑围着老槐树转了一圈,同时也用那把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接着他站在圈外,忽地把剑向后背上一放,那把剑就像是有了粘性,粘在了他的后背上,然后,忽地四肢趴在地上,发出咕咕的奇怪声音。
叫了几声后,接着又站起身来,右手取回剑,左手掐着决印。
道教里有用手结印,包括佛教也有,因为另一手要持法器,大多数是单手结印,佛教密宗里多是双手结印。在这里提一下日本的忍者结印,因为忍者是受到道教和佛教的影响,他们那些东西就是吸收了道教的口诀和佛教密宗的手决结印的产物。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当家的做出这么奇异的举动,我反倒不怎么害怕了。
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吾掌中,吾使明即明,暗即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从吾封侯,不从吾令者斩首。
律令摄!妖孽还不现身!!
说道最后一句时,薛东旭忽然挥剑,在左手心划了一道口子,以血染剑,那剑猛地刺入水泥地面。
接着,我听到,在薛东旭的前面,一个非常苍老的笑声传了出来。
“哈哈哈”接着,一个穿着古代白色长袍的白须老人出现在老槐树前。
他对着薛东旭大笑几声后,脸色忽地转冷,沉声说:“小小僵尸大言不惭,你能力不及我,我们在七百年前就已经知道,你又何必又来招惹我!自取其辱?”
“什么?”我听了那白须老者的话,心头猛地一惊,五百年前他们打过!这么说,薛东旭在七百年前就醒了,可是,他明明对我说是在千年前的宋朝被封印的。
还有销魂谷,他们师门的故事,他给我讲的他的往事似乎还在我耳边萦绕。
难道薛东旭在骗我?没有理由啊,对于他这样一个活了上千年的怪物,我这个小小的凡人里的弱女人,有什么值得他骗的,如果他想要女人,凭他的手段,要多少女人没有啊。
我思绪电转间。
只听远处,薛东旭对那个白须老者说:“七百年前?不可能!我月前才在洞庭湖底被解开封印苏醒过来。”
“洞庭湖底?”这下就连那个白须老者也迷惑起来。他摇着头继续说:“不对啊,当年你把我打成重伤,而我凭着最后一口气力,把你封印在了章丘危山的烂尾泉中,你怎么会在洞庭湖底?”
这时,薛东旭似乎是有些头疼,他丢了剑,两手扶着头很痛苦。
我心里一着急,急忙跑过去,“东旭你怎么了?”
“我没事!”薛东旭猛地摇了摇头,再次看向白须老者,说:“如果是这样,我应该是失忆了,我的记忆只有宋朝时我被师傅封印之时。在那之后,包括你说的五百年前以及怎么会在洞庭湖底的事,脑袋里一片空白。”
我焦急的看了看薛东旭又看向白须老者,心想:会不会是薛东旭中了他的妖术。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办才好。
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我就直接问吧,看薛东旭现在似乎思维清晰,如果有问题,他一定会察觉到。
于是我对白须老者说:“你是谁?”
白须老者皱眉看向我,似乎不爱搭理我,但是他见我和薛东旭这么亲密,便对我说:“我就是这棵老槐树,龙飞先生。”
我说:“不久前,我因为意外,落尽洞庭湖底,无意中把被封印的东旭解救出来。”
龙飞微微点头,对我说:“嗯,确有几分灵骨,是有可能做到。”
我对他的评价有些哭笑不得,我对他说:“龙飞先生,七百年前您是因为什么原因和东旭打架的呀?”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大门外的老海夫妻俩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我的身侧。我见他们过来了,多个人也就多了份胆量,因见龙飞先生说话温和,似乎也不像坏人,便也放松下来。
搀扶着有些失魂落魄的薛东旭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