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小楼突然想到刚刚在和楚觅文起冲突的时候,并未看见文叔的身影,想来文叔肯定是去找屈劲了,屈劲能这么快赶来,应该就住在隔壁他自己的陪嫁院子里了。
战小楼默默看向站在门口的文叔,只见文叔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偏过了头。
战小楼心下了然,果然如此。
战小楼宠溺的眼神看向屈劲,“劲儿,辛苦你了。”
楚觅文气的破口大骂,再没有半点翩翩公子的模样,但是看到屈劲身后的一百个屈家军,立刻又怂了,黑着脸走出了医馆。
屈劲心里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这么些年头一次庆幸自己是个练武之人,还能保护自己的妻主……
而他不知,楚觅文把这事算在了战小楼身上,从此战小楼成了她最大的敌人,日后也给战小楼带来了不少麻烦……
从那天以后,荆决几乎很少出门,除了战小楼依旧每天早晨的把脉和每隔三天的排毒外,其他时间里根本见不到他。
而且在把脉和祛毒的时候,二人也是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
花若短短几天已经将战小楼给他的人体穴位图背的滚瓜烂熟,让战小楼很是欣慰,没想到花若居然在学医方面如此肯吃苦也如此有天赋,心里更是下定决心,以后多多教一些给花若。
而只有花若知道,自从开始跟着战小楼学医术开始,他每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这上面,战小楼说他有天赋,可他自己知道,这“天赋”是他不眠不休,头悬梁,锥刺股换来的……
屈劲依然偷偷住在战小楼医馆胳隔壁,每天背诵着屈将军给他的任务,《男戒》,《男训》……
二月初二战小楼就要正式迎他入门,如今不到一个月时间,这些他必须都滚瓜烂熟。
有天晚上战小楼睡不着,穿着大袄子到隔壁找屈劲,叫开了门,由一名屈家军带领着往屈劲住的院子里去。
到了门口,战小楼让那人不要声张,无视那人的欲言又止,自己悄悄进了屈劲的房门。
谁知一进去就看到烛火朦胧下,屈劲背对着她正坐在一个大浴桶里,头往后仰躺着,微微眯着眼。
房间里雾气腾腾的,朦朦胧胧中战小楼看到屈劲那挂着水珠,肌肉轮廓分明的半个小麦色的后背。
战小楼只觉得此时头重脚轻,鼻子里一股温热缓缓流出……
战小楼心里对自己呸了一声,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女流氓。
转身就要走,屈劲却突然说道:“阿风,我洗的差不多了,把浴巾拿过来吧!”
屈劲的声音慵懒迷惑,带着些沙哑,战小楼转身要走的脚步说什么都动不了了。
这时,听到有人的脚步过来了,战小楼心里一惊,就算她和屈劲快要成婚了,但是现在还没结婚呢,万万不可让人看到她在这里。
战小楼左右看看,这地方的家具简单,根本没有藏身之处,战小楼急得全身发抖,眼角瞥到屈劲的床前被层层叠叠的纱幔罩着……
而屈劲听到一些声响,只当是伺候他沐浴的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