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勤一把将顾春竹抱紧怀里,轻缓地顺抚她的背脊,“你别为了这些恶心的人生气气坏自己的身体,有我在他们不敢闹也闹不起来,以后我们别搭理他们就是。”
“以后安安绝对不能再跟迟意禾见面!”
“行行。”
苏望勤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一边,用些边关的趣事和特色的小东西来哄着顾春竹,顾春竹这才双眼冒光地看着苏望勤,并且聚精会神。顾春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这种事情,也让苏望勤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说起故事来也更为起劲。
一天又在顾春竹和苏望勤的甜甜蜜蜜中飞快溜走,两个人也再次度过了一个美妙精彩的夜,让顾春竹甚至在第二天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
顾春竹揉着自己酸涩的后腰,暗骂了一声苏望勤禽兽,这才叫人进来梳洗更衣。刘妈妈端着水盆走到床边,一边打湿帕子,一边向顾春竹汇报道,“夫人,晴夫人一大早就;来将军府等着您了,等会你要去花厅见她吗?”
“晴夫人来了你们怎么也不来叫醒我?”顾春竹接过帕子擦擦脸,并略微有点严厉地看着刘妈妈。
刘妈妈低下头,有点惶恐,但更多的还是无奈,“这……夫人啊,不是我们不来叫醒您,实在是将军下了命令,让我们别来打扰你睡觉,这让我们也很为难啊。”
“算了算了,你有和晴夫人好好解释,并且找个丫鬟去伺候她吗?”顾春竹无奈地挥挥手,放过了刘妈妈,心里面对苏望勤的体贴还是颇为受用的。
刘妈妈飞快地应答,就怕自己回答慢了惹得顾春竹不满,“自然是都做了的,晴夫人也没说什么,只是表示夫人醒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您她来找您了。”
顾春竹点点头,很快就打理好自己,前去花厅与晴夫人见面。而两个人见面时的第一时间,晴夫人就坐在位置上都懒得起身,酸溜溜地调侃道,“将军回来了,将军夫人你的日子也好过不少嘛,真是捉紧每一个时间恩爱啊。”
顾春竹不在乎晴夫人的小脾气,今天确实是自己让她等得太久,让她挤兑;两句发泄发泄自己也不会少两块肉,就随她去了。
不过针对晴夫人所言的内容,顾春竹有点得瑟,炫耀般地答道,“我还记得我刚刚认识望哥时他还是个瘸了腿的山野村夫,我现在这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晴夫人想想也是,顾春竹这些年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一路从乡野走到了朝野,面对了无数的磨难,现在还要面对一个地位极高的太子。这种日子也差不多算得上是惊险,如果不抓紧相处的每时每刻,可能下一刻就会面临;分离。
“我们还是来聊聊正事吧,今天你来找我干嘛啊?”顾春竹刚刚起床都没来得及吃饭,故而坐下来就拿起糕点吃起来,勉强先填填肚子。
“安安昨天是见了迟意禾吗?为什么啊?”晴夫人不安地问道,探着身子靠近顾春竹。
“你先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不会是迟夫人来找你告状了?”顾春竹咽下嘴里的糕点,挑眉看着晴夫人,随便猜测了一下。
“对啊,昨天下午我那嫂子拉着迟意禾跑来我面前,真的是一顿哭诉。一直闹着说什么安安就是狠心,是想要毁了她儿子的容。”晴夫人回想起昨天下午被迟夫人哭喊声支配的场面,甚至还又有点心有余悸。
“哦?当时迟意禾情况如何啊?”顾春竹莫不在乎地继续问着,嘴里也继续着自己的吃吃喝喝。
“我瞧着当时迟意禾的脖子上起了一串的水泡,还是有点可怕。”晴夫人回忆了一下,表情也有几分瑟缩。
“这样啊,那你相信安安吗?”顾春竹拿出手帕优雅地擦擦嘴和手,认真地看着晴夫人的双眼。
晴夫人以同样认真和专注的姿态回望顾春竹的双眼,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自然是相信我自己的女儿啦!而且是绝对无条件的信任好吧!所以我今天特地跑这一趟就是来了解情况的,然后我才知道该如何应对迟家那边。”
顾春竹点点头,接着便就把昨天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晴夫人。
晴夫人专注地听着,听到迟意禾一直企图靠近安安,还堵着不让安安出门的时候就开始紧张地拧着手里的手帕。并且听完之后她就气得扔了手帕,并把它当作迟意禾恶狠狠地踩了一脚,“这迟家人还真的够不要脸的!这一大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春竹有些好笑,这晴夫人生气到都忘了自己也曾是迟家人,结果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她咳嗽两声,压下自己的笑意,“你还真的生气起来连自己都骂吗?我真的佩服。”
晴夫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顾春竹在说些什么,回忆了自己刚刚说的话,这才了然地感叹一声,“我并不算是迟家的人好吗?女子出嫁从夫,更何况迟家族谱上从来都不会有我,我算什么迟家人。”
顾春竹知道古代和现代的认知还是有些不同,她知道古代女子有很多限制,但始终还是更倾向从现代思维来思考问题。所以她随意地点点头,略过这个话题,接着劝晴夫人道,“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再和迟家人频繁来往了,他们迟早有一天会算计到你头上的。”
晴夫人满口答应下来,然后着急地向顾春竹打听着安安所在何处,从听完昨天的事她就有了见安安一面的打算。她想要去哄哄安安,让她千万别被迟意禾这样的人给恶心到,以及向她表明自己永远会站在她那边,让她千万别误解自己是和迟家一路的。
顾春竹体谅一个母亲的担忧,思考了一下,“这正好是午饭时间,要不你和我们吃一顿,吃完饭你也正好和安安聊聊天。”
“是这个道理,我可不能耽误安安吃饭,让她饿肚子。”晴夫人立马欢喜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