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失忆

寂静房间内,烛光摇曳。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位羸弱的女人,面色惨败,没有一丝血色,一旁的男子显然焦急万分。

“轻轻,你醒来好不好,答应我,睁开眼睛。”水辊此刻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朔轻轻,心中有千万道不清的苦楚。

水辊想着自己可真的是废物,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让她这样沉睡下去,他作为一个男人,感到深深的耻辱。

水辊一脸急切,双手紧紧拉着朔轻轻的手,朔轻轻的手此刻已经有一点泛起了冰凉,水辊心里更加的沉重起来,嘴里不停的喃喃着,“轻轻你放心,我一定要救你,让你醒过来。”

水辊想着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自己此刻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轻轻已经连续几日了,如果在这样下去,朔轻轻可能就真的没救了,那时候自己可真的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水辊这样想着,只能暂时先冰封了朔轻轻的身体,让她身体机能先保持下来自己再另想打算了,不如将轻轻带回自己的国家雷火国,看看回去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她。

事不宜迟,水辊便要开始动手了,随即便要将朔轻轻冰封起来,“咱们回雷火国,我相信那里会有人让你醒过来的。”

朔轻轻仿佛被什么感触了一般,感觉浑身上下通透了一番,接着遍体的疼痛便袭上了身子。

水辊说罢,朔轻轻此刻眸子微微蠕动了几下,随即睁开了眼皮,她醒了。

“轻轻,你醒了,太好了!”水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前一把抱住了朔轻轻,眼前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竟然醒了,准备的来说,是复活了。

这简直就是死而复生,水辊只得感谢苍天保佑,双手合十,激动的看着朔轻轻,这几日里,水辊快要被逼疯了,那种痛不欲生的日子真的难熬。

“轻轻,你感觉身上怎么样?”水辊用极其温柔的语气问候着,伸手抚摸着朔轻轻的脸颊,虽还透着几分冰凉,但是已经袭上了一抹血色。

“这简直是上天对我水辊的眷顾啊,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水辊一脸的兴奋,脸上的喜悦难以掩盖。

轻轻睁着眸子盯着水辊,她欲要张口,可是却不知说什么。

“轻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辊见状心生疑惑,一脸的不解。

此刻朔轻轻想起水辊的那些话,想要害死凌曼婷,心里便害怕了起来。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司马雅柔给自己的建议,失忆,这的确是一个好的办法。

朔轻轻便装作一脸疑惑,柳眉紧蹙起来,不解的问道,“你在说什么?”

水辊被朔轻轻这样搞的一头雾水,“轻轻,我在问你呢。”

“你是谁啊。”轻轻看着水辊,满脸的迷茫,仿佛眼前的这个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水辊。”水辊急切的指着自己,眸里满是急切。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观灯赏月骑马,轻轻,你是在开玩笑对吧。”水辊苦笑,难不成朔轻轻真的失忆了。

“公子,我真的不认识你。”朔轻轻心里一狠,也惧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便从红唇白齿中吐出这几个字。

“那你知不知道你是谁?”水辊一脸的急迫问道。

“我?”朔轻轻自言自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既然失忆了肯定也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啊。

水辊见朔轻轻连自己都不清楚,此刻已经知道朔轻轻是真的失忆了。

水辊心里几分欢喜几分难过,欢喜的是朔轻轻复活了,难过的是此刻朔轻轻不记得自己了。他苦思冥想,随即亲自写了一封信约见司马雅柔和曹铮,告诉朔轻轻复活的事情,相约明日里见面。

翌日,太阳高照,在一处幽静的小厅之上,司马雅柔和曹铮已经等候多时。

司马雅柔身穿一袭红衣,手里抚着琴弦,悠悠的琴声淡淡的荡在四周。

“两位等候多时。”水辊踱步进了小厅,微微拱手礼貌的说道。

水辊又将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番,“不知你们知不知道朔轻轻到底什么情况。”

曹铮说道,“水辊,到现在你还以为朔轻轻活着是因为上天的安排?你也太天真了吧。”他的手中多了一把玉萧,配着琴弦是绝命的高山流水。

“此话怎讲?”水辊不解道。

司马雅柔一脸淡然,继续抚弄着琴弦,“是我帮朔轻轻续命,然后药效发挥了。所以朔轻轻才复活的。”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水辊有点哑口无言。

水辊脸上一笑,显然不相信。

司马雅柔却直言,“水辊,朔轻轻对你而言那么贵重,我救他一命,你就欠我一条命。”

“如若不信,还请皇子自便。”曹铮也不想多解释什么,便开始吹起了萧来。

水辊没有多说什么,微微拱了拱手便道了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回去以后,水辊思前想后,想着司马雅柔说的那些话,他不相信司马雅柔能够救的活轻轻,于是乎便想要查探朔轻轻的身体一番。

“轻轻,你好点了。”水辊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轻轻的拨动了几下,看着面前自己最熟悉,此刻又不认识自己的朔轻轻说道。

朔轻轻一脸的僵硬,“你别过来。”

“我不会伤害你的,轻轻,乖,把药喝了。”水辊说罢便把药递给了朔轻轻,药物是水辊特意熬制的,里面不仅有几分滋补的药材,能够补血强身,还能看出朔轻轻身体的真实情况。

朔轻轻却根本不敢接,那目光带着几分陌生,冷冷的看着水辊,水辊被看的极其不舒服。

朔轻轻身体蜷缩在一处,仿佛害怕与这个男人接触,并且时时刻刻都盯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朔轻轻不敢喝,她警惕着水辊,想着自己只能这样继续装作失忆下去了。

水辊没想到朔轻轻会成这样六亲不认,心里说不清的难过。

“那你好好休息吧。”水辊从嘴里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来人,好好照顾她。”水辊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大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