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一同前去

云澈不敢回头看,又是一鞭子往马背上挥了过去,马儿被打的皮开肉绽,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发了疯似的往前飞跃着。

“小子,你给我停手,再不停手,我们就都得跟着你去死了!”车夫破口大骂,恨不得立刻把他轰下去。

“小哥,你就再忍忍,等那个女魔头追不上了,我们再停!”他扯着嗓子一脸祈求的看向车夫。

“前面是悬崖!再这样下去就都得死!”

“吁……云澈吓得一把拉住马绳,马儿突然一回头,“啊!”他吓得立刻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终于停了,不止是他,车夫以及马车内的两人更是直接撞上了马车内壁。

“小姐,你没事吧!”小莞捂着头上刚刚撞上车窗的大包,立马跑过去搀扶着遥娉予。

“无妨!”她还好没有撞到头部,只是手腕擦破点了皮,倒也没什么大伤。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下了马车,冷着眸子,发出一阵寒气,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质问车夫,还是云澈。

“姑娘,你没事吧?你好心让我停车,这小子却这般折磨我们!”车夫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她不是遥小姐吗?

云澈像是见到故人一般,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欣喜的笑道:“遥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好像忽略了她的话,只顾着跟她寒暄着。

“哦,原来是云公子?每次遇到云公子都能给我惊讶,真是新奇的很!”她故意微微一笑淡淡说着,实际上却是翻了个白眼,嗔道。

云澈自然也听出了她言外之意,只是刚刚的确是他的错,况且她还是自己的救星呢。他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继续笑嘻嘻道:“遥小姐谬赞了,能让你开心,我也就开心了。”

“喂,我说你小子听不好赖话是吧?,尽往自各脸上贴金。”车夫小哥满脸怨气给云澈摆了一道脸子。

“小哥,我又不是故意的,当时人命关天,我要不这么做,现在你看到的我就是一具尸体了。”他说完又转过头看向遥娉予,作缉道:“我知道姑娘善解人意,一定会理解在下的,可不像某人,云澈在此多谢姑娘相救!”

他一番话堵住了她所有的话,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要是不理解那岂不是不善解人意了。她摇头无奈的嗤笑道:“公子,说笑了,我并没有做什么,只能说你大难不死,定有后福。”

“曾蒙姑娘吉言,不知姑娘这是要去哪里?怎么会路过这里,这儿可里盐城很远啊!”

闻言,她的俏脸抹上了几分忧愁,眉头紧拧,闷闷不乐道:“传闻清幽谷的李神医医术超凡,我想去清幽谷求得李神医来为家母医治。”她的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坚定,一股执着。

原来她也是去清幽谷的,竟然有这么巧的缘分。

云澈一听激动不已,急着说道:“那可是巧了,我也是去清幽谷的,不如我们一同前去,路上也好有个伴。”其中这只是原因之一,现在他只身一人,荒郊野外的,而且身无分文,回去都是个问题。何况为了避免再遇到女魔头,还是人多安全些。

半响,他见她仍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微颔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她的心思。

“小哥,时间不早了,我们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吧。”她替小莞包扎好后说道。

“好嘞,姑娘我们这就启程。”说完车夫还不屑的瞥了云澈一眼,眼睛满是刚刚的火焰。

三人都已上车,只有云澈站在下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遥娉予倒是被他这副表情逗笑了,语气温柔道:“怎么?云公子你不和我一起去了?”

“哦,马上就上去!”他抽动着身子顺速的爬上了车内,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像是刻意离她远点。

车内本来空间就不上,这又加了一个人,感觉显得更多拥挤了。说到底她还是不习惯和男人靠的太近的,总感觉哪里不对,总感觉浑身不对劲。就这么干坐着,不说话好像又不太礼貌,思前想后,索性闭眼睡觉,不想那些烦恼事了。

“唉,云公子,你去清幽谷干嘛啊?难道也是为了求医?”小莞本就耐不住烦,这下子路上多了一个人,当然就按耐不住起来。

他瞥了眼遥娉予,见她在休息也就放小了声音,道:“对啊,我娘啊,也有点小毛病,找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所以我就想去清幽谷试试看能不能求得李神医出手,有他出手,肯定病到药除!”

娘啊,求你一定要原谅我啊,我不是故意诅咒你生病的,云澈在心里祈祷到。

小莞没想到云澈竟还是个孝子,更加对他有好感了:“没想到云公子如此孝顺,真是难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感动李神医的,不过刚刚你又为什么会被那个女子追杀,然后到这里的?”

“唉,一时半会也我解释不清,有时间我再细说给你听吧。”云澈自己也搞不清原因,想来想去只能把这一切归咎到原宿主的头上。

未等小莞说话,就有人先开口了。“恐怕是云公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吧。”遥娉予淡淡说着,看似是一阵风,其实像是一道利剑,眼睛依然紧闭着,没有睁开。

云澈扯了扯薄唇,生硬说道:“遥小姐,想象力可真好,无中生有的事也能捏照。”他又是哪里得罪她了,说话字字针对自己。

她没再搭话,而是小莞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云澈聊着。聊到开心处,小莞忍不住大笑起来,“云公子你真的就这么骗过女魔头,从她那儿逃了出来,你真是绝顶聪明啊。”小莞说到聪明时,还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过奖,过奖了,怪只能怪那个女人太笨。”他一个劲的谦虚着,却又一个劲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着。

这人怎么脸皮如此之厚,遥娉予听着他们叽叽咋咋的对话,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