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交替,太阳徐徐升起,第一缕阳光照进地窖,照在地面的玉佩上。
温晗合了眼眸,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意识变得有些模糊,耳鸣的声音一阵连着一阵。
再抬眸,身侧有点昏暗,温晗动了动手,熟悉的感觉,果然和鑫爷换了身子。
她赶紧爬出鑫爷的小塌,飞快向着外面跑去,晚一刻,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大一分。
却是秦澈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狐疑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温晗咬牙切齿,登徒子,关键的时候坏事,挣扎了两下。
“嗷呜”放开我!
温晗怒目瞪着秦澈,秦澈怔住,细细端详着眼前的狐狸,如果他的感觉没错的话,眼前的狐狸里应该装着某人的灵魂。
越是这样,秦澈越想逗逗她,嘴角勾起,将温晗抱得更紧了些:“鑫爷这么不乖,关起来算了。”
关起来?!
温晗抚额,眸子转了转。
“嗷呜“温晗有难,快去救她!
“晗晗有难?”
秦澈猛然从座位上坐起来,将温晗放在了地上,温晗快步的向着外面跑,秦澈再后面追着,到底是什么的灾难,能把她变成了狐狸,还如此焦急?
秦澈的心中焦急,却只得跟在温晗后面一路到了二姨娘的居所。
二姨娘送走了苏尚书,此刻正在熟睡,院中也是安静地很,温晗化作白狐模样,准确找到了关押她的地窖,爪子扣了两下,抬头看着秦澈。
“嗷呜”就是这里了!
眼前不过一块石板,和两侧的地面并无区别,只是多了一个通风的小孔。
秦澈自腰间取出长剑,剑光冰冷,温晗向后退了两步,还未看清招数,眼前的石板就已经被秦澈劈碎了!
温晗随着秦澈一起跳下了地窖,瞧着地窖里的鑫爷依旧睡得香甜,时不时还挠挠耳朵。
秦澈赶忙将地上的人抱起来,温晗衔了地上的玉佩,随着秦澈一起到了明玉厢。
艾草听从温晗的话,一直在明玉厢门口守着,此刻瞧见秦澈抱着人回来也是一怔,狐疑开口:“王爷?”
秦澈颔首,抱着人进了屋,王爷来了,艾草打起了十分的精神,继续在门口守着。
鑫爷在霜鹤斋睡得好好的,完全不知道灵魂互换的事情。
此刻迷蒙的睁开了眼睛,瞧着秦澈抱着她,而且自己的这个角度?
鑫爷向下看了看,欸,自己怎么变成女人了?
眼睛滴溜溜地转,秦澈将她放在床榻上,鑫爷猛然抬手,勾住了秦澈的脖子。
秦澈未动,瞧着床榻上的人,一双眼睛鬼的很,装满了八卦,明显不是那个女人的眼睛。
只是,这张脸。
鑫爷心中暗笑,将秦澈的脖子勾的低了些,心中念着,女人啊女人,以后不用太感谢爷。
温晗刚跃进了屋内就瞧见了这一幕。
秦澈和鑫爷,不对,是和她的身体的唇只差一瞬!
温晗咬牙,倾身扑上,等变回来了,她打死这丫的!
秦澈不妨,被温晗扑到了床榻的另一边,温晗的步子一个不稳,一人一狐,唇瓣对唇瓣,亲了!
一边的鑫爷不禁捂了唇,若是有相机,她一定要把这一幕照下来,裱个超大框放在她家客厅!
温晗也愣住了,眸子瞪得老大,却是猛然回过神来,匆匆忙忙爬了起来。
秦澈你个变态,和狐狸亲嘴还伸舌头?!
狐狸爪子狠狠地抹了抹嘴,要不是你这厮伤口不容易好,咬掉你舌头。
温晗怒目瞪着秦澈,却是秦澈整了整衣领坐直了身子,面上倒是高兴,缓缓开口道:“鑫爷在我那住的久了,感情好。”
温晗咬牙切齿,感情好就可以随便拉拉扯扯亲嘴了,鑫爷好歹是只母狐狸好嘛?!
不对,被亲的是她,她气什么!
亲的是她,她才要生气啊!
温晗的脑子里乱做了一团,狠狠地摇了摇脑袋,说来说去,都是登徒子的错!
狐牙交错,狠狠地磨了磨,真想咬死这厮,让他流血不止才好!
秦澈含笑,温晗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出来,转身,刚才着急阻止秦澈,玉佩都被她扔在了地上。
她捡回玉佩系在了她的衣服上,顺便狠狠地瞪了鑫爷一眼,要不是她坏事,怎么会出现这种故障。
鑫爷呲牙向着她笑。
温晗上前,抱住了鑫爷。
一人一狐齐刷刷合了眼眸,不过一瞬,又变了回来。
秦澈瞧着眼前的景象,眸中带了几分奇怪,莫非这就是她一定要拿玉佩的原因?
面上多了几分失落,他还以为晗晗真的是想做他的王妃。
温晗左右瞧瞧,自己又变回了人的身子。
伸手擦了擦鑫爷的狐狸嘴巴,瞧着秦澈道:“今日的事情多谢了,不过你也不能一直在我这呆着,被发现了就糟了。”
秦澈笑,这厮果然淡定,亲都亲了,装的倒是没事人一般。
既是如此……
温晗起身想走,却是秦澈猛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啪!”温晗不妨,倒在床榻上,秦澈俯身,姿势,嗯……让鑫爷在一旁脸红心跳。
温晗看着眼前的人,帅气的脸庞又被放大了些许,一双重瞳满是暧昧,声音微哑,秦澈开口:“晗晗刚才调戏了我,我也该还回来才是。”
唇角慢慢下移,温晗愣住,赶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角,眨着眼眸惊恐看着秦澈。
秦澈的喉间发出一声轻笑,转而在温晗的额间印上了一个吻,伸手敲了她的鼻尖:“乖。”
温晗愣在床榻上,秦澈已经起了身,顺手将鑫爷也捞走了:“你若有事,再叫鑫爷来找我就好。”
温晗抬了手,准备拒绝,秦澈却已经出了门,温晗抚额,鑫爷呆在秦澈那里,就是个祸害!
自己……伸手摸了摸唇角,不是自己亲的,应该不算亲了吧。
温晗摇了摇脑袋,不算不算,那个登徒子,和狐狸亲嘴都伸舌头,不知道亲了多少人了,呸,恶心!
咬牙切齿,登徒子不会真的亲过很多人吧……
温晗紧紧攥着腰间的玉佩,恨不得将它捏碎。
艾草叩门,试探性地开口:“小姐?”
温晗静了心神:“进来吧。”
艾草进了屋子,焦急道:“小姐,不好了,晋王侧妃难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