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的身材真好……”
尾音轻颤,满满的诱惑。
温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许久不见,芙蕖果然更狐媚了。
铁链撞击的声音。
温晗砸吧砸吧嘴,还沉浸在五皇子对于芙蕖的拒绝之中,却是一把剑已经横在了温晗的脖颈之上。
温晗的眼皮又沉了些,打了一个哈欠向着旁边一看 ,便瞧见曲阳顶着他那张不男不女的脸颊看着温晗笑,笑的温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大人早就料到你会来的,和我上去吧。”
温晗的命还在人家的剑下,自然听话的很,随着曲阳一起向上面走去。
芙蕖的屋内布置精致,以红色为主,温晗走了这一个月,屋子里倒是奢华了不少。
温晗望去,还能瞧见帐前红纱,映着塌上的景象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勾人。
曲阳请礼,声音也是尖细:“大人,那个瘸子来了。”
“进来吧。”
慵懒的声音,红纱层层起,温晗被曲阳拽着上前。
眼前软塌之上,五皇子的上衣被扒了个精光,露出精壮的肌肉和结实的小腹。
说来也奇怪,五皇子在沙场征战多年,脸上晒出了几分古铜色,身上却十分白净,确实更加勾人。
他的四肢都被芙蕖用铁链绑在床榻上,半分都动弹不得。
芙蕖的身上着了一件薄纱,衬着若隐若现的身材,快要把温晗的鼻血都骗了出来。
可惜曲阳来的实在不是时候,让自己只听到了两句话……
温晗垂首,略微失望的模样,这样的戏,可比之前四皇子和温简的好看了许多。
五皇子看见温晗进来了,手脚的挣扎更用力了,扯得铁链哗啦啦只响,身子侧过去,奈何半分都动弹不得,一张脸颊都被急的涨红了。
“鑫爷,快走!”
倒是芙蕖毫不在意,侧过身子躺在五皇子的腹肌上看着温晗。
芙蕖笑:“你总算来了,你不来,好戏都没办法开始了。”
温晗鼓了鼓嘴巴,不知道芙蕖说的好戏是什么意思。
只是刚才少听了几句,实在失望。
芙蕖瞧着,以为温晗对眼前的景象怒了,心中便是更加高兴,笑道:“这位公子长得实在俊俏,若是单单我一个人玩也太无聊了一些,我准备让你来看着,如何?”
“你无耻!”
五皇子的双眸瞪起,眼中的怒火快要将芙蕖化为灰烬。
芙蕖笑,指尖轻轻滑过五皇子的脸颊,滑过他的下巴,一点点滑到他的身上,最是魅惑的模样。
“公子乖,莫不是要在你意中人的面前如此,你心慌了?”
五皇子的脸颊已经红到了耳尖:“滚,什么意中人,你!你放开我!”
话都变成了磕磕巴巴的,芙蕖挑眉,嘴角翘起,竟有几分和温晗相似的模样。
五皇子瞧着她的表情一怔,却是芙蕖又开口道:“不是意中人?那你怎么在昏迷的时候叫她的名字?”
“嗯?”
温晗狐疑,抬起头瞧了瞧五皇子。
五皇子的头又偏了过去,怒道:“不得胡说!”
“莫非这位姑娘的名字不叫鑫爷?可是公子在睡梦中确实……”
五皇子咬紧了牙关,头转向另外一边,一句话也不说了。
芙蕖瞧了瞧五皇子,又看了看芙蕖,猛然笑道:“哦,原来还在纯情的阶段啊,没事,这样也好玩,我呀,最喜欢纯情的公子哥了。”
温晗的嘴角抽了抽,这么说,五皇子倒是确实最对芙蕖的口味……
芙蕖又开口道:“曲阳,把这位姑娘绑在椅子上,再出去拿掉春梅散过来,只要服下了,相信这位公子很快就不能这么不解风情了。”
声调里是满满的兴奋和激动。
曲阳垂首:“是。”
温晗的眸子转了转,除了背叛,芙蕖还是这样的性子。
既然如此……
温晗的嘴角一动,猛然开口道:“公子,你就直接从了这位大人吧!”
“嗯?”
一言,屋内其余的三人皆是一愣,向着温晗的方向看过来。
曲阳手中的剑都斜了半分。
温晗垂首,卷了卷自己的衣角,做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模样。
“我知道公子是个好人,之前公子把我从青楼里面救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可是,公子你可知道,我从一开始接近你的目的就不是单纯的……”
五皇子愣着,看着温晗的目光中满是狐疑:“你……”
只是刚露了一个音,温晗便伸手制止道:“公子,你不用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会怪我,可是就算你要怪我,我还是要把真相说出来!”
温晗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哽咽,语调却十分坚定,像极了过尽千帆才决定改过自新的模样。
芙蕖和曲阳听着,竟没有半分想要打断她的意思。
温晗又开口道:“我自小就被爹娘丢弃在青楼的门前,被青楼里的妈妈打骂,被过往的客人动手动脚,我恨,我恨这个世界,我恨这个世界上的人,我不知道同为人,为何有人就能坐享人上人之福,而我却必须蜷缩在青楼这个卑贱的角落里,做着最卑贱的工作。”
温晗摸了一把眼泪,芙蕖垂首,没有说话。
“我十岁的时候就被一个客人……那是我不想回想起的事情,像是我的梦魇,后来我得了病,花柳病,我开始疯了一样的接客,我恨这个世界,它对我不公平,我便希望它对所有的人都不公平,哪怕他们之前锦衣玉食,此刻我也要他们死,我要他们陪我一起来面对死亡的恐惧!”
温晗的手掌攥起,说的越发激动:“后来青楼倒了,是公子您救了我,我装作小厮待在您的身边,其实我最开始看上的,还是您的金钱和地位,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一出生就比我好这么多,那个晚上,其实我不想害您的,我以为您和那些光顾青楼的人一样都是登徒浪子,所以,我才会勾引您上床,我是想要您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