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和王爷挤一个澡盆

不光是温晗,连站在原地的秦澈也惊了!

温晗还在浴桶里泡着,秦澈已经从浴桶里站起来,正准备去屏风上拿些东西来擦净身子。

眼前的秦澈,没穿衣服!

温晗刚醒,一双眸子瞪得圆圆的,将秦澈从上看到了下,又从下看到了上。

末了唇张开,出乎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

叫声刚出口了半声,秦澈的身子便走过来,伸手一把捂住了温晗的唇角。

温晗的眸子瞪了瞪,外面似乎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

是门前的小厮和刚才加水的婢女:“王爷……”

听着脚步声,来人已经焦急的向着这边跑来。

秦澈瞪了温晗一眼,一步就跨坐进温晗的浴桶里。

温晗的眸子瞪大转了转,却又被秦澈瞪了回去。

秦澈的手掌按在温晗的肩膀上,将温晗的身子向着下面按了一下,只露出一个头来。

小厮和婢女跑了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孤男寡女,共为一浴。

“王……”

“大惊小怪,滚出去!”

小厮齐刷刷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快步溜了出去,刚才倒水的婢女也低着头跟在后面关了门。

倒水的婢女一脸愕然:“我刚才进去的时候王爷和如玉姑娘还是分开沐浴的,怎么这一会儿就……”

令有一名小厮露出了猥琐的笑意:“小影,这你就不懂了,咱家王爷,是真男人。”

“啊?”

“嘿嘿嘿,咱们就好好守着就是了,你要是在外面听着,没准一会儿霜鹤斋就塌了。”

“啊?”

“别啊了,听着!”

外面的小厮和婢女站的笔直,霜鹤斋却没有塌。

霜鹤斋内,屏风的后面,温晗和秦澈挤在一起。

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穿。

明明快要冷下来的浴桶又变得有些烫。

良久,温晗的喉间动了动:“王爷,您先出去,奴婢不看,不叫。”

秦澈看了她半晌,手掌抬起,轻易将屏风上的布子拽了下来,身子裹了起来,温晗转过身去,眼睛闭得死死地。

总觉得最近要长针眼……

温晗的眼睛闭了一阵,心中念了一万遍的佛经。

秦澈的手掌却拍在她的肩头:“又睡着了?”

“没有!”

温晗应了一声,快速地转过身子,手掌抬起,又捂了起来。

秦澈嘴角勾了一下,温晗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椅子。

秦澈将衣服放在椅子上:“穿吧。”

温晗瞧着秦澈的脸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秦澈格外的爱笑……

眼眸动了动,或许是占到便宜的窃喜吧……

说起来,登徒子和流氓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温晗的头抬起来,却没有动作,秦澈又笑,笑声温和好听:“小如玉害羞了?”

温晗一愣,听着他话音里的温柔,抬眸看着眼前的人。

秦澈的身子却已经转了过去,直接走到屏风的后面去了。

温晗怔了半晌,瞧着秦澈离去的背影。

今日的秦澈有点奇怪。

嘴角抿了抿,温晗还是将衣裳拽了下来穿上。

屏风对面的秦澈开口:“今日除夕,本王要进宫一趟,你在府中等着本王回来吃年夜饭。”

这话,不知是不是对她说的。

温晗垂首,却没有应下。

她只是一个奴婢罢了。

秦澈也没有等她的回应,兀自出了门。

马车早已在门前候着,今日照例是要进宫看父皇的,算着时辰已经快要午时,已经是晚了。

一动了玩心,就有点舍不得停下来。

秦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昨夜里一直担心晗晗,折腾了大半宿,还真的有点累。

刚到了门前,秦澈就看见自己的马车旁边停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上带了很多漆了红漆的箱子,显得很是喜庆。

箱子的数量不少,马车也豪华,里面的礼物自然也轻不了。

秦澈狐疑,忍不住上前问道:“这是谁家送来的礼物?”

明目张胆的送这么珍贵的礼物,若是让父皇知道了,定又要怀疑了。

马车上的马夫倒是十分有礼,下车对着秦澈拱手道:“亲王,小的是云王殿下的家仆,这些礼物都是云王殿下送给如玉姑娘的新年贺礼,云王让小的在这里等,等如玉姑娘亲自出来拿,小的已经在这儿等了许久,想来如玉姑娘也快要出来了。”

秦澈瞧着马夫,静静听着他把话说完。

眉目一挑,又看着马车上的礼物,开口:“云王的好意本王代如玉收下了,只是今日除夕,如玉是本王的贴身婢女,难免事务繁多,怕出不了这个门,本王先代她收了。”

“可是……”

马夫低头,略显为难。

“云王是本王的弟弟,也该听本王的,你们,把礼物抬进去吧。”

“可是……”

“没有可是,回去和你家王爷禀报去!”

秦澈开口,嫌弃地看了马夫一眼,马夫的嘴角顿了顿,知道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只得点头连连称是。

秦澈明明已经迟了很久,偏要在亲王府的门前看着小厮们把东西全都搬下去。

马夫一直都是一张苦瓜脸,只是看着秦澈的冰块脸,一个字都不敢说。

一马车的礼物被搬得空空如也。

马夫垂头丧气,不知回去之后该如何和自家的王爷交代。

兀自叹了一口气,马夫抬眸,刚好撞上秦澈瞧着他,缰绳拉起,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小厮回头,看着亲王府里许许多多的箱子,开口问道:“王爷,那这些东西……”

“你们分了吧。”

“啊?!”

小厮一愣,还未来得及多问什么,秦澈就已经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呆在原地一脸懵逼的小厮们。

这么贵重的礼物,谁敢真的分了……

温晗还在霜鹤斋里坐着,鼻尖耸了耸,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大过年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她。

温晗吸了吸鼻子,昨夜里醉了酒,今日又穿着湿衣服站了一会儿,被秦澈这么折磨着,希望不要感冒才好。

指尖敲在桌子上,她的手掌不远处,那枚玉佩还静静地躺着。

秦澈走了之后温晗把床铺收拾了,仔细瞧了瞧,昨个晚上她和秦澈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彼此的衣裳都乱了一些,估计是自己醉酒之后有些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