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边已经知道了曹铮回来的消息。
“你说的可是真的?曹铮真的回来了?”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眼神阴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变得有些吓人。
“既然现在他已经回来了,我们的计划恐怕要变一下,这两个人实在是有些诡异,要是再继续下去,我怕他会坏了主上的大计。”一个谋士建议道。
“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太子的神色依旧是阴沉不已。显然想到了之前的那些事情,一旦碰到了曹铮就会产生了变数。
“其实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他已经来到了这里,恐怕不久之后就会被别人看到,与其我们在这里被动的等他,还不如主动出击,毕竟现在这个事这里这么混乱,要是真的有人出了什么事情,也怨不得其他人。况且这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如果实在是不想让其他人怀疑到咱们这里,不如直接把他调离本地。”那谋士建议之后就低下了头,生怕会被迁怒。
太子抚掌而笑:“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就这样,你想办法把他调离到时候我再去做一些事情。”
“恭贺祝上主,必将大业得成。”其他谋士纷纷在太子面前低下了头。
等到这些谋士都走了之后,太子一般把桌子上的茶杯都扔了下去。
“曹铮,你不应该回来的。”
他缓和了好一会儿,等到出门的时候,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阴骘了。
“之前的时候,孤不小心把茶杯打碎了,你找几个人收拾一下,然后来一套一样的补上。”
他如是吩咐门口的人。
他转身就去了冷宫,这个时候也只有皇后才能给他一些建议。也只有她才会站在他这一边。
太子看到那破落的宫殿,一双手紧紧握着。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会发出火来。
这里哪里是人住的地方,想到她的母后,从小娇生惯养纸牌,而之前从未见过如此破旧的地方,连她娘家那边的下人住的恐怕也比这好许多。
他一进门,看到屋檐上还有许多蜘蛛网,一看就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地上不知名的野草胡乱生长,显得郁郁葱葱的,更是给这破落的宫殿添加了几分孤寂。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忍住。
“母后,我过来看你了。”太子一想到自己已和皇后许久没见,就感觉到有些心酸。
他还是太子,这些下人就已经开始这么糟践他娘。
只是他的声音落下之后,却并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只有几声咳嗽声传到他的耳朵里。
他不敢再想,一把推开那破旧的门,进去了。
那门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发出了吱呀几声之后,竟直接直直的倒下了。
落下的门激起了一阵尘灰。
身为一国太子,他自小就是金枝玉叶的长大的,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可是这样的地方,却是他的生母在居住。
他急忙走进里面,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只是当他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的时候,眼睛还是忍不住泛红了。
他的母后穿着破旧的衣服,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而她身上盖的却是一层薄薄的被子,甚至还能看到被子上的补丁显然是极其破旧了。
“哪些人就是这样对你的,我之前还特意打点过,他们居然敢把我给你的东西都给昧下了!”他的心底怒不可遏。
“皇儿,是你吗?我怎么好像又听到你的声音了?我是不是又做梦了?”就这么简简单单两句话,她说的断断续续的,甚至中间还夹杂着许多的咳嗽声。
“母后,你睁开眼睛看一看,你不是在做梦是我啊。”
只是她的脸色比纸都要苍白。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太医呢?让他们都给孤滚过来!”
一直跟在太子身后的那个小太监听到了太子的话,急忙跑去太医院里去宣太医。
只是却没有一个太医肯过来了。
“你怎么自己回来了?”那个大太监看到小太监这个样子,很是生气。
“那些太医大人,根本就不敢过来,他们说这样会得罪皇上。”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说道。
这屋子确实是太过破旧了,太子听到了这话,心里就是一堵。
“孤竟然不知道,孤的话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分量了!”太子怒极反笑。
“母后你要撑住,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人过来救你。”
他在这时候更坚定了之前的决定。这个皇位他必须要的,不然的话,任凭什么人都能这么糟践他们母子两个。
就算是为了他母后也必须要登上皇位。
太子故意弄乱了自己的头发,甚至还能让衣服上沾染了一些灰尘。
他快速的走到皇上批阅奏章的地方,只是快要到的时候,故意放慢了步伐,整个人踉踉跄跄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倒。
“皇上,太子在外面求见,看样子不是很好。”一个太监这样跟皇上说道。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宣吧。”
太子一进来,皇帝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你这是怎么了?”
“父皇,求你救救母后,我之前过去看她,她脸色白的很吓人,看样子就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去了太医院的人过去治病,可是没人肯去。”太子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竟然如此严重了吗?”皇帝几不可闻的呢喃了一句。
他想到还年少是两个人相知相守的事情,那时候两个人之前的感情有多简单,甚至他们还有了共同的儿子。可是现在……
“下旨吧,让太医为皇后医治。”皇上说了这句话之后,一瞬间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多谢父皇,多谢父皇。”太子连忙给皇帝磕着头。
皇帝本来想把他扶起来的,但是到了最后也没有动手。
太子看着那些太医在冷宫会诊,整个人就像是冰雕的一样。
“现在情况如何?”谁都不知道,在他平静的外表之下,酝酿着何等风雨。
“皇后的身子已经清醒了,只是她身体虚弱,只怕以后只能在床上度过了。”一个太医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