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亲自动身去了司马府,不过这次却是要去司马府中提亲。
司马丞相感到一阵讶异,这是天上下红雨了吗?不知司马伊莲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太子给说动了,亲自上门来提亲。
其实司马老爷原先的想法只是想让女儿知难而退,没想到弄巧成拙,竟然真是帮女儿牵上了一条红线。
他猜不透太子的心思到底是如何想的,只能静观其变。
太子语气十分轻松,听上去很乐意这门婚事似的:“这世间还真是变幻无常,前几日你我还为一件事情争执不已,没想到今日我们俩竟然坐在这里谈上亲家了。”
“太子说的是,缘分这种事情是最说不准的。看来太子和我家小女是真的有缘分啊。” 司马老爷应承着笑笑。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讥诮,很快就消逝不见:“这次我来呢,就是为了向司马小姐提亲。”他顿了一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这求嫁女儿的,只听说过女方给男方施加条件,当做嫁妆的筹码,可从来没听说过男方急着给女方施加条件的。
司马老爷一听,就觉得不妥,唯恐这太子要出什么为难的条件。
“我几番思虑后,倒是觉得司马伊莲适合做我的侧妃。不知丞相大人以为呢?”太子抬眼觑了司马老爷一眼,声音压低。
司马老爷嘴角抽了抽,这嫁女儿头等大事一件。
更何况他这丞相大人位高权重,要是那些外人听说他丞相的女儿只能做一个侧妃,不知又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
女儿出府外嫁的身份就关乎了一个家族的门楣,此事不假。可这太子明显就不是真心实意想要求娶自己的女儿。
他还带着看热闹的神情,唯恐司马府不乱一样,冷淡的指出他丞相大人的女儿只适合做他的侧妃。
这口气丞相怎能咽的下去,他哽着一口气,冷声道:“太子莫不是欺人太甚吧,以我女儿的身份怎么当不上你太子的正妃,你就这么安排个侧妃的身份,就把我女儿打发了,你这样求娶的态度,请恕老臣不能苟同。”
太子摸着手上的扳指,眼底深沉。出口却是也不甘示弱:“丞相大人,拜托你看清楚形势,你女儿不是你口中夸赞到可以开成花的香饽饽,本太子瞧得上你女儿,那是给你面子,况且,不是我哭着喊着求你的女儿当我的妃子的。”
司马老爷被太子一句话气的脸色通红,他想到了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女儿,就知道追着太子跑,这下好了,成了人家可以取笑的话柄。
他抚了抚胸口,顺了顺气,语气终于恢复到最初的淡然:“看来这次我是和太子意见正好相悖啊,太子不妨让我好好想想,过一段时间我再给你答复。”
太子也早就不太耐烦了,听了这句话,点头同意:“行,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我就先回去了。”
司马伊莲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她安插在太子和爹爹门外的眼线。
她激动地问:“怎么样?太子是不是来求亲啊。”
那婢女应了声是,司马伊莲忍不住兴奋起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老天也助我一臂之力。”
“只是……”婢女低下头“太子说要小姐当他的侧妃,老爷还没有答应。”
司马伊莲笑脸立马僵住了,“侧妃,他竟然亲口说要让我当侧妃。”
这不是她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她忍着一口气。叫婢女赶紧退下去,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思量着办法。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太子说的话反复萦绕在耳边,司马伊莲辗转反侧,不得入眠。
既然他想要她当侧妃,她就答应他,到时候她成了太子的人后,再继续谋划,她就不信自己做不到。
司马伊莲连夜写了封信,上面写了邀请太子的事宜。
写完后,她轻轻吹干信封上的墨迹,将信放于信封中,妥帖安置好,给一个干瘦的侍卫送了一些银两,吩咐他把这封信送到太子手上。
侍卫颇通门路,很快就将信封完好无损的送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感到一丝好奇,狐疑的接过打开。里面是司马伊莲娟秀的字迹。
“她想要和我私下谈?这个女人可真是有意思。”太子看完后,将信封放在蜡烛上面烤着,直到信封变成灰烬。
“我倒是要见识见识这司马雅柔的妹妹究竟是什么货色。”他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边划过一丝奇异的微笑。
不出司马伊莲所料,太子看了信封后就答应了与她商谈。
不过在心仪的男子面前,司马伊莲很是注意形象,命令女仆将自己打扮的美若天仙。
直到妆容满意了,她才穿上自己最喜爱的衣裳,匆匆的出发。
到了地方后,司马伊莲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与太子见面了,这次估计是她离太子最近的一次。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推开门房,迎面就对上太子的眼神。
太子勾起嘴角朝司马伊莲礼貌的笑了笑,眉间止不住的风流韵态。
司马伊莲觉得离太子更近了,才能知晓到什么叫做天神下凡。
她矜持的朝太子回礼:“见过太子。”表情掩饰不住的小心翼翼。
本来对她还有些兴趣的太子,见到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想也不过如此。
便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但面上还是一副优雅高贵的样子:“司马小姐特地邀请我,到底是有何事相商?”
司马伊莲低着头害羞的回答:“太子高贵不凡,小女愿意嫁给太子当侧妃,但求太子能好好待我,我就无憾了。”
见她眼里发着光,带着爱慕的神采,看着也不像是假的。
太子心情一松,对待爱慕自己的女子,自己还是宽容的。
只是他有些狐疑的盯着她:“只是之前你的父亲还说这个侧妃有辱身份,你又做何解释?”
司马伊莲叹气道:“太子也知道,我爹是个爱女心切的人,一听到这些,心里肯定承受不住,就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话,还望太子见谅。”
这女子说话倒是挺动听,太子忍不住笑了笑:“那好,如果你我要成婚,婚礼尽可能的不大操大办,你可否接受?”
司马伊莲哪里还能说不,只好答应了。
太子离去后,她那张端着的笑脸,立马垮了下来,黑的可怖。
伸出手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掀到地面上,桌子上的器具哗啦啦碎了一地。
司马伊莲听着刺耳尖锐的响声,心里得到一股破坏物品的奇异快感。
没多久,司马老爷知道司马伊莲的一切举动后,就想要打听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司马伊莲不想说太多,但见到司马老爷犹有疑窦。
朝司马老爷安抚道:“爹爹,你就等着瞧吧,这一次我一定会让司马雅柔后悔的。”
司马老爷听到了她的保证,摸了摸胡子,内心大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