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竹一路上谨慎地行走着,来到驸马府也是走的后门。
“驸马,这是我家长公主亲叮咛万嘱咐让我交给你的信件。”说着,歆竹小心翼翼地将身上藏着的信封拿了出来交给了太叔毓祺。
太叔毓祺紧缩了一下午的眉头得到了舒展,欣喜若狂的一把接过信件。
信件上写道:若想脱险,唯有嫁祸于人。
太叔毓祺看到后,右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脑袋,“哎呀,是啊。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接着便大笑了起来。
太叔毓祺在府上找了个与自己体型差不多的小厮,交代他说,若有人问他是否有见过那样的布条,便说,曾陪同太叔毓祺去他国外交时,太叔毓祺赐了他一身体面的衣服。
第二天,李玉珩便带着十几个手下来到了驸马府搜查。
“太叔毓祺,皇上命本官查素成公主被谋害的案件。昨日,本官到了案发的客栈,发现了一丝线索,而线索却指向驸马啊。今日来到驸马府,只是秉公办案,还是希望驸马全力配合啊。”李玉珩一声令下,手下们便冲进了驸马府进行地毯式搜查。
“李大人,发现了与布条匹配的衣服了。”一个士兵拿着衣服来到李玉珩的面前。
李玉珩接过衣服,比对了一下,颜色,材质和花纹后都一一的匹配上了。
太叔毓祺看到,假装很意外的样子,说:“这……这衣服是我的啊。”
李玉珩冷笑一声说:“那还是有劳驸马跟我走了。”
就在李玉珩刚要押走太叔毓祺的时候,太叔毓祺狠狠推开他的手,然后甩袖后退了几步说道:“这衣服是我的没错,可我早已将他赐给了我的随身奴才了。”
李玉珩撇了撇眼,说:“驸马这样说可有人证。”
就在这时,有个丫鬟惊呼地喊道:“驸马,不好了。您身边的那个小厮听说有官府的人来查案便自杀了。”
太叔毓祺假装出一副震惊的面孔。而李玉珩也一脸的诧异。
“怎么会这样呢。他有多说什么话吗。”太叔毓祺追问道。
“他……他只说,他对不起驸马的信任。他杀害素成公主,只是因为家中老母亲病重急需一大笔银子,而他并拿不出来。那晚,他看见素成公主佩戴了很多价值连城的首饰,便起了贼心,不料被素成公主找到现形了,情急之下,冲动的失手杀害了素成公主。”丫鬟解释道。
在一旁听见的李玉珩表示难以相信,但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了。尽管他坚信凶手就是太叔毓祺,可也拿他没有办法,他不但是荣国的外交史官,也是皇帝的驸马啊。
“难道现在李大人还要抓我吗。”太叔毓祺略带挑衅的口吻问道。
“既然凶手已死,我也就可以向皇上有个交代了。那告辞了。”于是,又带着手下们离开了驸马府。
太叔毓祺待他们走后,长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也就这么遮掩过去了。
李玉珩来到宫殿拜见了皇上,“皇上,臣已经彻查此案了。”
皇上瞪大了眼睛说:“速速说来听听。”
李玉珩双手作揖,卑弓着身子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凶手是驸马太叔毓祺身边的一个随从的小厮,家中困难,见着素成公主衣饰华丽,便起了歹心,错手杀了素成公主。”
“什么,你说什么。”皇上显然不太满意这个答案,愤怒的拍着龙椅,拼命地摇着头。
“朕的宝贝女儿,朕的乖巧的素成公主,居然只是被一个贪财的下人给杀害了。朕不信,把那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奴才宣过来,朕要亲自审问他。”皇上气急败坏的说着。
“回皇上,那个奴才在我带领士兵去搜查的时候,已经自杀了。”李玉珩淡定地回答道。
皇上听到后,仰头无力地躺在龙椅上,差点气的晕厥过去。
“来人啊,快扶皇上会寝宫里。你,快去把刘太医叫来。”公公看皇上身体不适,赶快吩咐着。
“李大人,今儿皇上不适,您就请回吧。”
李玉珩见这场景,便知道不应该多留了,便速速行礼告退了。
奴才们扶着皇上回到了寝宫里,路上恰好被郑皇后的奴婢看见了。女婢回到郑皇后的处所,通报给了郑皇后。
郑皇后听到后急匆匆地赶到了皇上的寝宫。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这么就一下午就这样了。”郑皇后慌张地问着。
“回皇后的话,李大人今天查清了案件,来禀报给皇上。可皇上听到后,便十分生气,于是就变成这样了。”丫鬟害怕地跪在地上回答。
郑皇后轻轻扶起皇上坐起,轻拍着皇上的后背,眼睛里满是心疼。
“那凶手可抓到了。”郑皇后转过去问跪地的丫鬟。
“没,没有,凶手是素成公主府上的一个小厮。”丫鬟更加害怕地额头伏在地上,声音颤抖着回答着。
听见这话的皇上又重重咳嗽了几声,皇后怕皇上提及此事又怒气难消,便就没有在追问此事。只是命丫鬟快去煎几服药给皇上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