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容卉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啊……你,你怎么这样子就出门了。看到头发凌乱,面色苍白,衣裳不正的容卉竹时,他惊呆了。眼神里透出满是不解。
“我我我……我一大早就听丫鬟说,你就要去江南赈灾了。这么重要的事情,王爷怎么不告诉我呢。”容卉竹生气地质问他问什么不将此事告诉她的理由。
邵元恺拿来披风给她披上,双手搭在容卉竹的肩上说:“昨晚,我见你那么伤心,定是会有些时日不可以缓和过来的。若再告诉你我要离开的事实,我真怕你会痛上加痛接受不了啊。”邵元恺温柔又耐心地解释着。
“在你眼中,我竟是如此小气,不知书达理的人吗。江南赈灾可是国家大事,另外还是皇上钦点让你去的,即使我有万般不舍,也不可强行挽留你啊。”容卉竹委屈的低下头。
邵元恺看见她如此憔悴不堪的样子,将他拥入怀中,安慰了许久。
“好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好江南的灾情,然后速速返回的。你放心在王府等候便罢了。”邵元恺轻声安慰着。
一阵儿不舍后,邵元恺还是离开了容卉竹,乘上了马车启程出发了。
昨晚,素萦派出的杀手回来告诉她,并没有得手成功。素萦丝毫没有思考就知道,这件事情定是太叔毓祺做的。素萦心里明白,太叔毓祺和素成并无夫妻情分,更明白太叔毓祺是一个心思深沉,心机繁重的人。但是,这么无情的杀害手法,还是让她震惊到了。
她开始怀疑这个人他动心的男人,是否会不会真心待她,自己会想素成一样,在他的事业版图上只是一个棋子吗?
满是疑惑地素成打算去找太叔毓祺问个究竟,于他而言,人与人之间感情抵不过利益的驱使吗。“驸马,长公主欲见您,有事相谈,已在大堂之中等待着。”丫鬟跑来向坐在书房中沉思的太叔毓祺禀报。
“好,我知道了。”回神过来的太叔毓祺整理了这些衣冠便去往了正门大堂。
素萦来回的走动着,莫名的感觉像是在撕扯着她的身体。
“素萦,找我有何事。我们去后花园的凉亭里坐下谈吧。”太叔毓祺看见素萦,嘴上浮现了挂不足的笑容。
他们来到亭子中。湖中有一对嬉戏的鸳鸯,它们互相追逐着、并肩畅游,时而发出低沉而柔美的叫声,就像那热恋中的情侣在窃窃私语。好生叫人羡慕啊。
素萦心想,不知红尘的动物也懂怜惜,莫非太叔毓祺真是那无情冷漠之人。
“毓祺,昨晚的事情定是你做的。”素萦明知故问的说着。
“没错,这不是我们早已商量好的计策吗。”太叔毓祺有些许的不耐烦的回答她。
“对啊,是我们商量好的。你没做错什么。”素萦转过身背对着他。
因为她害怕看见他眼中的无情残忍。
“自从之后,没有人可以横挡在你我之间了。”太叔毓祺带有欣慰的语气说道。
都说人情薄如凉水,果不其然啊。他竟没有一丝的愧疚。素萦此时的喉咙似乎像是被异物噎住了似地,有要说的,可却说不出口。她努力的抑制住自己声音的颤抖说:“是啊,你终于如愿了。今日我来并无重要的事情,我也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素萦心灰意冷地将太叔毓祺推开,眼眶已经湿润了,大步踱步的离开了。
太叔毓祺呆呆的伫立在原地,他不解问什么突然之间素萦怎么对她如此冷淡。他刚才大迈了几步想要追上素萦的时候,就听见素萦说:“你不必在与我多说什么了,止步吧。”
冷风中,太叔毓祺停住了,久久伫立在哪,眼神空洞地不知看向何方。
“长公主,您没事吧。饿了吗?我让御膳房给你准备点点心吧。”歆竹看到六神无主的素萦机械地走了回来,满是疲倦。
“歆竹,不必了。我只是今日有些劳累过度而已,我睡一会儿就行了,你忙别的去吧。”素萦此刻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带着。
歆竹出门后,素萦泪如雨下,奔向床榻,掩面哭泣。窗外的冷风刮得愈加凛冽。
失去爱女的郑皇后承受着切肤之痛,已经在寝宫里从昨晚得知消息之后一直哭到现在,眼睛肿的就像个桃子似的。
“皇上啊,你一定要严查出真凶是谁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就突然之间被人杀害的。皇上,成儿素日单纯善良,她不会招惹什么仇人的啊”郑皇后声嘶力竭地哭诉道。
皇上看见皇后这样,自己本就沉痛不已,就愈加神伤了。他扶起虚弱无力跪地的皇后说:“皇后,那死去的也是我的宝贝女儿啊。朕是一定要彻查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朕的公主。”
“谢皇上。”只见皇后眼皮低沉,双手无力地滑落到地,顿时失去了意识,晕倒在皇上的怀中。
皇上和一旁的奴婢们惊愕不已,大声呼喊道:“来人啊,快叫御医速速来给皇后看病。”
整个宫中都沉浸在悲伤之中。
得知皇后只是伤心过度导致气血郁结而晕厥时,皇上才稍微松口气离开了。
“臣,李玉珩,拜见皇上!”他缓缓抬起头,站立起身,立体的五官像刀刻一般的俊美,眉如墨画,眼神锐利深邃,红唇诱人像灼灼红桃。形体匀称,浑身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洒脱气质。他气宇轩昂,似乎多看一眼就可以把你深深的吸入进去一般,眼里有星光,手中握太阳。
“朕,今日找你,只有一事。”皇上微蹙着眉头,不太愿意提起他的伤心之事。
“臣,已经大体知道所为何事了。臣作为刑部的一员,查案缉拿凶手本事臣的本职任务,皇上放心,臣必定查出凶手,让素成公主在天之灵得到安慰。”李玉珩信心满满地回答。
皇上看看他,见他气质不凡,一脸正气凛然,是个可靠之人。就微微点头以表同意。
“那,臣就退下了。”挥袖而去,举止投足之间无不散发着神秘的迷人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