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让你卖房卖地流落街头

楚国公府。

自从萨满法师给府里驱过邪后,这楚若兰当真是清醒了过来,不过这功劳少不了楚瑜的汤药。

看着一天比一天清楚的楚若兰,吕氏真是打心眼里高兴,握着她的手泪水涟涟:“女儿啊,你可真是担心死娘了。”

楚若兰也是偶多从下人的口中得知,自已先前疯疯癫癫的,不由的摸了摸脸,不可思议的道:“娘,我果真是那样的吗?”

想起前几日楚若兰那吓人的模样,吕氏违心的道:“你别听那些下人瞎嚼舌根,你只是睡了几日,我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他们口中说的那个样子。”

说到这里,吕氏的秀眉一皱,对着身边的桃红吩咐道:“这几日府里的事太多,我也疏于管理,竟滋生出这么多驻虫,桃红你去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丫头都打发了去,再买一批新的来。”

当时虽然她晕了,可是听桃红说她被抬出去的时候,样子极其恐惧,落入了不少下人的眼里。

楚怀仁本来就好面子,把这些下人打发了,正合他的意,吕氏的这一步棋走的也不算错。

桃红知道吕氏的心思,便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待到屋内再也没有人时,楚若兰也下了床来,走动了几步,躺了几天这身子都乏了。

“母亲,我想出去走走。”楚若兰苍白的小脸落入吕氏的眼里,惹她心里一阵疼惜。

点了点头,道:“好,母亲依你,就算是出府散心母亲也依你。”

“我就知道母亲对我最好了。”楚若兰的脸上带着浅笑,对着吕氏一顿撒娇。

两人出了院子,往花园中走去。

因是寒冬腊月,园子里的花木都凋谢了,走了没几步楚若兰便觉着没意思了。

两人正要寻一处坐着说话时,却见桃红急匆匆的走了过来,递给了吕氏一个信封:“夫人,刚刚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这是什么?”吕氏疑惑的接了过来,拆开了信封,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就变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吕氏捂着胸口不停的喘着气,脸色白惨惨的,看着很是吓人。

“母亲,怎么了?”见她脸色如此不好看,楚若兰急忙问道。

吕氏颤抖着手指,眼睛都红了:“那个秦苟,简直是个地痞无赖,给了他银子居然还如此贪得无厌,这次又要十万两。”

先前给他的十万两,还是吕氏东拼西凑拆了东墙补西墙才凑齐的,现在又是一笔巨款,她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又是他?”楚若兰急的声音都变了调,本就大病初愈的身子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差点儿瘫软在地上。

“快,快去书房找老爷。”吕氏像想到什么似的,急急的对着楚若兰道:“那个混蛋把信放到了老爷的书桌上了。”

楚若兰一听,急忙点了点头,强挺着身体的虚弱,一溜小跑的往书房跑去。

这个时辰楚怀仁应该不在书房,每到中午的时候,他都会休息一会儿的。

楚若兰一边跑着,一边心中默念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让楚怀仁到书房里去啊。

推开书房的门,好在楚怀仁不在,楚若兰奔到书桌边,果然看到上面静静的躺着一封书信。

楚若兰急忙将书信拿了起来,还没等她拆开看呢,就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她的心中一惊,急忙的将书信撕成了碎片,还没等她藏好纸屑,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身后传来了一声炸雷:“你在干什么?”

楚若兰的手一抖,碎纸片掉了一地,看着楚怀仁气的通红的眼,楚若兰的心中一惊,硬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我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楚怀仁拔高了声音,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指着地上的纸屑道:“这是什么?”

“我,我刚才在练字,没有写好……”不等楚若兰说完,楚怀仁的眼睛往桌案上扫去。

这一看不打紧,差点儿把他气的背过气去:“你,你这个混帐。”

楚怀仁转身就给了楚若兰一巴掌,手指着她气的胡子都颤抖了:“滚,你给我滚出去。”

“爹爹,你为什么打我?”挨了一巴掌的楚若兰委屈的不行,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何时挨过打呀。

“为什么,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把我给皇上的奏折给撕了?”楚怀仁压着怒气,放低了声音问的咬牙切齿。

虽然楚若兰该打,但若是传出去她撕奏折被有心人听了去的话,还不得在皇上的面前参他一本呀。

“奏折?”捂着腮帮子,楚若兰的眼睛瞪的溜圆,这怎么可能?刚刚吕氏说有人把书信放到了楚怀仁的桌子上,难道这个不是吗?

