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不可言说

顾倾之没有想到,她与白修然的良辰美景会是与这种方式开始。

她越挣扎,他越疯狂。

到最后,她动弹不得的任他为所欲为的时候,“倾之,倾之……”那一声声的耳边呢喃,如同一只困兽般,原地打转,却找不到出路。

霎时,她的心突然柔软下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黑暗中摸索的亲上他的眼睛,他的脸颊,他的嘴。

“白修然,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她用自己的方式来抚平他的暴躁。

如果是她使得他变成如今的模样,这是顾倾之不愿意看见的。

她只愿他还是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谈笑鸿儒间,一切在他的掌握中。

她的话让他安静下来,白修然死死盯着身下的人,仿佛要确认什么。

顾倾之发出一声轻笑,“夫君,良辰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如此直白的邀请,谁能拒绝得了。

两人之间的撕扯来的更加激烈,只是这一次,他格外的温柔,似要用一身的柔情来软化身下的人。

屋外寒冷刺骨,屋内却是一片春意。

顾倾之再次醒来的时候,看着满床的狼藉,昨晚那个疯狂的人早已不见人影,她身上换一套干净的里衣。

揉着犯酸的腰,顾倾之骂娘的心都快有。

那个不知节制的家伙,她昨夜求饶多少次,他竟然不懂怜香惜玉,一味的索求,到天明他才放过她。

更令她火大的是,那个占便宜还卖乖的男人,竟然在她耳边邪魅的说道:“倾之哭的声音尤其好听。”

她的脸都烧成一片,恨不能挖个地缝钻进去。

男人不要脸起来,她是自愧不如。

门外陶小花敲着门,问顾倾之醒没。

“没了,你等会再进来。”顾倾之头疼的看着床上的某片殷红,都想到给她换衣服,怎么没有想到给她换床单?

大雄宝殿内。

曹昔稀罕的看着带面具的男人,还是那个冷冰冰的面具,但是眼前的人却透发出一股春意。

“无名兄,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曹昔好奇的问道。

白修然嘴角上扬,难得回话:“曹大人,人生有四大喜,我恰好遇到两喜。”

“额?”

曹昔一愣,大脑高速运转,四喜他是知道的,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最近没有干旱也没有下雨,洞房花烛吧,似乎也没见他对哪个女人献殷勤。

不过这里遇到朋友倒是能理解。

剩下一个莫不是?

曹昔高兴的拍着他的肩膀,“无名兄,难道大王要赐你官职?”

白修然默默看他两眼,撇开头。

曹昔越想越激动,“无名兄,以后我们就要同朝为官,有时间多多走动走动,喝喝酒什么的。”

傅良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曹昔一个人在那里口沫横飞的说着什么。

身边的那个面具人似乎没有在听,一个人想着什么,偶尔还能看见他眼中浮现的温度。

真是稀奇,傅良乐凑近打个招呼。

他同曹昔一样,也对面具人很敬佩,此人心思缜密,又善掌握全局观,仿佛任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有时候心中暗想,此人幸亏是友不是敌。

不然绝对是一个大麻烦。

“曹大人,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傅良乐问道。

“哈哈,傅统领,我跟你讲个好事,就……”

“曹大人。”白修然直接打断他,“我是寻人而来,无意朝堂。”

傅良乐没懂他的意思,曹昔却听明白。

“哎。”

他叹一口气,还以为大王招募到一个人才,结果人家根本不想当官。

不过,二喜到底是什么二喜?

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一个太监从门外进来,对着三位行一礼,“大王今日身体不舒服,让几位移驾御书房。”

长林一个官员上奏一本密折,举报长林巡抚招兵买马,大肆敛财,百姓是哀声哉道,民不聊生。

莫沧澜把密折摆在文案上,让几人观看。

曹昔看的眉头蹙起,最后直接表态,“大王,此事决不能坐视不管,我愿请命,亲赴长林彻查此事。”

傅良乐也赞同曹昔的做法,一来可以查出此事是否属实,二来也能为民除害。

莫沧澜没有表态,而是看着一旁的面具人,白修然远远的站一边,并不想参与朝政中来。

“你有何高见?”他把问题抛给白修然。

“听闻长林巡抚与镇南王走的极为亲近。”白修然只说一句话。

但是曹昔跟傅良乐同时变色。

镇南王莫凌天的心思,他们全部知晓,如果长林巡抚是镇南王身边的人,那么招兵买马是来干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莫沧澜别有深意的朝着他一笑,“你连这都知道,看来我东悦在你眼里是没有秘密。”

白修然不语。

莫沧澜这话是在敲打他,更是在警告他,莫要乱查一些东西。

他是天罗的丞相,知道太多别国的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曹昔与傅良乐面面相觑,大王这话的时候,颇让人玩味。

难道这位无名兄,还是一位大人物不成?

