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前门失火
收到钱桑桑同情的眼神可胡厌恶的皱眉,浑浑噩噩的将婉清和那尚未出生的婴孩儿收拾好,钱桑桑见状于心不忍几次想上前帮忙都被可胡狠狠地推开。
子服拉住钱桑桑,歉意地摇摇头,目光像是在说:算了,随可胡去。抱歉,乐苏给你添麻烦了。
钱桑桑读懂了子服眼里的含义,苦笑的摇摇头。这不是乐苏选择的,也不是她选择的。但是就是偏偏这样,两个不相干的人的命运被捆绑在一起,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钱桑桑也不知道该怪谁,或许也不是谁的错,命运使然。
钱桑桑想的这样开,但是在子服眼里全然是另一种解读,但是无论什么样的方式,既然钱桑桑进去过圣地也和元亓茵茵沟通过,那么元亓茵茵的意思不会有错,子服顿觉欣慰,总算来了有一个有能力拯救这个国家,改变乐苏的人。
众人看着可胡动作缓慢却仔仔细细地将尸体收拾好,源于对生命和死者的敬畏,钱桑桑在可胡抱起婉清时,及时的低头默哀。而可胡路过钱桑桑时脚步连停顿都没有,更别提施舍钱桑桑一个眼神或者一个细微的动作。
钱桑桑心里觉得闷闷的,不知具体是因为这满屋的压抑还是婉清轻阖的眼眸。
七日间,身为一国之君的可胡腰间系着一道白绫,也有顽固的大臣上述觐见,可胡这样于礼不合,一国之君出去上堂和圣女以及嫡亲的孩子外,一概不许身着白孝,否则就是有辱国威,但是可胡一概不理。
西陵雨晴也几次面圣为元亓茵茵抱不平,毕竟元亓茵茵现在只是在圣地里,并未长眠。只是第一次面对自己的挑衅,可胡不喜不悲的眼神后,剩下的几次觐见,全被可胡挡在外。西陵雨晴也那这样的可胡没办法,后来也不参与这件事。
七日后,以可胡为首,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婉清被可胡追封为贵妃,享皇家礼仪下葬,婉清胎死腹中的孩子是第一个跋列姓氏,可胡赐名号盼礼。可胡手捧着小婴儿的棺椁,小小的,想一个长方形的骨灰盒大小。
钱桑桑看着上面刻着“跋列盼礼”四个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难怪可胡会发狂,这应该是他期盼已久的可以随着自己姓氏的孩子吧,但是接受了乐苏脑海中的信息后,钱桑桑也忍不住感叹,毕竟选择了王位,就要遵守传承,有得必有舍。
可胡看到了钱桑桑,但是眼眸中一阵波涛汹涌的恨意翻腾过后又回归于平静,目送着浩荡的队伍离开后,看着漫天飞舞的纸钱,钱桑桑只觉得天空,变了色。
可胡从葬礼办完后径直回到寝宫,几日来不早朝。朝中的大臣一时间乱作一团,纷纷上书觐见,这次可胡一概推拒了所有人,再不处理朝政。子服子阳也去劝说可胡,可是可胡似乎连他们两个也不愿搭理了。
子服子阳无奈只能暂时代理朝政,可胡也随他们去,不管不问的态度让二人颇为苦恼,钱桑桑对于可胡的执拗也无可奈何。
正当朝纲这边乱作一团时,许是因为可胡几日来不早朝的原因,又或许是今年的变故实在太大,大臣上报,近日来不知为何,四城连连降下天灾,城中百姓死伤无数,东成繁华的城中建筑变成废墟,而城主夏生侯却不予理睬。
子服子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退了早朝二人又在常去的小榭中商议,一向耿直爽朗的子阳也变得满面愁容,就听见子服温润的缓缓安排:“这样,既然夏生侯不管地下子民,父王又深受打击不早朝,你就留在朝中坐镇,我去东城看看。”
子阳闻言一万个不同意:“这怎么能行呢?夏生侯是个难缠的角色,父王尚且要理让他几分薄面,你身为一个王子孤身前往多有不妥,不如我们两个一起去,这样互相也有个照应。”
子服颇有些犹豫,正要开口就见钱桑桑不知何时已经听到二人的对话,正踏进水榭小亭当中。二人均是一愣,没想到前桑桑会在这个时候找上二人。
钱桑桑一向耿直的性格也不弯弯绕绕,上来就直奔主题:“我刚刚听兰芝说,今天的早朝上说是东城除了天灾是吗?”
二人没想到钱桑桑毫不避讳的提及朝廷中事,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也不由得二人否认。钱桑桑看他们兄弟二人不作答,也不逼迫,径直的说道:“我刚刚也听见你们两个人说的了,如果你们要去东城,请带上我一个。”
子服子阳对于不熟悉的钱桑桑并不信任,不清楚钱桑桑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一对眼色,子阳低下头品尝茶杯中的暖茶,子服但是温和的对钱桑桑说:“不错,你刚刚也都听到了,我们二人是有打算去东城,但是那里正在受灾,情况凶险,女孩子家去了很危险的。”
钱桑桑听懂了子服婉拒的意思,继续争取,“没关系的,我会照顾好我自己,而且乐苏好歹也是个练家子,放心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这……”子服闻言,再三思虑,钱桑桑见状又继续道:“你放心我醒来时乐苏是在昏睡的状态,你们不用担心。而且,如果乐苏醒过来你们大不了把我绑住,等我醒来时你再把我放开不就好了,而且我们两个灵魂交替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子服子阳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钱桑桑和乐苏灵魂互换过,有些诧异。“那里确实不适合女孩子去。”子阳突然开口,态度还是坚持,只是一时间想不出用什么样的托辞搪塞过去。
钱桑桑自然知道二人心中仍有疑虑,无奈的一笑:“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在禁地时,你们的母后在我灵魂上下的羁绊一个是要我管制住乐苏,一个是要我拯救这个国家。”
钱桑桑顿了顿,继续对二人讲:“我不知道这个国家到底存在了那些隐患,需要元亓茵茵远在圣坛中还在担心甚至不惜托我来改善,但是既然是天降灾难想必你们二人去了也只是能解一时燃眉之急,斩草要除根,不如一次性把问题直接解决掉,一劳永逸的好。”
二人面面相觑,觉得钱桑桑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钱桑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或许这一次能直接解决掉长久的隐患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