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想装透明人

“你不知道,我回到相府之后发生了两件事情,刚回来就碰到有人给我下毒,幸好……”

“什么?谁干的,我查出来一定不轻饶!”裴攸北还没听完晏梨所言,便怒从心起,如果不是屁股上疼痛的提醒,他早就站起来要冲出去喊人了。

而晏梨呢,对裴攸北这突如其来的冲动有些不明所以,她自己没什么事,只当讲故事似的在对裴攸北说事实,等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差点中毒这件事后,才理解了他为何如此激动。

“停停停,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晏梨的话还真是管用,裴攸北听完后强忍住了冲动,重新坐下,不过沉重的呼吸声预示着他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只是有人下毒,我又没事,不过苦了我房里的一个女使,平日里我的吃的都许她们随意吃些,她嘴馋吃了一块柳氏送过来的点心,结果却中毒了,如果不是我回来的及时,解毒解的早些,怕是非留下后遗症不可。”

晏梨自顾自的讲着,根本没注意到裴攸北哪里知道何为“后遗症”,不过裴攸北关注的则是柳氏这个人物。

“梨儿,你的意思是毒是柳氏所下?”声音太过严肃冷冽,这一下午的时间晏梨都没觉得他这么可怕,心中没来由的一冷,就好像她被突然丢到了房门外一样。

晏梨低下了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轻声说:

“只知道柳氏送过来的点心有毒,至于毒是谁下的,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柳氏一口咬定是李氏所下,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狗咬狗。”

“辛世子来提亲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左相也认为毒是李氏所下,所以要处罚她?”

晏梨心中升起了一丝对裴攸北的佩服之意,他从只言片语中猜测出了一些眉目,不过晏梨还没打算和裴攸北说自己母亲的事情。

“你说的也对,也不全对,我这个母亲李氏被关起来,其实是因为柳氏流产的事情,柳氏遇刺,信誓旦旦的在父亲面前说是李氏所为,你想啊,我父亲这个年纪,能有一个孩子不容易,本来那么高兴,突然遭到这样的打击,所以便把李氏关起来了。”

晏梨见裴攸北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声音才慢慢提高了一些。

“我们家这位柳姨娘,心机一向深沉,所以连我也不清楚她这次流产是否是自己设下的要陷害李氏的阴谋,毕竟如果她没了腹中的这个孩子,以后父亲便不会再花那么多心思在她身上了,也不会千依百顺。”

裴攸北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晓,但并没有对此事发表什么意见。

“那这就明白了,辛世子在这个时候提亲,便能顺理成章的把李氏从紧闭中救出来,毕竟她是晏星儿的亲生母亲,即便左相有心让柳氏代替,柳氏也刚刚小产,有诸多不便。”

裴攸北说出来的正是晏梨心中所想,用这种方式解救李氏,比晏星儿去将军府找什么舅父施压要好的多,起码不会让父亲难堪。

“梨儿,我今天回的时候把你接到我府中去住吧,你这里实在不安全,我担心的紧。”裴攸北说话的间隙便准备站起来,奈何坐的时间太久,腿有些僵了,晏梨连忙起身过来扶他。

“既然我知道有人要对我不利,便能做好防范,再说了,已经失败了一次,相信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晏梨说此话时心中并没有那么笃定,只是单纯的不想去国公府罢了。

“还有你身上的伤,可否痊愈?”裴攸北即使现在想起刚从三王爷府中把晏梨抱出来时候的场景,还忍不住心疼,她那个时候身上被打的到处都是伤,雪白的长袍竟被生生染成了红色。

说完话后,裴攸北低头温柔的注视着身材娇小的晏梨,火热的眼神让晏梨全身暖暖的,甚至比在火盆旁边还要热上几分。

“伤已经不疼了,只是身上的疤痕还需要我调制一些特殊的祛痕膏……”被裴攸北这么近距离的注视,晏梨不觉也有了小女人的姿态,说话也柔声细语了不少。

一阵心酸涌上裴攸北的心头,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鞭打他未婚妻的这个愁,无论如何裴攸北都会让刘煜城还回来的。

裴攸北刚被晏梨扶着站定,就听门外传来了锦云的声音:

“姑娘,左相派人过来叫姑娘天黑前过去用家宴,说有事情要宣布。”

想起刚才两人讨论的事情,晏梨心中顿时明白父亲要宣布什么了,抬头看了一眼裴攸北,恰好碰上了他火热的黑眸,深邃无底,简直要把晏梨整个都吸进去。

“用我陪着你去吗?”裴攸北倒是一点也不人生,自告奋勇的要和晏梨一起去用家宴。

“不用了,你快回国公府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应付的来。”说完话,晏梨也不管裴攸北,直接放开了刚还扶着他的手,把锦云从外面请进来后,便坐在梳妆台前让锦云给她重新梳了一个发髻。

裴攸北悻悻的站着,也觉无趣,没多久便唤了千钰,两人一起回国公府了。

晏梨重新梳妆打扮带着锦云出门后,发现天已经擦黑,两人紧走几步,向膳厅走去。

刚进门,晏梨发现果然如她和裴攸北所料,李氏不知何时已经被父亲从暗房中接了出来,她旁边坐着的是晏星儿,父亲的另外一边则坐着晏奕阳,一点没变,还是一脸公子哥的模样,至于柳氏,则因为小产在家休养,想必是来不了了。

悲哀的是,晏梨发现自己似乎又是最后一个来的,只剩一个凳子还空着,恰好在晏清瑶的旁边,便莲步轻移迅速的坐了过去,想尽量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不过只要有晏星儿在的地方,晏梨就别想装透明人。

“四姐姐,我们好不容易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你怎么又来迟了?”晏星儿趾高气昂,就好像自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似的,质问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