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风清月朗的晚上,西北王满心欢喜地栽进了北漠准备好的大坑里,一身肌肉的西北王被孟厉直接丢到了水牢,泡了三天之后,献上兵符,归降了孟大将军。
这一切悄悄进行,孟厉的大军却多了一支中坚力量。
那两方藩王得到三方之中实力最强劲的西北王被俘获的消息之后,纷纷趁夜色前来,表示要归顺孟厉。
整顿好所有的兵马之后,已然是一月之后了。
如今的燕地,有着三方藩王的支持,还是民心所向,其实,这场战争众人都清楚的很。
已然有了定局,只是如今的,还抱着美好的期望,努力的搜刮,扩充兵马。
但便是那盛都之中的朝臣心中都清楚的很,朱瀚,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这般的收兵买马,增加赋税,只能让他的百姓,民心涣散。
孟厉的兵马在夜间缓缓行进着,悄无声息一般,受到众多百姓的庇护,竟是没半点消息透到盛都。
而当朱瀚得知之时,大军已至,兵临城下。
外头已然开始渐渐寒冷起来,已然到了冬至。
孟厉骑着战马,作为此次的大将,他并未在后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在前方。
而与他一同的,是已然的难民。
难民与兵马混,孟厉不由皱了皱眉头,这般下去,误伤难民的几率会很大。
正这时,一辆马车从兵马后方迅速行来,安如霜在马车之中身子看向孟厉,大声道:“云然,停止!”
孟厉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看不得战场上的妇人之仁,但却没有反驳安如霜。
安如霜大声道:“咱们来到这儿,是为了这些难民,为了百姓,你如今的话,这些百姓可都是手无寸铁的啊,如何能得住那箭雨?!”
孟厉缓缓叹息一声,终是手,做了个停止的。
安如霜心中不由稳当了几分,她走出来,站在马车上,大声道:“你们这帮人都听着!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将所有的难民都在城门外,你们没有父母,没有孩子吗!便当真忍心看着饿死冻死!当真无衷吗!”
丁茂皱起眉头看着这个女子,却未曾阻止。
安如霜接着道:“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愚忠?你们如今的,杀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你们心中便没有一点吗,若是有,怎么能忍心看着,看着南启渐渐腐烂呢!”
突然,那手之中有人喊了一句:“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兵……”
“整个南启都是由微不足道的人组成的!你们以为南启是一个人来的吗?不是!是无数的你们!”
安如霜朗声说道:“而现在,便到了你们进行选择的时候了。
她的声音落下,整个城门楼却瞬间寂静了。
孽子?太后与王爷私通,那不就是如今的皇上吗?
众人瞬间又想起了那一首儿歌——黄非皇,弟非帝……黄弟,并非是吗?
孟厉唇角不由勾起了笑意,他看向了城门楼上的手,朗声道:“现在放下武器,我将既往不咎,若执意顽抗……”
“杀无赦!”
一个手缓缓放下了,紧接着,是第二个,个……直到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城门在被缓缓打开。
这时,无数的兵马与难民瞬间欢呼起来,这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便是如今的盛都都听见了这好似能骨髓的欢呼声。
丁茂看着众人,他提着刀,曾嘱咐他,杀死每一个叛徒。
但他却谁也没杀,而是骑,快马到了皇宫之中。
朱瀚坐在龙椅上,身子不由微微,他面上带着几分惊喜看向了丁茂,赫然站起身来。
“你赢了?”
丁茂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缓缓走到朱瀚龙椅前,站在他的身旁。
朱瀚伸手便扯住他的衣裳:“你说话!你说话啊,是不是你赢了,那孟厉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
丁茂缓缓说了一句,他沉沉看了朱瀚一眼:“城了,你,快逃吧。我保护你。”
他永远记得,被这个人提拔起来的时候,一颗心都兴奋地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那时他就想,他永远不会背叛这个人。
‘啪’!
一个巴掌掴在了丁茂的脸上,丁茂被打的偏了偏脸颊,却仍是面无表情。
朱瀚满面阴鹜地看着他:“你输了,你还活着回来干什么?!”
这般喊着,但朱瀚很快认清了现在的局势,他现在只有这人可以用了。
朱瀚想着,便沉声道:“跟我来!”
他拿了许多细软,准备跑路,临走之前,又舍不得自己即将临盆的孩子,便急匆匆冲到了皇后的椒房殿,准备带她一起走。
但两人椒房殿,朱瀚悄悄到了寝室,却不由双目圆睁,看着眼前交缠的二人。
他手来,因为暴怒,指尖哆哆嗦嗦,大喝了一声:“你这个贱/人!”
安灵珊看见了他,却只有片刻的慌乱,而后,她媚笑了一声。
“有什么贱不贱的……皇上你可以睡任何女人,我可是一国之母,睡个侍卫怎么了?”
这般说着,她又咯咯笑了起来。
自从她找上陆尽忠,她便已然想到了,总会有一日,和朱瀚这般见面。
但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朱瀚身后的人,见这人是闻名遐迩的丁将军,不由挑了挑眉头,却也不遮掩自己曝露在外面的白皙的皮肤。
“将军怎的半夜本宫的寝殿?莫非,也是想和本宫春风一度?”
朱瀚大喝一声,冲着这女人赫然甩出一巴掌!
但一旁的那侍卫,却是伸手接了这一巴掌,沉声道:“皇上,这都是奴才的错。”
朱瀚心中更怒,丁茂却是沉声提醒他:“皇上,我们快没时间了,不然,就都杀了。”
“不用。”
朱瀚阴鹜地看着安灵珊,唇角裂开一个恶毒的微笑,指着安灵珊二人道:“丁茂,把朕的太子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