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吸变的急促,心跳加快,两只手在不停的颤抖。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夭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这可如何是好啊。
夭决定了,怎么都要试一次,既然软的不行来硬的。夭先将各种止血药准备好放在手边,然后拽住绷带,按住夜的手腕,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用尽全力,只听刺啦一声,绷带和夜的手腕完全分离,此刻伤口的血流的更多了。然后紧接着听到啊的一声。夜被活活疼醒了。夭手上动作不敢停,将止血药全部洒在夜的伤口上。
可是还是止不住血,白色的药粉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不论洒多少就是止不住血。看到夜的血不停的往外冒,夭哭了。夭实在是手足无措,将所有的药都洒了上去,此刻她的手上沾的全是药粉。
夭一边洒着药粉一边哭着。
“不要流了,我求你不要流了。”夜看到这样伤心的夭,他的心口暖暖的。夭不停的摇着头,手上没有停下来,最后夭慌张的用自己的手按住了夜的伤口。
“求你不要流了。”夭哭喊着。
“丝。”夜吸了一口气。听到夜的声音夭连忙拿起自己的手,不停的对夜挥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慌张了,怎么办,血止不住啊。”夜看着夭手上满满的沾的都是药粉,然后看向夭泪流满面的脸庞,他的心理某处,塌陷了。夭跪坐在床上,看着夜的伤口,她突然镇静了下来,然后跑下床。
“我去找大夫来。”她刚要走的时候,被夜拽住了衣角。夜用尽全力才能微微的拽住。
“不要去,不要找大夫,我受伤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听了夜的话夭对他大喊起来。
“说的什么狗P话,你受伤应该找大夫治疗,我这样已经耽误了好多时间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说到最后夭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然后伤心的哭着。或许月感受过被人在乎关怀的美好,但是夜从来没有。夭是第一个让夜感受到被人关怀担忧是这样幸福的人。
不论是月还是夜,都没有听到过夭说这样的粗话,夜看着夭微微一笑,这是月的笑容。就在夭哭的伤心的时候,哐当一声在这个房间里听起来分外响亮。夭抽泣着看向脚底下。原来小狐狸叼一把刀扔到了夭的脚边。然后还伸出自己的一个爪子给夭,它将头撇转,不看夭。
小狐狸这样怪异的举动让夭不明所以。夭蹲下摸了摸它。
“小东西乖,现在不是玩的时候。”说罢还要继续往外走的时候,小狐狸挡住了夭。咬住夭的衣角,往夜这里拽。
“你是要我过去吗?”夭的眼睛里还含着泪水,跟着小狐狸走到了夜那里,然后夭坐在床边。小狐狸跳下地又把那把刀叼了过来,夭从小狐狸口中小心的拿出刀,不让刀伤到它的嘴。
“小东西乖,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我需要马上去找大夫。”可是这个时候小狐狸又有动作了。
小狐狸用嘴指了指夜的伤口,然后指了指夭手上的血,然后伸出自己爪子,大大的眼睛看着夭。刚刚听到夭哭的那样伤心,小狐狸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我想它的意思是它的血可以治我的伤。”夜虚弱的将自己的理解说出来。然后小狐狸点点头。夭终于破涕为笑了,既然这样他的毒也可以解了,只要毒解了其他的都好说。
夭抱起小狐狸,用刀子在它的腿上轻轻划开一个口子,放到碗边,大约刚覆盖住碗底的时候,夭帮小狐狸涂上药,包扎了伤口。然后将夜伤口上那些没用的药粉都清理掉,伤口原来的样子就显现出来。然后她找来一个软一些的手巾,蘸上小狐狸的血,准备给夜的伤口上涂。可是看到发黑的伤口,往外翻的肉,夭的手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中。
看着夭停下的手,夜还不忘调侃。
“我说你要是再不帮我涂,我想我就命不久矣了。”
“说什么狗P话。”夭带着哭腔说了出来,然后夭仔细的帮夜用狐狸血涂抹伤口。
夭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粗鲁了?夜温柔的一笑。
等到碗里的血都用完的时候,夭才罢休。夜的伤口上涂了不止一层的血,而是N层。夜有些无奈。
“我说貌似涂一层就好了。“谁知道夭却冷眼看了下他,然后有些愤愤的说。
“小狐狸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这些血一点都不能浪费。”夜听着夭说这么大的牺牲,然后看向小狐狸,这家伙现在悠哉的在那睡觉了,哪是做出重大牺牲的样子啊。在刚刚夭忙着帮夜弄伤口的时候,她没有发觉,夜的眼睛恢复了黑亮。
终于都结束之后,夭开始收拾东西,血红眼的夜就这样看着夭忙碌的身影,渐渐的困意袭来,夜沉沉的睡去。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睡的这般安心。
看着夜的睡颜,夭真的好想好想月,她披了件衣服,抱上小狐狸出去了。她抱着小狐狸坐在门口,靠着门,看着夜空发呆。
“爷爷,我好想你啊。”夭喃喃着。怀中的小狐狸听到夭的呢喃,睁开眼看向夭,然后用自己的小脑袋蹭着夭,夭将小狐狸抱在怀中,就这样睡着了。
此刻在隐月,这几天大家都提心吊胆的,炎和尘看着自己的父母平安归来当然高兴,可是听到夜逼迫夭嫁给他的时候,水的心轰然崩塌。炎和尘更是不敢相信,夭竟然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换取他们父母的自由。听到这里炎和尘的父母也都深深的感到悲伤。
“导师,我们合力将夭救回来好不好,在暗黑我不知道夜会对她做出什么事,万一夭真的像智者那样,我们都会后悔的。”炎再也不能让夭这样一个人承担,他们本来就是一个集体,所以大家一定要将她救出来。
“我也同意,导师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听了尘的话导师摇摇头。
“导师你就说吧,能救出夭,我们付出再大的代价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