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迷雾重重 第108章 梦魇

“夭,你醒醒吧,智者已经死了,你看清楚了,在你面前的是他的坟,他再也不会活过来,他再也不会叫你夭了,再也不会对你笑嘻嘻的,再也不会和你开玩笑,再也不能关心你了。他已经死了,已经在你面前的坟里了,你认清楚现实吧。”水将伞丢掉,跪在夭的面前,扶住夭的肩膀,怒气冲冲的说着。当他看到夭脸上的泪水的时候,他手上的力道软了下来。

“你胡说,老头他没死,他没死。”说完夭甩开水的胳膊,冲到智者的墓碑上,抱着墓碑痛哭了起来,滚烫的泪水落到了地上。

“爷爷,爷爷,你听到了吗?我叫你爷爷,你不是一直让我叫你爷爷么,我叫了。你听到了吗?爷爷你回来吧,夭会乖乖的,夭会一直陪着你,我们回到小木屋,不用你每天做饭给我吃,我来做饭,我来服侍你,爷爷。你听到了吗?我在叫你爷爷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夭扶着智者的墓碑,大声的嘶吼,绝望的哭着。水这些残酷的话语彻底将夭拉回到了现实,现实的残酷让夭的心滴血,让她崩溃。

看到夭哭出来水也放心了,她终于将情绪宣泄了出来,这样不用憋在心里,哭过就会好了。痛过就会坚强,接受现实就能变得强大,不再被伤。

当大家训练完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感人的一幕。看到夭哭了出来大家都放心了,大家也都忍不住擦起了眼泪。

夭已经七天没有睡觉,眼中都是血丝,抱着智者的坟,眼泪不断。就在大家都为夭终于哭出来而放松的时候,又发生让他们担心的事。夭哭着哭着,就这样昏倒在了智者的墓前。大家都冲了过去,离夭最近的水首先跑过去将夭抱起来,探着她的脉搏,好在没有太大的事。

“她只是昏了过去,七天没有吃东西,没有睡觉,刚刚又伤心的痛苦,精神松弛下来自然就晕倒了。”听了水的话大家也都放心了。水将夭抱回去,找婆婆看看夭。现在智者死了帮大家看病的重担就落在婆婆上身上了。

婆婆坐在夭的床边,看着昏迷的夭。她的脸色实在不好,死人白。夭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好的梦,她的手一直紧握着,婆婆想让她松开都没有办法,夭握拳头握的太紧。她眉头紧锁,额头上不停的渗出汗来,看样子是梦到什么可怕的梦。婆婆轻轻的叫着夭。

“孩子,醒醒,孩子。”婆婆轻轻的推着夭,可是夭怎么也醒不过来,她被梦魇缠住了。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爷爷,不要。”夭的嘴里一直呢喃着这句话,婆婆听了后,又忍不住落泪了。智者的死对夭来说打击很大。可是无论婆婆怎样叫夭,她都醒不过来。婆婆实在没有办法,出去把大家叫了进来。

婆婆找大家的时候,大家正睡的香呢。这一个星期以来大家都担心夭没睡好,现在夭终于发泄出来,大家放心了,可以踏实的睡觉的时候婆婆又把大家叫了起来。水住在了月的房间,自然婆婆也把他叫了过来。

婆婆大致给他们说了下夭的情况,大家听了之后都站到了夭的床边。炎坐在夭的床边,隐和尘蹲在炎的身边。他们三个人都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夭的手。他们的两只手就这样一个叠一个的摞在一起。大家将自己的温暖通过掌心传递给夭,给予夭力量,给予她温暖。让夭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大家,还有大家在她身边支持她,保护她,陪伴她。

婆婆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看着大家,水也默默的陪着他们。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这几天他陪着夭,他也很虚弱了,但是听到夭的事他总是第一时间赶来。

大家就这样注视着夭,渐渐的夭的眉头松开了,情绪也缓和了下来。大家看到夭没事了都松了口气。看来梦魇中的夭感受到大家的鼓励,慢慢的从梦魇中走了出来。大家相视一笑,点点头,这是他们元素修炼者的默契,和心灵相通。

“好了,这么晚还把大家叫起来,大家辛苦了,回去睡吧,你们明天还要训练呢。”听了婆婆的话大家都没有动,大家的手仍然摞在一起没有分开,大家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婆婆我可以在这陪着夭吗?我可以和夭一起睡吗?”炎发动她的绝技,可怜兮兮的看着婆婆,眼泪汪汪的,任何人都招架不住,夭就这样被她弄过N次了。

“对啊对啊,我也要。”尘说出来之后就觉得不对劲了,他也要陪着夭,但是不是炎后面那句也要陪夭一起睡。尘也用了他的绝技,一甩刘海,帅气的看着婆婆,只要是少女没有人可以抵挡住他帅气的模样。

隐看到这里不由得汗了一把。这话说炎的绝技对任何人都抵挡不住,可是婆婆不是人,是神。然后这尘的绝技,任何少女都招架不住,可是婆婆她已经不是少女了,所以尘的绝技也是失败的。理所当然,她俩都失败了。

“不行,你们今天都需要好好休息,都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立刻马上。”婆婆用她凌厉的眼神看向大家。

炎和尘都灰头土脸的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小声嘀咕到。

“婆婆真是的,过河就拆桥。”隐摇着头无奈的看着两个人。这句嘀咕虽然很小声,但是婆婆还是听到了,婆婆虽然没有揭穿他们,但是还是要给他们一些笑惩罚。当炎和尘走到婆婆面前的时候,婆婆还是毫不客气的朝着他们脑袋上敲了一下。大家揉着自己的脑袋,无语的看着婆婆,婆婆这个人真记仇。

大家都走了后,婆婆看向一直没有动的水。

“你也回去睡觉吧,我来陪着她。这一个星期以来你也没有好好睡觉,去歇息吧。”婆婆走到水的跟前,以长辈的口气对水说着。水没有说话,只是仍然看着夭,他的眉头此刻也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