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第二场的内容是作画,有水钥和司马雅柔作画在前,那画栩栩如生,其他人的与之对比一二则显得不佳。
更有一些还没有进行比赛的选手,一看水钥和司马雅柔两人的画作,便觉得自己即使是画了,也不过是在班门弄斧罢了,便是迟迟不肯动笔。
不过水钥和司马雅柔的画作虽都是万里挑一的精品,但这比赛终究是比赛,定是要分个高下。
两人的画技虽是不相上下,可司马雅柔的创意却是略胜一筹。加之皇上看司马雅柔渐渐顺眼起来,没了偏见。自然把这冠军的嘉奖办法给了司马雅柔,至于水钥便只能屈居第二了。
水钥之前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扬言着要打败所有的对手,也丝毫不把司马雅柔放在眼里。
如今司马雅柔赢得了比赛,心中自然是十分气愤,但如今身处天机国,又在赛场上便不好发作。只能强颜欢笑与司马雅柔握手言和,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哥哥,那个司马雅柔太可恶了,总是破坏我的好事。”一回到家中水钥就迫不及待地向水辊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之情,一副小女生受了气的模样看上去惹人怜爱极了,说出口的话却是极其阴险,“我想给她点教训。”说罢水钥一双眼看向了水辊。
水辊看了水钥一眼,这个妹妹从小疼到大,不管她提什么要求自己都会尽力满足,可是今天的这个要求令他无法答应,歪了歪头思索了一阵,回答道:“不过一点小事罢了,没必要和那司马雅柔一般见识。”水辊还是尽力想哄水钥开心。
可是水钥丝毫不领情,依旧是一脸怒色。缓缓坐了下来,说出了一个令水辊大吃一惊的想法:“哥哥,我想找人杀了司马雅柔,你帮帮我嘛。”说着抓起了水辊的手臂撒起了娇,明明是小女孩的情态,可口中说出的话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杀了司马雅柔,这对于水辊来说实际上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着如今兄妹两人身处天机国。这异国他乡自然是要懂得低头做人的,不能惹出什么事端。水辊一心担心着妹妹的安危,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不帮她这个忙,摇了摇头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如今我们在天机国凡事都要小心,即使是请杀手动手也难免不会留下蛛丝马迹,这一旦被皇上抓到了把柄可就不好了。”说着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回心转意。
“好,我觉得哥哥说的十分有道理。”水钥心中愤怒,却是强忍着怒意不发作。
表面上不动声色附和着水辊,营造着一个乖巧的好妹妹形象,心中却在暗自盘算着自己的计划,“我听哥哥的话,不去找那个司马雅柔的麻烦了。”
水辊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妹妹,于是被轻易骗住,以为她已经放弃了对司马雅柔的报复,笑了笑点着头:“这样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好妹妹。”说罢偏轻轻松了一口气,希望这件事可以尽快翻篇,从此再也不提起。
见着水辊放松了下来,去处理自己的事务了。水钥却是始终都无法释怀,一想起死去的夜枭,以及自己受到的耻辱,气便不打一处来。趁着水辊忙于事务无法顾忌自己,便悄悄地离开了。
水钥只身一人来到了一个杀手组织的基地,尽管她是邻国的公主,在天机国却还是小有名声。杀手们的消息又十分灵通,自然知道来者的身份,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公主有何吩咐?”
杀手们的着装十分统一,都是清一色的黑色紧身衣,男的高大魁梧透露着阵阵杀气,站在后排如一棵棵挺拔的松树,女的尽管看上去娇小玲珑,却是敏捷迅速。这样的杀手组织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水钥着实一惊,没想到这些杀手如此训练有素,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一清二楚,鼓了几下掌便笑道:“不错不错,看来你们还是很有实力的,这样的杀手我很放心。”说罢又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来。
忽然,一个领头的杀手走上前来,对着水钥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需要我们为你做些什么吗?”声音粗哑,似尖锐物划着金属板一般难听,可态度语气却是极好的,尽管透着杀气,却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见对方已经开门见山的说了,水钥自然也不想再拐弯抹角拖泥带水,又想着司马雅柔之前对自己的种种,心中甚是不平,心一狠便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想让你们去杀了司马雅柔。”
“这杀了司马雅柔……”杀手说到这里突然低下头去,自顾自地摸着下巴也不言语,似乎在心中盘算着什么。却又因为蒙了面纱,让人看不出表情,也难以猜测他的心思,神秘莫测极了。
“有什么问题吗?”水钥一见杀手的反应,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按说这是司马雅柔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也应该是不会武功的。这里这么多的杀手难道还敌不过这么一个弱女子,心中疑问,话便问出了口,“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是没问题的,我们这里都是天机国最好的杀手,杀掉一个女子自然是不成问题。”只见那杀手眉头一皱,再开口时却依旧是信心满满,“不过我们这里是有规矩的,要帮忙杀人,先付定金,我们可不做那亏本的买卖。”
“那是自然,我堂堂水钥公主怎么会欠你们的钱财。”水钥一气急也不管是否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觉得杀掉司马雅柔指日可待,便递出一袋金银来,交予杀手头领,“不知这些够吗?”语气中一股势在必得的架势。
“够了够了,请静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杀手头领接过那一袋子金银掂量了一二,再次向水钥敬了一个礼便转身回到了队伍中去。
水钥见目的达成便也匆匆离开了,这一次行动她自认为是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