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温晗,连站在原地的秦澈也惊了!
温晗还在浴桶里泡着,秦澈已经从浴桶里站起来,正准备去屏风上拿些东西来擦净身子。
眼前的秦澈,没穿衣服!
温晗刚醒,一双眸子瞪得圆圆的,将秦澈从上看到了下,又从下看到了上。
末了唇张开,出乎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
叫声刚出口了半声,秦澈的身子便走过来,伸手一把捂住了温晗的唇角。
温晗的眸子瞪了瞪,外面似乎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
是门前的小厮和刚才加水的婢女:“王爷……”
听着脚步声,来人已经焦急的向着这边跑来。
秦澈瞪了温晗一眼,一步就跨坐进温晗的浴桶里。
温晗的眸子瞪大转了转,却又被秦澈瞪了回去。
秦澈的手掌按在温晗的肩膀上,将温晗的身子向着下面按了一下,只露出一个头来。
小厮和婢女跑了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孤男寡女,共为一浴。
“王……”
“大惊小怪,滚出去!”
小厮齐刷刷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快步溜了出去,刚才倒水的婢女也低着头跟在后面关了门。
倒水的婢女一脸愕然:“我刚才进去的时候王爷和如玉姑娘还是分开沐浴的,怎么这一会儿就……”
令有一名小厮露出了猥琐的笑意:“小影,这你就不懂了,咱家王爷,是真男人。”
“啊?”
“嘿嘿嘿,咱们就好好守着就是了,你要是在外面听着,没准一会儿霜鹤斋就塌了。”
“啊?”
“别啊了,听着!”
外面的小厮和婢女站的笔直,霜鹤斋却没有塌。
霜鹤斋内,屏风的后面,温晗和秦澈挤在一起。
这次,是真的什么都没有穿。
明明快要冷下来的浴桶又变得有些烫。
良久,温晗的喉间动了动:“王爷,您先出去,奴婢不看,不叫。”
秦澈看了她半晌,手掌抬起,轻易将屏风上的布子拽了下来,身子裹了起来,温晗转过身去,眼睛闭得死死地。
总觉得最近要长针眼……
温晗的眼睛闭了一阵,心中念了一万遍的佛经。
秦澈的手掌却拍在她的肩头:“又睡着了?”
“没有!”
温晗应了一声,快速地转过身子,手掌抬起,又捂了起来。
秦澈嘴角勾了一下,温晗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椅子。
秦澈将衣服放在椅子上:“穿吧。”
温晗瞧着秦澈的脸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秦澈格外的爱笑……
眼眸动了动,或许是占到便宜的窃喜吧……
说起来,登徒子和流氓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温晗的头抬起来,却没有动作,秦澈又笑,笑声温和好听:“小如玉害羞了?”
温晗一愣,听着他话音里的温柔,抬眸看着眼前的人。
秦澈的身子却已经转了过去,直接走到屏风的后面去了。
温晗怔了半晌,瞧着秦澈离去的背影。
今日的秦澈有点奇怪。
嘴角抿了抿,温晗还是将衣裳拽了下来穿上。
屏风对面的秦澈开口:“今日除夕,本王要进宫一趟,你在府中等着本王回来吃年夜饭。”
这话,不知是不是对她说的。
温晗垂首,却没有应下。
她只是一个奴婢罢了。
秦澈也没有等她的回应,兀自出了门。
马车早已在门前候着,今日照例是要进宫看父皇的,算着时辰已经快要午时,已经是晚了。
一动了玩心,就有点舍不得停下来。
秦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昨夜里一直担心晗晗,折腾了大半宿,还真的有点累。
刚到了门前,秦澈就看见自己的马车旁边停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上带了很多漆了红漆的箱子,显得很是喜庆。
箱子的数量不少,马车也豪华,里面的礼物自然也轻不了。
秦澈狐疑,忍不住上前问道:“这是谁家送来的礼物?”
明目张胆的送这么珍贵的礼物,若是让父皇知道了,定又要怀疑了。
马车上的马夫倒是十分有礼,下车对着秦澈拱手道:“亲王,小的是云王殿下的家仆,这些礼物都是云王殿下送给如玉姑娘的新年贺礼,云王让小的在这里等,等如玉姑娘亲自出来拿,小的已经在这儿等了许久,想来如玉姑娘也快要出来了。”
秦澈瞧着马夫,静静听着他把话说完。
眉目一挑,又看着马车上的礼物,开口:“云王的好意本王代如玉收下了,只是今日除夕,如玉是本王的贴身婢女,难免事务繁多,怕出不了这个门,本王先代她收了。”
“可是……”
马夫低头,略显为难。
“云王是本王的弟弟,也该听本王的,你们,把礼物抬进去吧。”
“可是……”
“没有可是,回去和你家王爷禀报去!”
秦澈开口,嫌弃地看了马夫一眼,马夫的嘴角顿了顿,知道此地实在不宜久留,只得点头连连称是。
秦澈明明已经迟了很久,偏要在亲王府的门前看着小厮们把东西全都搬下去。
马夫一直都是一张苦瓜脸,只是看着秦澈的冰块脸,一个字都不敢说。
一马车的礼物被搬得空空如也。
马夫垂头丧气,不知回去之后该如何和自家的王爷交代。
兀自叹了一口气,马夫抬眸,刚好撞上秦澈瞧着他,缰绳拉起,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小厮回头,看着亲王府里许许多多的箱子,开口问道:“王爷,那这些东西……”
“你们分了吧。”
“啊?!”
小厮一愣,还未来得及多问什么,秦澈就已经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呆在原地一脸懵逼的小厮们。
这么贵重的礼物,谁敢真的分了……
温晗还在霜鹤斋里坐着,鼻尖耸了耸,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大过年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她。
温晗吸了吸鼻子,昨夜里醉了酒,今日又穿着湿衣服站了一会儿,被秦澈这么折磨着,希望不要感冒才好。
指尖敲在桌子上,她的手掌不远处,那枚玉佩还静静地躺着。
秦澈走了之后温晗把床铺收拾了,仔细瞧了瞧,昨个晚上她和秦澈什么也没发生,只是彼此的衣裳都乱了一些,估计是自己醉酒之后有些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