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之没有想到,她与白修然的良辰美景会是与这种方式开始。
她越挣扎,他越疯狂。
到最后,她动弹不得的任他为所欲为的时候,“倾之,倾之……”那一声声的耳边呢喃,如同一只困兽般,原地打转,却找不到出路。
霎时,她的心突然柔软下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黑暗中摸索的亲上他的眼睛,他的脸颊,他的嘴。
“白修然,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她用自己的方式来抚平他的暴躁。
如果是她使得他变成如今的模样,这是顾倾之不愿意看见的。
她只愿他还是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谈笑鸿儒间,一切在他的掌握中。
她的话让他安静下来,白修然死死盯着身下的人,仿佛要确认什么。
顾倾之发出一声轻笑,“夫君,良辰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如此直白的邀请,谁能拒绝得了。
两人之间的撕扯来的更加激烈,只是这一次,他格外的温柔,似要用一身的柔情来软化身下的人。
屋外寒冷刺骨,屋内却是一片春意。
顾倾之再次醒来的时候,看着满床的狼藉,昨晚那个疯狂的人早已不见人影,她身上换一套干净的里衣。
揉着犯酸的腰,顾倾之骂娘的心都快有。
那个不知节制的家伙,她昨夜求饶多少次,他竟然不懂怜香惜玉,一味的索求,到天明他才放过她。
更令她火大的是,那个占便宜还卖乖的男人,竟然在她耳边邪魅的说道:“倾之哭的声音尤其好听。”
她的脸都烧成一片,恨不能挖个地缝钻进去。
男人不要脸起来,她是自愧不如。
门外陶小花敲着门,问顾倾之醒没。
“没了,你等会再进来。”顾倾之头疼的看着床上的某片殷红,都想到给她换衣服,怎么没有想到给她换床单?
大雄宝殿内。
曹昔稀罕的看着带面具的男人,还是那个冷冰冰的面具,但是眼前的人却透发出一股春意。
“无名兄,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曹昔好奇的问道。
白修然嘴角上扬,难得回话:“曹大人,人生有四大喜,我恰好遇到两喜。”
“额?”
曹昔一愣,大脑高速运转,四喜他是知道的,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最近没有干旱也没有下雨,洞房花烛吧,似乎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献殷勤。
不过这里遇到朋友倒是能理解。
剩下一个莫不是?
曹昔高兴的拍着他的肩膀,“无名兄,难道大王要赐你官职?”
白修然默默看他两眼,撇开头。
曹昔越想越激动,“无名兄,以后我们就要同朝为官,有时间多多走动走动,喝喝酒什么的。”
傅良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曹昔一个人在那里口沫横飞的说着什么。
身边的那个面具人似乎没有在听,一个人想着什么,偶尔还能看见他眼中浮现的温度。
真是稀奇,傅良乐凑近打个招呼。
他同曹昔一样,也对面具人很敬佩,此人心思缜密,又善掌握全局观,仿佛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有时候心中暗想,此人幸亏是友不是敌。
不然绝对是一个大麻烦。
“曹大人,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傅良乐问道。
“哈哈,傅统领,我跟你讲个好事,就……”
“曹大人。”白修然直接打断他,“我是寻人而来,无意朝堂。”
傅良乐没懂他的意思,曹昔却听明白。
“哎。”
他叹一口气,还以为大王招募到一个人才,结果人家根本不想当官。
不过,二喜到底是什么二喜?
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一个太监从门外进来,对着三位行一礼,“大王今日身体不舒服,让几位移驾御书房。”
长林一个官员上奏一本密折,举报长林巡抚招兵买马,大肆敛财,百姓是哀声哉道,民不聊生。
莫沧澜把密折摆在文案上,让几人观看。
曹昔看的眉头蹙起,最后直接表态,“大王,此事决不能坐视不管,我愿请命,亲赴长林彻查此事。”
傅良乐也赞同曹昔的做法,一来可以查出此事是否属实,二来也能为民除害。
莫沧澜没有表态,而是看着一旁的面具人,白修然远远的站一边,并不想参与朝政中来。
“你有何高见?”他把问题抛给白修然。
“听闻长林巡抚与镇南王走的极为亲近。”白修然只说一句话。
但是曹昔跟傅良乐同时变色。
镇南王莫凌天的心思,他们全部知晓,如果长林巡抚是镇南王身边的人,那么招兵买马是来干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莫沧澜别有深意的朝着他一笑,“你连这都知道,看来我东悦在你眼里是没有秘密。”
白修然不语。
莫沧澜这话是在敲打他,更是在警告他,莫要乱查一些东西。
他是天罗的丞相,知道太多别国的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曹昔与傅良乐面面相觑,大王这话的时候,颇让人玩味。
难道这位无名兄,还是一位大人物不成?
