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胖妞,我是在给你机会和我说浪漫的话,一点情调都没有。”雬月倨傲的仰着头,眼角的余光却在偷偷的看着我。
我一下就捕捉到了他的目光,突然发现这只傲娇的死狐狸比我还会害羞。
清了清嗓子,我问他:“你想听浪漫的话?可我不知道什么是浪漫的话,雬月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笨死了,当然是说你很想很想本大爷,没有本大爷你就食不知味。茶饭不思……”雬月越说越得意,眼底的浓烈的笑意都快要掩藏不住了。
一只手捏着我的手指,另一只手在手背上轻佻的摩挲着。
这个家伙就是只色狐狸,只要一有机会,就要占我便宜吃我豆腐。被他这样握着手,虽然有些难为情,却再也舍不得甩开他的手。
我心头微微一动,低声的就说道:“是啊,雬月,我……我见不到你的时候,真的茶不思饭不想。”
“小胖妞,我就知道你对我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他越来越得瑟,然后是一副高傲的语气说道,“虽然本大爷没那么想你,看在你这个小胖妞没人要的份上,从今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陪着你。”
那样狂妄自大的话在他嘴里,却莫名的变成了能触动人心的情话。
我问他:“你真的可以每天都陪我吗?”
“当然,我已经聚灵了,爱在外面呆多久就呆多久。你这个小胖妞,就等着每天受本大爷的临幸吧。”他邪恶的一咧嘴,看得我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我伸手抓住了狐牌,抵住了胸口的位置。
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紧张了,就好像马上要参加英语四六级考试一样。
脑海里,居然很不纯洁的脑补了一些羞羞的画面。
不行!
我怎么会想这些呢,太丢脸了。
不过……
不过雬月长得那么俊,身材那么棒,其实吃亏的也不算是我吧。
自从和雬月在一起以后,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变“污”了,赶忙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喂,你这是领我去哪儿啊,咱们不回寝室做愛做的事情吗?”雬月跟着我走了一会儿,慢慢就变得百无聊赖起来。
我被他这一句话说的,差点脚踩在凸起的地砖上,摔在地上,“你胡说什么呢,你还想在寝室那什么,那……怎么可以呢?我是想带你去裁缝铺,之前……之前订做了一身衣服,现在才想起来去拿……”
“在寝室怎么了,反正苏温柔也不在,那只长得很丑的尸妖也被吓跑了。就剩下我们两个,咱们小别胜新婚,我要好好品尝一下你的滋味。”
这只色狐狸,给他几分颜色,狐狸尾巴就翘上了天。
雬月仗着别人看不见他,飘到我身前,捞住我的后脑勺。
对着我的唇一阵霸道的侵入,我的脸上更是滚烫,“你干什么呢,这是大街上。而且,你这样拦住我的视线了,我要是摔了怎么办?”
这家伙的英俊的脸,拦在面前,让人很容易就移不开视线。
再加上牵着他冰凉的手,就好像情侣一样走在街上,心头更是多了几分甜蜜的味道。
他眸光里闪过一丝邪魅,挑起了我的下巴,“有本大爷在,怎么可能让你这只小胖妞摔倒。你这是在小看本大爷的……哎哟……”
他倒退着飘着,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就一个踉跄仰头栽倒下去。
不过,他身姿矫健。
足尖点地,一个后空翻便优雅的落地。
低头俯瞰了一眼,便从脚踝的位置摸出一根很细很细的白线,眼中闪过一丝冰凉,“墨斗线……那个不知死的混蛋,敢暗算本大爷,害了本大爷在老婆面前差点丢了面子。”
我也想知道,这附近没人施工。
怎么会出现墨斗线拦在地上,而且还把雬月给绊住了。
“雬月,你怎么能让这么细的一根线给绊住,你不是号称三界六道没人敢招惹吗?”我看着雬月冰凉的目光,有意调侃他。
他已经抓着那根线,慢慢的寻找那根线的源头,还在不屑的嫌弃我,“胖妞你还是龙婆艾的关门弟子呢,墨斗线都不知道。这可是鲁班那个熊孩子造的,乃是至阳之物,专门克制妖孽邪祟。”
这么说,他是承认自己是妖孽邪祟了?
我捂住唇,偷偷笑了一下,雬月回头瞄了我一眼,“当然本大爷可不是邪祟,本大爷厉害着呢,身份说出来吓死你这个小胖妞。”
他……
他有什么身份?
忽然之间,我才发现自己对雬月的身世没有半分了解,也从来不去主动过问。我紧了紧被他牵着的手,算了,所有的一切还是等他主动告诉我吧。
顺着这根墨斗线走了十几米,就在一间裁缝铺门前停下了。
店门口用来压门的是一只木质的鲤鱼,那鲤鱼一看就是乌木做的。木料十分的敦实厚重,而且雕工也十分的精湛。
鱼鳞鱼鳍质朴大气,更是栩栩如生。
只是看起来年头久了,表面上已经被时间打磨的,十分的光滑。
那根红色的墨斗线就是从这只鲤鱼的嘴里吐出来的,就算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墨斗,但是看到这只鲤鱼的造型,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这家裁缝铺正是,我找老裁缝给雬月做衣服的地方。
门口整上了高高七八个笼屉的包子,笼屉旁边站了五六个光屁股的小孩,仰着头流着口水看个不停。
这裁缝铺,好像还跨界卖了包子。
旁边立起一个标牌,一块五毛钱一只包子。
不过这几个孩子,身上阴气很重,看着就不像是活人。
有一个孩子打开了笼屉,流着口水盯着里面热气腾腾的包子,可惜包子上点了一个红点点。
鬼孩子们瞪大了充满了血丝的眼睛,伸手想去拿,却根本就触碰不到。
包子正中央的那个红点点正是人们,专门给食物辟邪用的。
不管是往菜色上贴红纸方块,还是在包子上点一点红色的色素,鬼都不能再偷吃这些东西了。
裁缝铺里面也有很浓重的烧香的味道,里面没有电灯黑漆漆的,一看就好像不是什么有趣的地方。
我当初也是脑抽了,居然会选择在这里做衣服。
雬月抓着墨斗线走了进去,随手就抓了一只蒸熟的热包子,放在嘴里啃:“老头儿,就是你暗算的本大爷吧?这年头,还用墨斗这种老把戏,你会不会太过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