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方法,我当时是为了骗你练《死亡要诀》才那样说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修炼成功的方法。”暮说着继续手里的活,她的声音在颤抖,月立刻就知道暮在说谎。
“暮,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都有个特点,就是你在说谎的时候你的手会不停的抖。”听了月的话暮看向自己的手,果然,她的两个手抖的非常厉害。暮惊慌的抬头看向月。可就在此时月一手掐住了暮的脖子。暮手里的衣料掉到了地上,暮也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被月按到在地上,狠狠的掐住。
暮此刻难受的紧闭双眼,双手握住月掐她的那个手,腿不停的挣扎着。
“你说还是不说,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送你去见父母。”听了月的话暮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月红色的眼睛,她害怕了,此刻的月犹如地狱修罗,让人深深的恐惧。这个已经不是他的哥哥了,是魔鬼。暮还是不停的挣扎着,她不能说,但是她也不想去见父母,她还要活着和尘在一起。月看着暮痛苦的神情非但没有放松力道,反而更狠了。
月瞪着暮,手上的青筋暴起,皱着眉头。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月又问了一遍,暮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月的力道越来越大,如果自己不说的话很有可能会死在这里。而且当她看到月红色的眼睛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她的哥哥已经不是最初认识的那个哥哥了,他的哥哥已经堕入魔道,他的魔性觉醒了,红色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据。
“好,我说。”暮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听到这句话月松开了手。月送开手后,暮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还不时咳嗽着。如果是以前的月肯定会关心暮的,可是现在的月都狠的下心掐死暮,所以根本不会关心暮究竟是否难受不难受。
“你可以说了。”月的声音冷冷的,用他的招牌笑容看着暮。虽然月是笑着的,但是暮却深深的感觉到这样的笑根本不是以前那个月的笑容,这是夜的笑容。阴森,让人恐惧的笑容。月已经不是月,彻底成为了夜,暗黑的国君,残忍嗜血的夜。
“要想修炼成功,必须收集智者的血,和爱人的血。”暮虚弱的说出了这句话。听了这句话月开始思考,智者的血好办,爱人的血。一想到爱人月就想到了夭,他的微笑渐渐的变了,变成了月的微笑。暮看着自己的哥哥变的这样快,他想到什么变的这般温柔了?但是暮随后一想,能让夜变成月的只有夭。
月此刻想到了一句话“不论发什么事,都不要伤害自己爱的人,否则你会万劫不复。”这句话是婆婆说过的,如果按照婆婆说的话,那么也就是说婆婆也知道自己练《死亡要诀》了,而且婆婆也知道修炼成功的方法,所以才要自己不要伤害自己爱的人。月托着下巴开始沉思,想了一会后他就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月,暮真的感觉好害怕,这样的哥哥让她感到陌生。
此刻大家已经结束训练陆续回来了,可是这些人之中却没有夭的身影。
“炎,你知道夭去哪了吗?”炎一回来暮就拽着她紧张的问夭的去向,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可是炎却摇摇头说。
“我也不知道,训练完之后夭自己就先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听了炎的话暮更加害怕了,他怕月会找夭,自己刚刚少说了一个。月要修炼成功需要智者的血,亲人的血,爱人的血。以前暮一直保着自己的性命,是因为月修炼成功需要用到,可是现在她要和尘在一起,所以她想活下来,她为了她的私心少说了亲人的血,此刻她非常害怕,害怕夭会遭到月的毒手,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寻求别人的帮助。尘看着暮这样慌张便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暮却没有理尘直接冲了出去,尘不放心也跟着冲了出去。暮一边跑着一边祈祷,希望夜还有点良知,不要伤害夭,毕竟夭是他最爱的人。
此刻夭从训练场出来就朝着智者的房间走去,她对昨天晚上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她一定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智者昨天那样反常。
当夭来到智者的房门前,准备敲门的时候,她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随后放下了手,将耳朵贴到门上,听里面的人吵些什么。
“不行,我不能答应。”智者的声音里有很浓的火药味。
“智者,不能再拖了,你也知道了吧,月的《死亡要诀》已经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想必你也知道他要修炼成功所需要的条件吧。更何况他根本不叫月,他是夜,暗黑的国君啊。我们必须将他关起来。”听到这句话,夭在门口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她瞪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她整个人陷入了石化状态,只有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缓慢的摇着头,然后越来越快,她笑了,嘴唇不停的颤抖。
“澄,你要记住,我们是神,神是不可以插手人类的事的。”听到这句话后夭彻底绝望了。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人,她感觉她从天堂掉落至地狱。她苦笑着,转身离开。老头,导师竟然是神,那么和他们一起的执法长老和外婆也都是神?她根本不敢相信,她问过水,这个世界是否还有其他的神,水并没有直接告诉她,原来真的还有别的神,而这些神就在她的身边。
原来她一直都是生活在谎言中。不论是养育她的智者,还是她深爱的月,都欺骗了她,她竟然一无所知。原来导师他们一直都知道月,哦不,是夜,夜是暗黑的人,他们一直都隐瞒着自己。自己最爱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深恶痛绝的敌人,夭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这一切对她来说太不可思议,太难以接受。现实为何这般残酷,这般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