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小楼跑到外面,看到一个赶着马车往前走的少年,认出他就是之前在田里的那几个少年的其中之一。
“你好,我现在有急事,能不能将你的马车借我一会儿?我去一趟镇里。”战小拦住了马车,对上面的粉衣少年快速说道。
少年也一眼认出她来,看她脸色紧张,呼吸急促,想到肯定也是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急事了。
要是再换做是谁,他绝对是不会随意就借的,但是对这个面目清秀,举止落落大方的女子却没有抵抗力,再看她穿的衣服料子也好,应该是个有钱的,立即也没有多想,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把缰绳给了战小楼。
战小楼没想到这少年这么大方,本来还想怎么说服他呢!
接过缰绳,战小楼跳上马车,临走的时候,问粉衣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我到时候好还你。”
粉衣少年盈盈一笑,眼波流转,竟有种说不出的青涩之美,但战小楼现在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我叫青铃,还没问小姐你的名……”青铃这边还没说完,一阵尘土飞扬,战小楼已经驾起了马车从他面前飞扬而过了。
风中只留下战小楼的声音,“谢谢青铃小公子,我必定将马车完好送回……”
她驾着马车,一路奔到镇子里,又找路边的人打听了衙门的位置,所幸衙门的人也没有磨蹭,衙门的兵长刘翠花听了战小楼的描述也立即汇报了县长,然后带着一个仵作和好几个官兵就往山门村来了。
宁语还保持着战小楼离开时的姿势,半跪伏在地上,脸色苍白,目光无神。
村子里的人看到官兵来了,一个个都出来看热闹,都围在了宁语家的门口,两个女兵站在门口冷着脸一个个探头探脑,也不敢进来,但是却叽叽喳喳地议论个没完。
等仵作验完了尸,官兵们开始询问起村民,但是全村人都问过来,没有人看见有可疑的人来过村子里,唯一说可疑的,就是战小楼是这两天突然出现在村子里的。
宁语一听衙役询问起战小楼来,眼神终于有了焦距,艰难地扶着地站起来,跌跌撞撞走过来,对着衙役咿咿呀呀地说道,一脸的着急。
堵在门口的村民们都惊讶疑惑地看着宁语,他怎么变成哑巴了?同时什么扫把星,克父克母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衙役长刘翠花看了宁语一会儿,然后不耐烦地挥挥手,“你想说什么?你是哑巴?会写字吗,写下来。”
宁语脸上露出悲切的神情来,战小楼将他拉到身后,然后对衙役说道:“他不会写字,他是死者的儿子,因为打击太大暂时说不了话,在宁母被人杀害之前,我们去山上菜药草了,药草就在那边的背篓里。”
说着她指了指静静躺在院子里的两个背篓,立刻就有衙役过去看了,然后汇报了刘翠花。
刘翠花是一个中年女子,精瘦精瘦的,脸黑黑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鹰鸠一般犀利,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