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司马诚挥了挥手,宋氏见状立刻朝着身边的嬷嬷使眼色让拿家法过来。
司马雅柔看在眼里,心道再怎么说这也是在司马府上,司马诚要是真的硬气起来,她还真是无法招架。
这边司马诚已经接过了仆妇手里的鞭子,指着那司马雅柔道,“你这逆女,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眼看他话音刚落,他手里的鞭子也随之落下,司马雅柔下意识往后退避,曹齐也连忙上前来直接按住司马诚的手,虽然按住了鞭子的一段,但鞭尾的部分还是落在了司马雅柔雪白的肌肤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司马雅柔虽然有些吃疼,但仍是咬牙忍住没有让痛呼声脱出口,倔强地跟司马诚对视,眼里尽是毫无畏惧的神色。
看着她一脸凛然的模样,司马诚冷笑道,“逆女,你还不认错?”
他说着就要推开那曹齐的手,不想曹齐却紧摁住他的袖子,让司马诚无法动作。
看着那司马诚怒不可遏地瞪着自己,曹齐才略微踌躇地松开紧缚住他手臂的手,作揖道,“失礼了,司马大人,只是您若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四嫂,未免有失偏颇,好歹也念及下你们的父女之情,让她解释一下不是?”
可曹齐替司马雅柔说话,正好就让那宋氏有机会借题发挥了。
“哟,果然是一对璧人,马上就演起英雄救美的戏码来了?老爷你看,这下可就是证据确凿了,这俩人说不定已经背着四皇子勾搭成奸好一段时间了,司马雅柔,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所以连娘家都不敢搭理,怕给我们家丢人吧?”
听着那躲在司马诚身后的宋氏大放厥词,司马雅柔被气得直接没脾气了,曹齐本来还想继续替司马雅柔说话,却听到司马雅柔斩钉截铁道,“六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知道你想帮我调停跟娘家人的关系,可你现在也看到了,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
转过身背对他们,司马雅柔作出要打道回四皇子府的姿态。
“改日我会送慰问的补品来补偿当日的不敬,但是要我低头认错,恕我无法从命!六弟,我们这就回去吧,省得有人嫌我不识好歹,继续强留于此,丢人现眼了!”
司马雅柔说着,刚要踏出门口,那宋氏又在背后煽风点火。
“老爷你快看,她如今觉得自己是四皇子妃了,压根都不把你放在眼里,这刚来连杯茶都没给老爷您奉上,就甩脸色说要走,以后若是我们司马府有难,说不定还会怀恨在心,落井下石,都是妾身管教无方,若是姐姐在天之灵知道了,必定也不会原谅妾身的!”
那宋氏说罢,见那司马诚还没发火,刚要作哭啼状继续数落司马雅柔的过错时,突然冷不防地被曹齐身边的小厮狠甩了一巴掌。
捂着火辣辣的一边脸,宋氏有些茫然,继而恶狠狠地怒瞪动手的那小厮,正要破口大骂,只听曹齐道,“既然宋姨娘都知道是自己作恶多端,本王府上下人也正好教教你规矩。”
看到那曹齐明明有心针对自己,司马诚却只是袖手旁观,宋氏只觉得羞辱至极,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便把脑袋往那柱子上撞去,一边还不忘鬼哭狼嚎,“老爷您快看,这出了阁的女人自己不检点,还有脸怂恿情夫来迫害切身,恕妾身咽不下这口气,必须以死明志!”
几个仆妇于心不忍地想要上前拉住头发凌乱,嚷嚷着想要寻死的宋氏,曹齐生怕那宋氏惹出祸端后还要嫁祸给司马雅柔,也要上前去拦时,司马雅柔阻止了他,“她才舍不得去死,这出戏都是作给我爹看的,先别多管闲事。”
司马雅柔说罢,想围观下这歹毒妇人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来,没想到宋氏真的磕破了头,额头上鲜血横流下来,她斜睨了那司马诚一眼,见他还是毫无反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突然卧倒在地,佯装晕倒。
几个仆妇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恳求那司马诚请大夫过来给宋氏检验伤势,司马诚本来被这宋氏闹得心里也生出厌烦,正想让大夫过来随意给那宋氏包扎了事,好让这女人消停会时,不料这时司马雅柔出言阻止,“且慢,不必请大夫,让我来看看姨娘得了什么魔怔!”
说罢,她便走到那横卧的宋氏身旁,手法熟练地望闻问切一番以后,便戏谑道:“姨娘,若是戏瘾过足了就起来罢,毕竟像您这么‘道义凛然’的人若是真的死在府里说不定还玷污了司马府家门,届时说不定还没人肯帮你收尸,大家伙都怕脏了自己的手哩!”
宋氏正装晕,听到司马雅柔阴阳怪气地挖苦自己,气得浑身发抖,又不敢发作,只能死死攥住拳头。
司马诚听到司马雅柔这么说,明白这宋氏是在故意演戏,碍于曹齐在场,他终究还是丢不下脸去配合宋氏,干脆也打算不管,没想到这时正在厢房中的司马伊莲听到动静,也都来一探究竟,只是迎面对上司马雅柔的视线时,还是改不了那挑衅语气。
“没想到一段时日不见姐姐,还是这么会替咱们家惹麻烦,你怎么就不知道让爹跟我娘省省心呢,俗话说家丑不外扬,姐姐跟六皇子的事情若是传出去,让我们日后怎么做人啊?你不在乎自己的颜面,也要为父亲想想啊。”
司马伊莲也不管那曹齐就在身旁,就当着众人的面对司马雅柔冷嘲热讽,她也不怕曹齐,毕竟她还有父亲撑腰。
司马雅柔冷笑了下,直视那司马伊莲道:“其实我也感激妹妹,替我了断了某段孽缘,为了表达感谢之意,我决定给你跟姨娘奉上一份大礼,还请你们能欣然接受。”
司马伊莲听了,饶有兴趣道:“姐姐还那么有心给我们母女准备礼物,那我倒想见识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接下来你们两母女可别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