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被男人趁机攫住了唇。
伸出去欲戳他的手也被抓住拉了下来,整个人带着被压坐在他的腿上,瞬间陷入一片满是男性气息的包围中……
她一惊,下意识想要退后,慕容封渊却像是早有所料一般,在她睁眼前的一刹便放开了她的手,大掌改落在她的双眼上。
温热的手掌罩下来,遮断了她的视线,其他的感官也因此而变的愈加敏锐,不一会儿她就全身发软,亏得是坐在他腿上,后脑勺又有他用手固定住才没滑落下去。
半晌,她才得以恢复自由,慕容封渊放开她时还贴在她耳边轻叹一声:“可惜夫人身子骨还是差了点,否则……”
他话虽然没说完,但君初月又哪能不知道他后半句的内容是什么,禁不住羞恼地瞪他一眼:“说什么呢,感情身体好就是为了和你做那事一样!”
“嗯?哪事?”
男人明知故问,一边笑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气呼呼地起身跳开,口中还在戏谑地逗她:“夫人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你够了,适可而止啊!”
君初月急了,水眸恶狠狠地瞪她,嘴唇更是气鼓鼓地抿成一条直线——
这臭男人!
想她素来冷静的一个人此刻竟然被他惹的直跳脚,偏偏嘴长在他身上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一双深邃凤眸又直直盯着她,似笑非笑的好像能把人心魂一并吸进去似的,骂也舍不得打也舍不得,当真是又气又无奈。
“是,为夫知道错了,夫人乖,别气。”
慕容封渊到底还是见好就收。
或者说他虽然挺喜欢逗她,看她被惹急了一改平日里淡然若素的模样变的犹如一只炸毛的小猫,但总归不忍让她气太久,勾唇主动承认了“错误”,又过去围着她哄了好一会儿,才让女子紧绷绷的小脸缓和下来。
……
就在他们这边气氛甜甜美美之际,同一时间,二层客房里——
“是大小姐派你来的?”
楼公子负手立于窗前,片刻后猛地回身,声音不大,也一如既往地平静,但那踅起的眉心却彰示着他此刻的心情正极度不悦。
只见房里多了一个男人,正袒露出肩膀让小厮替他上药包扎,赫然就是方才从君初月手下逃走的那个。
大概是小厮动作重了些,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正想埋怨几句,听到楼公子问话,便顺势改口道:“是啊,大小姐说了,她要的夫婿只能有她一个妻子,让我在你们到楼家祖宅之前,把不该存在的人先处理了。”
“呵。”
楼公子冷笑。
过了几秒又问:“这是大小姐一个人的命令,还是说,家主也是这么命令的?”
“是大小姐私下里吩咐我的。”那人说着,又转过头去叮嘱小厮:“轻点轻点,你给牛上药呢,不知道轻点动作么?嘶——那婊子下手还真狠!”
四寸来长的珠花头钗带着一股生猛内力足足插进去一大半,伤口不大却极深,拔出来时带了不少血,疼的他直龇牙咧嘴。
楼公子这时候却顾不上去关心同袍,他听这人说是大小姐私下吩咐,脸色沉的更厉害,背着手在屋子里踱了两个来回,停下指着他的鼻子怒声道:“大小姐吩咐你过来,你就过来?大小姐若是让你去食粪,你去不去?”
“当然不……”那人本能开口,回答到一半反应过来:“你是说,我这次不该过来?”
“你说你该不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说你该不该?”
楼公子连连反问了好几句“该不该”,继而手放下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也得跟家主请示一下才对,你真以为那两人好对付么?”
“不好对付。”
那人倒也是个诚实的主,答话答的没半点犹豫:“我想等着那男的走了以后动手,在外面等了快一个上午好不容易等到机会,没料到才刚靠近窗棂就被察觉了。”
本以为要杀的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谁知论身手功夫却比他还要高出一截,让他一点便宜都没占到,只得铩羽而归——
不过好在楼公子的客房就在楼下,他也不用带伤奔逃,顿了顿:“看来我一人是没办法做到了,不如你我联手怎么样?”
“联手?”
楼公子气的笑了:“你现在跟我说,要与我联手杀了那姑娘?”
那人点头:“正是如此,你的功夫连家主都曾赞扬,你我二人的功夫加起来,未必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再寻个那男人不在的机会,除了后患,免得大小姐到时见着了那女人生气,你说我这主意如何?”
“我看你是傻了吧?!”楼公子冷笑,“且不说那两人出入形影不离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就算是有,我也不会与你联手,我等习武之人以武德为重,如今你竟然说要与我联手围攻他人,还是一名女子,这等失德之事,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可若不如此,大小姐那边如何交代?”
“你便回去如实禀报失败便是,只是依照我对大小姐的了解,她必不会就这样放弃,还会派其他人过来的,看在咱们有着三分交情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不管以后大小姐再派多少人过来,你都不要再蹚这趟浑水了!”
楼公子说着按了按眉心,似乎有些不愿继续下面的话:“不瞒你说,我曾和那慕容公子半交手过一回,他之内力浑厚,绝对不在家主之下,虽说楼家的地位底蕴都让人不容小觑,可是家大业大,自然负担也大,若是真的惹急了那两人来拼个鱼死网破,恐怕我们的损失将无法估量。”
“……”
那人听到这里,终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明白了,我就按你说的去做,这就回去禀报大小姐,若是她还要派人过来……我也尽量劝说她,只是……”
楼公子明白他在顾忌什么,淡淡道:“她若一意孤行,你便去禀报家主,家主虽然宠爱大小姐,可也分得清孰轻孰重,不会任由她肆意妄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