大概是心情不错,沉默良久后,白修然抬头直视着眼前的帝王,“大王见谅,我素来护短,自己的珍宝被人欺负去,总要讨回来,我想我的目的与大王的并不冲突。”

他也算是另一种解释。

自从知道顾倾之是被莫凌天绑架到玛塔,而且也是莫凌天对倾之下的蛊虫,还有他收集来的一些信息,无不说明,倾之遭不少罪。

他一向秉着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有人却触了他的逆鳞。

如果不十倍百倍的还回去,他就不是白修然。

所以对莫凌天身边一切的人和事,他都查个遍。

不过因时间短,还有些他并未查透。

长林的事,他认为是个契机,没准能把某些暗藏的大鱼一网打尽。

他知道如果事情没有解决好,倾之定不会跟他离去。

所以才他这般帮忙。

只是有些方面他还是避着一些。

知道的太多,对他也同样没有好处。

想到顾倾之,他突然走神,这个时辰,应该起床了。

昨夜他的确有些孟浪,只能怪身下的人太过诱惑,让他欲罢不能。

倾之在快睡着之前,又问他一遍,为什么情绪失控。

他才把昨晚听到的话说出来,顾倾之那句喜欢顾三让他一直绷紧的弦彻底断开,才会做出这么失去理智的事。

当时,顾倾之欲哭无泪,“我也喜欢小花,田宝宝,你是不是每个都要吃醋。”

他才知道误会她。

“白修然,我只说一次,也仅一次,我这一生,恐怕只爱你一人,爱与喜欢不同,喜欢有很多个,喜欢吃,喜欢玩,喜欢人,喜欢动物,但是爱只有一份,给出去就再没有多余的。”

因为她这一句话,他内心充满狂喜,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上。

她还未抱怨,就已被他堵住嘴。

有什么比两情相悦,让他来的更高兴。

另一边,顾倾之瞪着陶小花,“今日的事不许说出去。”

她堂堂顾家的千金,此刻竟然偷偷摸摸的洗床单。

陶小花憋着笑,“倾之姐,大家都是女人,葵水来弄到床上很正常,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放着让我来。”

“额?”

顾倾之狐疑的看着她,刚刚瞧着陶小花一副看透的模样,她还以为对方知道点什么,现在听她这番话,明显是不知道。

“倾之姐,你看着我干什么?”陶小花好奇的问道。

“发现你心情不错。”顾倾之打着哈哈,忽悠道。

“你……看出来啦。”陶小花不好意思的脚尖画圈。

“啊,是,看出来了。”顾倾之根本就没看出什么,但是陶小花那扭捏的模样,让顾倾之瞬间燃起熊熊八卦烈火。

难道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宝宝说不管他娘再怎么反对,这次一定要娶我。”陶小花说道田宝宝的时候,一脸的甜蜜。

顾倾之还是头回听到陶小花与田宝宝之间的事,“他娘为什么不同意?”

大概是提到陶小花的伤心事,脸上敛去三分笑意,“因为他娘觉得我丑,而且家里穷。”

凭心而论,陶小花跟丑搭不上关系。

她顶多骨架大,所以显得块头也很大。

容貌也是寻常人样,五官端正,笑起来很是淳朴。

“我给你们五百两呢?”顾倾之问道。

那钱对她来说不值得一提,但是对普通人家来说,却是非常多,用这钱足以在莱莱镇购买好的宅院,再置办几个商铺。

“被他娘藏起来了。”陶小花委屈的说道。

只能怪她想法太天真,想着田宝宝的娘,就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大家都是一家人,钱就不分彼此,所以没有瞒着。

谁想田宝宝的娘会从田宝宝那里把银票拿走,并不归还。

“陶小花,平日看你挺机灵的。”顾倾之怒其不争的看着她,“人心隔肚皮,不管什么你都要给自己留一手。”

“嗯。”

“行啦,你也不要放心上,你跟田宝宝成亲的事,等回天罗,我替你张罗。”顾倾之许诺道。

“真的?”陶小花惊喜的问道。

“对,他娘不是嫌弃你穷吗,我让她见识什么是有钱人。”

“谢谢。”陶小花真心感谢。

“跟我客气什么。”顾倾之边说边按下腰,“小花,来帮我按下腰,酸死我了。”

“倾之姐,你这昨天干什么呢,喊着腰酸。”

“咳~这个,那个,大概是吧……”

“恩?”陶小花不明白顾倾之怎么支支吾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