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一下,李梦菲倒是很关心我的扶了我的手一下:医生不让你***。
我怎么了?我停止动作,看了看头顶吊着的瓶子,从小到大我的身体都很好的,这还是第一次输液了,竟然不知道是得的什么病。
医生说你是惊吓过度,真不知道好好的办公室,你有什么好怕的,那间打印室里毛都没有,李梦菲又开始数落我了,她很难理解我现在的样子,能被吓得晕过去,还险些停止心跳,的确是闹大了。
我不想理她,要是将她换成我,估计早就死了几百次了,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教训我,真是没见识,这样想着,我自己也有些无奈了,其实这样的见识我真的不想涨。
对了,我进到打印室里,看到你手里还捏着这么个袋子,李梦菲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前拾起一个布袋子,递到我面前,正是肖雨交给我的那个袋子,还真是阴魂不散,扔掉了,都能被送回来。
我一时间不敢接过来了,只是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布袋子,上面还有一点血迹,并不明显,就那样瞪着李梦菲说:你在打印室什么也没有看到?
就看到你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李梦菲再次不屑的瞪着我,一边摆了摆手说:好了,你先休息吧,我还要回公司上班,要是让经理知道你被吓得躺进医院里,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我真心不想理李梦菲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闺蜜呢?
李梦菲又嘱咐了一大堆才出了病房,留我一个人躺在那里,看着瓶子里的液体一点点的滴下来,困意又袭了上来。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还感觉动了一下我手上的针,痛意向我袭来,我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十分的沉重,医院里特殊的药水味让我心安了几分,只是随即又想到,第一次撞鬼就是在医院,要说鬼怪横行之地,医院为首。
我的意识很清楚,就是无法动弹,突然我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我的床边,正低头看着我手腕上的针,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小男孩儿的脸色有些青,眼睛很大,带了一抹笑意说道:姐姐,你在做什么?
我想说在输液,可是开不了口,只能焦急的看着小男孩儿。
他点了点头,却不想,随手就将我手腕上的针头拔掉了,痛意让我惨叫一声,可仍然无法动弹,只能看着手背上的血流下来,好在流的不多,只是小男孩儿的动作太粗鲁了,很痛,我只能狠狠皱眉瞪着他。
姐姐,我有些冷,这时小男孩已经爬到了病床上,一边说一边坐到了我的身侧,低着头,打量着我,好像在研究一盘菜,很认真,很仔细。
我吓得全身颤抖,就是无法动弹,心下明白,自己又撞鬼了,这个小男孩儿绝非普通的孩子,他的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能将人冷冻一般,青色的脸,唇瓣却格外的红,一笑,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更显阴森了。
他打量我的半晌,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虽然样子不怎么好,不过这身体却很好,边说边靠近我的身体,我只感觉身体一瞬间冷了下来,仿佛掉进了冰窟窿,他的一只手更是按上我的心口处,穿透了我的身体,冷意更甚。
我觉得自己又要死了,我不知道这个小孩子要做什么,可是恐惧感却越来越强烈。
更是前所未有的怀念起我的合租小伙伴寒默了。
这是什么?小男孩儿突然看到了李梦菲放在了我床头的布袋子,来了几分兴趣,收回了那只穿过我身体的手,去拿布袋子。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小男孩儿拿布袋的手僵在半空,抬头,一脸恐惧的看向门边,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我动弹不得,只能转动视线,顺着小男孩儿的眼睛看过去,门边,寒默正缓步走过来,冷着脸,一身休闲装,仍然穿得笔挺。
他就那样走过来,更像一个王者般,我的惧意也一瞬间消失,眨着星星眼看寒默,他来的太是时候了,不然,他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小男孩儿还在我的身边坐着,却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手中拿着那个布袋都忘记放下来了,脸色更青了,还夹着苍白,上牙打着下牙,连逃跑都忘记了。
这个小男孩儿的表现可以看得出来,寒默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角色。
就在我心里品评着寒默的同时,他已经走到了床边,抬手就拎起了小男孩儿,顺手就捏扁了,很没同情心的扔出了窗外,就像扔一袋垃圾,很随意的样子,嘴角还带着一抹冷笑:这年代,什么样的角色都敢出来了。
小男孩儿一被扔出去,我的知觉也恢复了,一下子坐了起来,瞪着寒默说:你怎么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快疯了,那个鬼,那个鬼竟然到我办公室来找我,让我将那个东西放回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手上的血已经干了,针头也被那小鬼拔掉了,此时更是心有余悸,说话也是颠三倒四了。
寒默的脸色一如继往的冷,没有半点变化,只是深深瞪了我一眼说:肖雨也在这家医院。
让我有些莫明其妙,随即就有些生气,我都已经这副样子了,一直被鬼缠着,他不关心我,反而是关心肖雨,怪不得他会出现在我的病房里,一定是想去看肖雨,又找不到理由,便想拉着我一起了。
然后呢?我没好气的回了寒默一句:与我有关吗?你想去看她,尽管去看好了,她昨天刚出的车祸,一定很需要照顾和安慰,你来的正是时候。
寒默猛的抬头看我,好看的五官没有情绪,仿佛我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半晌才挤出一抹笑,只是那笑有些诡异,说道:你不想问问她,那个布袋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吗?竟然让这些鬼都缠上了你。
这倒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呢,我有些无法抗拒了。
我的确想知道那个布袋子里是什么,让那个男鬼如此执着,从我家里追到了办公室,都把我追到医院来了。
寒默也不急,就站在那里,等着我的回话。
我犹豫了一下,握了握拳头,翻身下床,英勇就义一般说:肖雨在哪个病房,我们去看看她吧,她昨天伤的不轻,再怎么说,她也是咱们的房东呢。
我这也是在说服自己,其实心头有些不爽,我甚至觉得这个寒默要租这间房子,也是为接近肖雨,毕竟他之前和肖雨一个小区的,再加上这两天他一直都盯着肖雨,甚至接近肖雨的家人,就让人不得不还疑了。
房东二字我咬的很重,寒默的脸色却有些难看,转身推门就出了病房,这样的寒默更让我琢磨不透了,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他是高兴了?高兴了?还是高兴了?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竟然有几分落寞,我一时间心头也有着说不清的滋味,这两天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若没有寒默,我可能早就成了鬼的食物了,这个人总是默默的出现,总能让我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