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娉予没再答话,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知道该干什么,呆呆的立在原地,又无奈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小莞此时正睡的正香呢,这么大动静都吵不醒她,她也只能羡慕她心大了。
“怎么?你怎么还不睡啊?”云澈问道,语气带着怨气,没等她回答他就闭眼趴在桌子上睡觉了。生硬的桌板恪的他脖子生疼,感觉怎么睡都不舒服,就像上学时课间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感觉。他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痛苦,要是有软绵绵的大床该多好,他幻想着此时此刻的桌子是床就进入梦乡了。
她见他睡着了,这才捏着步子轻声的往床上睡去了。本来刚有点睡意的她被云澈吵醒后,彻底失眠了。天气越来越热了,连带着夜间温度也不像以前那般凉了。她穿着两件衣服没敢脱下,盖着薄被也觉得热,只能把被褥掀掉,露出整个身体在空气中。她躺在床上努力想要进入睡眠,无奈实在是睡不着,明明眼皮都已经很疲劳了,可就是毫无睡意。月色打进房间内,将这黑夜衬的如同白昼一般。今夜似乎特别谩长,特别难熬。
早上,云澈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又揉了揉眼睛,起身看向床上,发现只有小莞一个人,她去哪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发出声音,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就出去寻找食物了,昨天晚上那顿饭,他只吃了个六分饱,到现在就饿的不行了。
他走到楼下,问了伙计说现在还太早了,什么吃的也没有,只有白开水。客栈不大不小,生意却很好,客源不断,以至于每天的食材都没有多余的,他们都是每天清晨去市场采购的,去的越早就越便宜。他难得起这么早,就想去外面溜达一会儿,刚走出客栈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不是遥小姐吗?云澈又惊又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这里干嘛啊?”
“啊。”遥娉予以为是登徒浪子想要非礼她,她吓得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一看到是云澈,顿时怒意上升,怒嗔道:“云公子,你别老是毛手毛脚的,而且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喂,你这么凶干嘛?我只是跟你打个招呼,你没必要这种态度对我吧?还一直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我又不是瘟神你用的着这么防备着我吗?”他也脾气上来了,想都没想就把这几天心里的不满全说了出来。
“既然你觉得我防备着你,那不如我们各走各的好了!”她的眼睛有些湿润,有些红,甚至有点想哭,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她,她生气的径直往前快步走着。边走嘴里边碎碎念叨,就不该答应让他跟自己同行的!她越走越快,而云澈还在原地愣了几愣,她这是生气了吗?他意识过来,立即追了上去,“遥小姐!你听我解释!”他越是在后面追,她走的更快了,以至于没怎么看路。突然,猛的她撞了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对不起,对不起……还没看清小厮的面目,她就一个劲的道歉。
“你是瞎了眼吗?没看见路啊!”小厮破口大骂她。云澈追了上来,语气也极差的回道:“这位大哥,我朋友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瞬间,他们周围就围上了一群人,叽叽咋咋议论不断。其中一个中年妇女,站出来遥娉予求情,“哎,小伙子,你身强体壮的也没什么事,这小姑娘也不是故意,不如算了吧。”中年妇女一说完,周围其他人也开始纷纷附和了,“是啊,是啊,你就算了吧,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算什么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小厮得理不饶人继续不依饶着。只是看向云澈的眼里充满着笑意,似乎捡到了钱一望开心,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怒意。这事说来也是她不对在先,她也只有低声下气的和小厮调解,她道:“这位大哥,我撞到了的确是我不对,造成你的伤害我感到抱歉,要不你开个价钱吧,我愿意承担你的损失。”
“看你态度还不错,钱就别谈了,我刚被你撞到腿了,连路都走不了,你让他送我回家吧!”小厮装出一副受了重伤走不动她样子,指着云澈说对她说。云澈一看这人就是装的,还偏要人送,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
遥娉予一想到刚才与云澈发生的事,就不想再跟云澈搭上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