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司马雅柔是真的饿坏了,曹铮这般想着,便打算出去搞一只烧鸡来给她吃。
可还未动身,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想来是那狱卒过来了。
脚尖轻点地面,纵身一跃,曹铮便跃上了房梁。
狱卒此时已经到了司马雅柔的面前,四下望了望,见无异常,这才开口对司马雅柔说:“坐牢还这么开心?也真是奇!”
司马雅柔翻了个白眼,并不理会他,只盼望着他赶紧离开,毕竟曹铮在房梁,怎么都是辛苦的。
可这狱卒哪里有要走的意思?
他把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从腰后提出一壶酒,有要小酌的意思。
“哎!你不用巡视了?”司马雅柔见此,有些着急了。
“怎么?看样子你很想我离开这啊!莫不是有人要劫狱?”狱卒将一粒花生米丢到嘴里,嚼得嘎嘣香,面上的不屑,甚是刺眼。
司马雅柔有些颓废的坐了下来,余光瞄上房梁。
“谁会劫狱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罢了,一个人我多悠闲自在呀,你在这,我连上个茅房都不好意思了!”司马雅柔话音刚落,便做出一副尿急的模样。
狱卒见她这般有趣,更不打算走了,她站起身来,打开牢房的门,用剑鞘挑起司马雅柔的衣角,调笑道:“人有三急最不能忍,你现在就方便呀,我不介意明天长个针眼!”
这狱卒实在是出言不逊,司马雅柔忍无可忍,玉手一挥,便在狱卒脸上留下了五个指印。
这狱卒哪里想得到,司马雅柔竟敢动手打他。
伸手过去就扯住司马雅柔的头发,用力一甩,将她甩在了一旁的茅草垫上,“你个娼妇,竟敢对我动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着他的一只脚,就要踹过去,房梁上的曹铮急中生智,随手摸了一粒石子。巧劲一弹,刚好击中狱卒的脑顶,疼得他头脑发闷。
接二连三又有几颗石子,直击痛处,抬头望去,又什么都瞧不见。
原来是那曹铮往角落一闪,竟刚好被一块木板挡着。
“有鬼啊!”狱卒大声喊了一声,便仓皇逃去。
刚被甩在地上的司马雅柔,身上正痛得紧,可见此情形也便顾不得疼痛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畜牲,竟敢对你动手!”狱卒一走,曹铮从房梁一跃而下。
牢门还没关,他侧身进去将司马雅柔扶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无恙,这才轻松了一口气。
司马雅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要管我了,你赶紧走吧,万一他等一下再回来!”
“好,你肚子还饿吗?”曹铮还惦记着要帮她带来一只烧鸡的事情,毕竟这个丫头刚刚喊饿,喊了半天。
司马雅柔嘿嘿一笑,被那一摔,她现在还哪有吃东西的心思了,满脑子都在为自己的小命担忧呢。
“不饿了,不饿了!改天等我出去了,我再胡吃海喝的都行,到时候你可不能对我吝啬。”
曹铮见此,不由得笑出了声,“也就你能在牢房里,还能如此怡然自得!你照顾好自己,我这就走了!”
曹铮前脚刚走,见那狱卒又回来了,司马雅柔心中暗想,还好他走得快。
可他来了就来了,手上还提着一桶东西是要做什么?
还没等司马雅柔细细思量,狱卒已提起那桶东西,朝她身上泼了过来,闻着味道像是狗血。
“你个妖女!有着狗血镇着,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狱卒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得意。
司马雅柔心中憋了一口气,这浑身血淋淋的,实在难受。
但听狱卒这么说,她心生一计,马上将自己的头发,搞得一团乱糟糟的,伸出两只手朝狱卒抓去。
“啊呀呀!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妖女,你再不走,我就要把你的心肝脾肺肾全都给你掏出来,然后全部吃的光光,我现在肚子超级饿,说不定还能把你的眼珠,手指,都吃掉呢!”
狱卒见此,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势?吓得屁滚尿流,想要赶快逃离这里,万一这个妖女真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挖出来,那可怎么是好?
“呵呵真是胆小鬼,就你这本领,还想镇妖呢!”
狱卒这么快缴械投降,司马雅柔觉得无趣,一脸嫌弃的闻了闻身上狗血的味道,也无可奈何,索性躺下来睡一觉。
第二天早上,太子竟然过来了,看着满身是血的司马雅柔不禁眉头一皱,厉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狱卒哪里还敢靠近司马雅柔,他躲在太子身后,哆哆嗦嗦的说道。
“太子殿下,您可不要靠近他,这个女人可是妖女,昨天他还要把我的心肝脾肺肾挖出来吃掉呢,我亲眼看到她使用妖术,绝不会有假!”
“所以他身上的血是你泼的了?”
不去探究司马雅柔是不是妖女,反倒是质问着狗血到底是谁泼的?
这太子,也实在有趣。
“回……回太子殿下,的确是我,可……可小人也是为了保命啊。”察觉出太子殿下情绪中的不满,狱卒连忙跪在地上。
太子冷哼一声,目光不愿在狱卒身上再停留片刻。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斩了!”
司马雅柔闻声腾得坐了起来,他竟然要斩死这个狱卒。
“哇,你也是真的厉害,说处死就处死了!”司马雅柔不禁对太子心生惧意,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一定要有所戒备。
太子瞥向司马雅柔,目光闪过一丝凌厉,“你给我老实一点,不然他的下场就是明天你的归期!”
司马雅柔轻笑一声,说道,“不不不,那才不是我的归期,你敢不敢与我打赌,如果三天之内我还在牢里,我就任你处置,但如若我出去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三天?太子不由得冷笑一声。
“你若三天内能出去,哪怕一个,就算是十个条件,我也答应你!”他才不相信是司马雅柔会有这种本事。
“不用,一个就够!”
司马雅柔得意一笑,这太子还真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给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