大概是心情不错,沉默良久后,白修然抬头直视着眼前的帝王,“大王见谅,我素来护短,自己的珍宝被人欺负去,总要讨回来,我想我的目的与大王的并不冲突。”
他也算是另一种解释。
自从知道顾倾之是被莫凌天绑架到玛塔,而且也是莫凌天对倾之下的蛊虫,还有他收集来的一些信息,无不说明,倾之遭不少罪。
他一向秉着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有人却触了他的逆鳞。
如果不十倍百倍的还回去,他就不是白修然。
所以对莫凌天身边一切的人和事,他都查个遍。
不过因时间短,还有些他并未查透。
长林的事,他认为是个契机,没准能把某些暗藏的大鱼一网打尽。
他知道如果事情没有解决好,倾之定不会跟他离去。
所以才他这般帮忙。
只是有些方面他还是避着一些。
知道的太多,对他也同样没有好处。
想到顾倾之,他突然走神,这个时辰,应该起床了。
昨夜他的确有些孟浪,只能怪身下的人太过诱惑,让他欲罢不能。
倾之在快睡着之前,又问他一遍,为什么情绪失控。
他才把昨晚听到的话说出来,顾倾之那句喜欢顾三让他一直绷紧的弦彻底断开,才会做出这么失去理智的事。
当时,顾倾之欲哭无泪,“我也喜欢小花,田宝宝,你是不是每个都要吃醋。”
他才知道误会她。
“白修然,我只说一次,也仅一次,我这一生,恐怕只爱你一人,爱与喜欢不同,喜欢有很多个,喜欢吃,喜欢玩,喜欢人,喜欢动物,但是爱只有一份,给出去就再没有多余的。”
因为她这一句话,他内心充满狂喜,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上。
她还未抱怨,就已被他堵住嘴。
有什么比两情相悦,让他来的更高兴。
另一边,顾倾之瞪着陶小花,“今日的事不许说出去。”
她堂堂顾家的千金,此刻竟然偷偷摸摸的洗床单。
陶小花憋着笑,“倾之姐,大家都是女人,葵水来弄到床上很正常,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放着让我来。”
“额?”
顾倾之狐疑的看着她,刚刚瞧着陶小花一副看透的模样,她还以为对方知道点什么,现在听她这番话,明显是不知道。
“倾之姐,你看着我干什么?”陶小花好奇的问道。
“发现你心情不错。”顾倾之打着哈哈,忽悠道。
“你……看出来啦。”陶小花不好意思的脚尖画圈。
“啊,是,看出来了。”顾倾之根本就没看出什么,但是陶小花那扭捏的模样,让顾倾之瞬间燃起熊熊八卦烈火。
难道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宝宝说不管他娘再怎么反对,这次一定要娶我。”陶小花说道田宝宝的时候,一脸的甜蜜。
顾倾之还是头回听到陶小花与田宝宝之间的事,“他娘为什么不同意?”
大概是提到陶小花的伤心事,脸上敛去三分笑意,“因为他娘觉得我丑,而且家里穷。”
凭心而论,陶小花跟丑搭不上关系。
她顶多骨架大,所以显得块头也很大。
容貌也是寻常人样,五官端正,笑起来很是淳朴。
“我给你们五百两呢?”顾倾之问道。
那钱对她来说不值得一提,但是对普通人家来说,却是非常多,用这钱足以在莱莱镇购买好的宅院,再置办几个商铺。
“被他娘藏起来了。”陶小花委屈的说道。
只能怪她想法太天真,想着田宝宝的娘,就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大家都是一家人,钱就不分彼此,所以没有瞒着。
谁想田宝宝的娘会从田宝宝那里把银票拿走,并不归还。
“陶小花,平日看你挺机灵的。”顾倾之怒其不争的看着她,“人心隔肚皮,不管什么你都要给自己留一手。”
“嗯。”
“行啦,你也不要放心上,你跟田宝宝成亲的事,等回天罗,我替你张罗。”顾倾之许诺道。
“真的?”陶小花惊喜的问道。
“对,他娘不是嫌弃你穷吗,我让她见识什么是有钱人。”
“谢谢。”陶小花真心感谢。
“跟我客气什么。”顾倾之边说边按下腰,“小花,来帮我按下腰,酸死我了。”
“倾之姐,你这昨天干什么呢,喊着腰酸。”
“咳~这个,那个,大概是吧……”
“恩?”陶小花不明白顾倾之怎么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