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秋月才是当真愣住了，结结巴巴问道：“叫……叫人来？！那，那这里……”
这画面若是被人瞧见了，她们要怎样解释？
安灵珊冷眼瞪了她一眼，冷笑道：“这里怎么了？”
秋月傻傻看着这满地的鲜血，和一片狼藉的正殿。
莫非是娘娘瞎了，或是疯了，才会看不见这样一个场面？！
但秋月什么都不敢说，只是畏惧地看着安灵珊，这个安灵珊和她知道的那个人相差实在太多……她看着安灵珊脸上的王长栋的鲜血，令人心中便泛起一阵寒意。
秋月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娘娘……我，我该怎么说？”
这般问着，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安灵珊脚下，王长栋还眼睛，秋月下意识地往王长栋那处挪了挪。
在她的下意识中，安灵珊可要比这死人更可怕几分。
安灵珊听见她这样问，这才面上带了几分温柔的笑意。
但是在鲜血的样子之中，这笑容也显得无比诡异。
这般笑着，她缓缓道：“这个人……你看到了吗？”
她指着王长栋，秋月连忙点了点头。
安灵珊又问：“他是谁杀的？”
秋月下意识看了一眼安灵珊，接触到安灵珊一双冷漠的眼睛之后，又连忙摇了摇头。
“不，这个你知道的。”
安灵珊手中还攥着那尖锐的，好似刀子一般的花瓶瓷片。
她攥着那，然后递到了秋月的手中，柔声道：“秋月，这人是你杀的，记住。”
秋月哆嗦着，几乎要哭出来：“娘娘……娘娘我……不是我杀的人……皇上会杀了我的……”
杀人，尤其是杀一个宫廷侍卫，这对她来说，简直是砍头抄家的大罪！
她宁愿再断一条腿，也不敢将这罪过担下来。
“谁会杀了你？”
安灵珊轻笑一声，用力掰开秋月的手，直接把手里的瓷片直接塞在了她的手心里。
“皇上知道是你救了我，只会奖赏你！”
秋月茫然地看着安灵珊，喃喃道：“救你……”
“是啊，你救了我。”
安灵珊笑着说道。
秋月重重点了点头：“是，娘娘。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
安灵珊这才挥挥手道：“去吧，不过，你得明白，要是我的事泄去，你的命也保不住！”
“不怕，朕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