“怎么,你认为我在说谎?”楚怀仁气的眼睛都红了,这奏折他可是熬了好几个通宵写给皇上的治国之道的草稿,可还没等他正式在奏折上落笔,却被楚若兰撕了个干净。

见楚怀仁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楚若兰不由的向地上看去,果然在一堆纸屑中看到了信封上奏折两个字。

天啊,楚若兰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就把楚怀仁的重要文件给撕了呢。

“爹爹,女儿不是故意的,这是一个误会。”楚若兰的脸火辣辣的疼,可现在她也顾不上了,先过了楚怀仁这一关再说吧。

“滚,滚出去。”楚怀仁被气的脑袋疼,无论楚若兰怎么说就是不解气,如果不是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早就把她嫁了。

“是,女儿现在就出去。”楚若兰不敢再烦楚怀仁,急忙从书房里退了出去。

吕氏就在离书房不远的凉亭里等着楚若兰,见到她过来,急忙迎了上去:“女儿,怎么样了?”

她光顾着关心书信的事了,却没有看到楚若兰通红的脸和不快的神色。

不顾吕氏的问话,楚若兰到桃红的跟前,啪啪就是两个嘴巴,一边打一边骂道:“贱蹄子,如此的办事不利,要你有何用?”

桃红莫名被打,实在是觉得冤枉,眼泪哗哗的掉,但还是急忙跪在了地上:“小姐息怒,小姐息怒。”

发泄完了胸中的怒火,楚若兰的脸色依然很难看,恨恨的道:“这个秦苟实在是太可恨了,母亲你我都太大意了些,国公府是什么地方,岂会由那个泼皮无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吕氏细细的一想,也对啊,国公府的守卫如此森严,岂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都怪她刚才太心急,一心扑在了书信上,被人给钻了空子。

“是,是母亲大意了。”吕氏这才看到楚若兰脸上的红印,心疼的道:“兰儿受苦了。”

“母亲。”楚若兰挨了一巴掌后,现在反倒清醒了许多,看着吕氏若有所思的道:“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呢?”

“哦?此话怎讲?”听楚若兰一讲,吕氏也提高了警惕。

“我怎么觉得有人像在故意整我们呢。”楚若兰皱着眉头道:“如果真的是图财的话,怎么会拿了银子不走,还敢再我们府里兴风作浪呢?我怎么觉得他的用心没有在银子上呢?”

吕氏听的冷汗淋淋,心口一阵比一阵慌,自从这个秦苟出现后,楚若兰不是撞邪就是挨打,真是越想越不对劲。

“难道真是有人在整我们?”吕氏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看向楚若兰疑惑的道:“可是这整个国公府,该死的人都死了,谁还会跟我们作对呢?”

楚若兰思考了一番,眼眸不经意在落在了一个小院儿,与吕氏的眼神一碰,眼中迸出恶毒的光来:“母亲,只怕你养了一头白眼狼。”

“你是说柳姨娘?”吕氏的心中一惊,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楚若兰冷哼一声,手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柳姨娘,她也配?在我的眼中,她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显然,楚若兰已经把这两笔帐,都记在了柳梦雪的头上。

“小贱人,枉费我一番苦心,竟没想到她如此恶毒,如此的戏弄我,看来不能再留她了。”吕氏恶毒的说道。

反正她手上的人命已经够多了,再添她一个也不多。

而此时的柳梦雪,手中拿的正是那封秦苟的认罪书,上面详细的写了楚若兰怎么雇佣秦苟陷害她的事情。

看着上面的字迹和秦苟的签字画押,柳梦雪只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的她透不过气来。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好恨啊,恨自己有眼无珠,竟把恩人当仇人,还害了楚瑜的性命。

恨自己眼瞎,看不清吕氏的毒蝎心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不择手段,婆婆还因此命丧九泉。

恨自己被仇人利用,还差点儿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将手中的书信一点一点撕碎,柳梦雪含恨的眸子一片通红,望着这雕梁画栋的屋子,只觉得这一切都异常的讽刺。

恩人是被自己害死的,仇人却还在逍遥法外,自己活在这个世上,还有如何颜面?

怒极攻心的柳梦雪,挣扎着下了床,拿起桌上的剪刀,抬脚便要出门,可是却被推门进来的丫鬟,给拦住了:“柳姨娘,你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