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互相看不过眼去,这也是让柳氏心焦的地方。
前庭,此时已经人满为患,左相的到来让人群更加喧闹,大多都是祝贺的话。
晏梨随李氏他们进入女眷席间,不少夫人带着自家姑娘出席,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存的什么心,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这些女孩并不是完全冲着晏奕霖来的,还有坐在上座的裴攸北。
放眼望去,一群男人中,还数裴攸北生的俊俏,帅气中又不失男子气概,再加上蓝色长袍格外的衬托他谦谦君子的气质。
那群男人恭维的对象除了左相和晏奕霖之外,还有裴攸北,他不急不缓的行对着,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把晏梨迷的不要不要的。
一时入神,看的入迷,一直到身边的锦云推了晏梨一把,她一头雾水的回头看着锦云?
“四姑娘!您……看的入神了!”锦云忍不住替晏梨眼红,指了一个方向给晏梨。
晏梨看到了千钰的背影,那不是裴攸北那厮的跟班?
晏梨继续一头雾水的看着锦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四姑娘,裴少公爷让千钰过来转达一句话,您在大庭广众以眼神传达的爱意他都收到了,还问您是不是想提前过春天?”
啊呸!
这个臭不要脸的狗男人,竟然把她的原话还给她了!
晏梨狠狠的瞪了裴攸北一眼,却被他带着笑意的目光看的不自在,快速收回目光。
二人的眉目传情并不明显,唯有一直关注着两人李昕戎看的一清二楚,气的她紧抓着衣裙,咬牙切齿。
“戎姐姐莫要生气,哥哥已经做了安排,只要等下舅母稍加配合,今日晏梨和裴少公爷的婚事就能取消了。”晏星儿凑在李昕戎耳边安抚几句。
李昕戎心里舒服了一些,冷笑着看晏梨。
众所周知,晏奕霖的功夫不错,在宴会上耍贱……耍剑,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奈何今日晏奕霖身上有伤,便让他的下属,刚才拦着晏梨那人帮忙代替了。
“在下吴达,献丑了!”吴达手中抓着一把利剑,自报家门之后,舞动起来。
晏梨看不懂功夫,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勾勒出那日裴攸北舞剑的场景,对比起来,还是裴攸北舞的好。
不对不对,她怎么又无缘无故的想那个狗男人了?
晏梨摇摇头,端起面前的茶杯,刚递到嘴边,察觉一道剑风直袭面颊。
是吴达,他的剑直直朝着晏梨刺过来。
锦云吓得扑过去要替晏梨挡着,却被晏梨呵止住,“别动!”
她就不信,晏奕霖就算真的要替李氏出气,还能当着这么多人把她给杀了!
左相的脸色一变,因为吴达的剑距离晏梨不过几公分,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吴达也不过是奉了晏奕霖的命令,吓唬吓唬晏梨,最好能把她吓唬的尿裤子,当众出糗。
就在吴达准备收手时,胳膊突然一痛,整个人后退了几步,堪堪稳住身影。
裴攸北站立在晏梨前面,目光阴冷的看着吴达:“连自己手里的剑都控制不了,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裴攸北撇了晏奕霖一眼,以眼神示意,休想欺负晏梨。
“裴少公爷严重了,吴达他可是我手底下的功夫最好的,不过是和四妹妹开个玩笑罢了,有分寸。”晏奕霖笑着打和,心里却恼透了裴攸北,因他的阻拦别人都以为晏奕霖授命吴达真的要对晏梨怎么样呢!
难不成,裴攸北还真的相中晏梨了?
裴攸北对晏奕霖的这个解释并不满意,挥手让千钰把自己的剑拿过来,“既然他功夫不错,那就让本少公爷会一会他。”
裴攸北手持利剑,一刻也不停歇,直奔吴达而去。
吴达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二人的身影交缠在一起,晏梨的心提在嗓子眼里,万一裴攸北被吴达伤了,哪怕是头发丝,也不行呀!
好在几个回个下来,裴攸北都占上风,最后以一脚,把吴达踢飞,取得胜利。
飞出去的吴达身上突然掉出来许多白纸,散落一地,随着风吹,飘散到了诸人脚下。
“这是什么?”有人疑惑不已,将脚下的东西捡起来看看。
晏奕霖不急不缓的端起茶杯喝茶,显然,这一幕是他早就算计好的。
裴攸北脚下有一张信件,捡起来不过看了两眼,他的脸色就黑如锅底。
不远处的李昕戎目光隐隐跳跃着火花,这一幕终于来临了!
“天呀……这是……”
“简直太不知廉耻了!”
众人纷纷亦云,目光频频看向晏梨,可见这信件内容,和晏梨有关系。
“吴达,那是什么?”晏奕霖把酒杯放下,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模样。
吴达立刻跪下,战战兢兢的颤抖着身子:“将军,这……”
“说!”晏奕霖面色难堪。
“这是四姑娘写的信!”吴达说完,那些看了信的人就忍不住开口了。
“真是没想到,晏四姑娘一个闺中小姐能写出这种东西来!”
“是呀,更何况,她还有婚约在身呢!”
有些女人愤愤不平了,裴攸北多好?晏梨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嫁给他,居然还给别的男人书信传情,还那么肉麻!
当着裴攸北和众人的面,被揭穿晏梨与人私通,可不是左相想看到的,他立刻命人把书信都捡起来,“只怕是有误会,待我跟梨儿的字迹比对核实一下,再做定夺,切莫为了这点儿小事,耽误了今日的宴会。”
“相爷,这怕是不妥,毕竟事关梨儿的清白,务必要当着大家的面,将事情调查清楚。”李氏暗中对左相摇头。
李氏说的不无道理,就算日后左相说晏梨是冤枉的,只怕别人也不会信。
下人把信件都收起来,不过是瞥一眼就让下人红了脸,交给左相,刚看了一眼,左相就恨不得把那些书信扔进火坑里烧了。
关键是,信件末尾还有署名,梨儿。
按照笔记对比看来,那确实是晏梨所写,所以一时之间,左相脸色沉到底了。
“说,既然是四妹妹的信,为何在你身上?”左相迟迟不开口,晏奕霖刚好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