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宛若无意的一句话却说的君初月禁不住心里一酸。
她怎么忘了。
她的夫君纵使强大,纵使无所不能,可他毕竟也还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他也有感情,他也有脆弱的一面,他的生命里,也并不是仅仅只有她……
他是对她太好了,好的让她忘记了分寸。
“幸好你醉了。”
她轻语,双臂从他颈处环绕上去,手指插进他宛如流瀑的墨色长发中间。
是啊,幸好他喝醉了。
酒后吐真言,否则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吧……
想着她不觉又有些嗔怪。
这男人还说她有话藏着掖着不肯告诉他……他自己才是这样好不好?人说夫妻该同甘共苦,他倒好,只肯与她同甘,苦倒是都自己一个人吃了。
君初月越想越心塞,抬头对着男人的薄唇就用力咬了上去,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泛开,男人吃痛微微皱眉,酒醒了几分,凤眸里神色渐趋清朗起来。
然而清醒归清醒,箭在弦上不可能不发,他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半途停下来,脑海里几段残缺的记忆拼凑在一起,他隐约想起自己是怎么把他的小妻子弄上床的,但除此之外的事情他就想不起来了,更想不起来自己说了什么……
算了。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男人决定遵从于身体本能。
……
一夜旖旎,当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怀里的小女人还睡的正香。
慕容封渊也完全酒醒了,眸光落在女子安静的睡颜上,他不禁连呼吸都放慢了下来。
似唯恐惊扰到她般,抬手欲轻抚她的面颊,但手悬停在半空迟疑了几秒,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昨晚,想必是累坏她了。
尽管酒醉后的记忆不全,但身子的餍足感还是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对她予取予求的,想着,男人禁不住就有点心虚,但更多的,还是充斥着整个胸膛的温软——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慕容封渊深深地凝望着她,就好像要把她的容颜深深镌刻在自己的灵魂深处一样,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这样一直看着,直到女子嘤咛一声,眉头轻轻皱了两下,缓缓张开双眼。
“夫人,醒了?”
他低低对她打招呼,薄唇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君初月眨了眨眼,清醒过来,随之朝这个一睁眼便霸占了她整个世界的男人露出明亮的笑靥:“嗯,夫君。”
慕容封渊轻笑,又问她:“起来吗?”
见女子肯定,他便掀开半边被子坐起来,去床头拿下两人散落在一起的衣物:“来,为夫替你更衣。”
君初月应了声,紧接着又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男人拿着她的亵衣忽然没了后续的动作,她不免奇怪,拉着被角露出半张脸问:“怎么了?”
闻言,男人为难地看了她一眼。
“……”
君初月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手一伸,迅雷不及掩耳地从他手里抢过自己的半截亵衣……
是的,半截。
她目瞪口呆地看看自己手里的半爿布料,再抬眼看看男人手里另外半爿,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屋子里有一刻安静的近乎诡异。
半晌,君初月才扶着额开口:“你这是和我的亵衣有仇吗?”
居然撕的这么彻底。
慕容封渊讪讪摸了摸鼻尖:“我去给你重拿一件。”
说着便下了床。
他只穿了下半身,上身坚实的脊背便倏然清晰地撞入女子眼帘,尽管床笫之事都不知经历过多少回了,但因为姿势的原因,君初月主要面对的还是他的脸,而像这样去看他的身体,对她来说还是不多见的……
不由的就出了神。
慕容封渊去柜子里给她重新拿了件亵衣,折转回来时一眼就看到他家小妻子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唇角。
“夫人。”
他挨着床沿坐下来,大掌在她面前挥舞了一下,等她回过神之后沉沉笑道:“看的这么出神,是不是被为夫迷倒了?”
他不是注重长相的人,可看到他心爱的女子为他的身段容貌而失神的时候,他还是会格外得意,不等她回话,又径直抓了她一只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夫人的权利,不仅可以看,还可以摸,为夫保证予取予求,绝不反抗。”
君初月:“……”
被予取予求的分明就是她吧,她现在还腰酸腿软呢。
想着,她还是没忍住在男人的胸肌上捏了一把。
他身材极好,穿上衣服身形颀长、玉树临风;可衣服脱了,身上却又是一块块壁垒分明,每一块肌肉的形状都像是能工巧匠精雕细琢过,既不过于粗犷,也不偏向单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就连手感也都……
嗯!
君初月又捏了一把。
紧接着猛地反应过来自己都在做什么,脸上情不自禁飞起两朵红云来,连忙讪讪地抬了眼,只见男人正一脸似笑非笑,看她好像做贼心虚一样的视线投向自己,唇边弧度于是拉大,低笑着问道:“夫人,摸的可还满意?”
君初月:“……”
随着男人这句话出口,她原本因为羞涩而忐忑的心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她害羞个屁啊!
孩子都差点生了还害羞。
面前的是她夫君,又不是别的什么人,她捞点福利有什么不对了?
想到这里,君初月蓦然就有了底气,她朝他嫣然一笑,这回两只手都盖了上去,一左一右覆上他那两侧茱萸,抬要吐气如兰:“那就要问,夫君觉得可舒服了?”
在她两只小手“作怪”的一瞬,慕容封渊身躯便猛地僵住了,这小妖精,她平时无意都能轻而易举就挑起他的火气,更不要说现在更是在赤裸裸的挑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