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逸不知道谢凌是怎么想的,不知道谢凌是否愿意等他,不知道自己在谢凌的心中的分量是否值得让她去等待自己。他一直在纠结这件事情,越要到离别之日柳一逸的情绪越是不对劲,其实这一切谢凌都是看在眼里得,只是她没说出来,自己也不太确定柳一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分别之日快来临了,谢凌其实一直在等着柳一逸说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柳一逸迟迟没有开口。
谢凌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先开口,自己是不是要随他走。最后在柳一逸要离开的前一晚,谢城主本来要设宴来给柳一逸送别的,但是谢凌阻止了,她说她要单独请柳一逸出去喝酒。
只见谢凌今日又穿起了她的红衣服,款式有点像男子的衣服,简洁而飒爽。一头青丝高高的束成一个马尾。
柳一逸没有穿初见谢凌时的白衣,而是穿着一身黑衣,英俊潇洒。谢凌今日请柳一逸去的地方是城中最繁华的酒楼,与那日一起去的湖边茅草屋完全不一样。
只见今日这里张灯结彩,繁华热闹,原来今日是荣国的上元灯节,城中的人们不论老少男女都走出家门,出来放起了花灯。柳一逸与谢凌来到了酒馆里赏夜景最好的位置,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柳一逸与谢凌都已微醺,只见柳一逸看着谢凌良久,像是有什么话要对谢凌说。今夜柳一逸比谢凌喝的还要多,因为他是有心事的,那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谢凌,一言不发。继而又低头喝起酒来。
最后柳一逸彻底地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谢凌看他醉了,想要送他回去,只见柳一逸突然自言自语起来。
“谢凌,我喜欢你,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我又不能自私到让你一直等着我回来,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可是我真的怕失去你啊,越到分别之日我就越是低落。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吐露我的心声,我多想你留在我的身边……”柳一逸断断续续地说到,他今晚是真的喝了太多的酒了。
谢凌本来也已经微醺,但是当听到了柳一逸的这些话以后,瞬间清醒。她没想到柳一逸的心中藏了这么多话,也没想到自己在柳一逸得心中分量是如此的重。
谢凌本来还想自己与柳一逸可能就要错过了,她也不知道到底该对柳一逸怎么说,但是柳一逸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谢凌的眼睛瞬间湿润了,站在微风中,她终于下定决心要陪柳一逸一起去看看这天下,要陪他一起走,这次她不在犹豫了。
最后将柳一逸送回了客栈中,将他安顿好了之后,谢凌就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她要与父亲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收拾后自己的行囊陪柳一逸一起启程。她谢凌才不会错过她心爱的人。
在荣国那边,下完早朝之后,在路上,刘大人拦住了邵元恺,颇有怀疑地问起他:“齐王……老臣刚才在朝中提起铸造的事情就是为你而提的啊。可是,王爷怎么就白白地把这个好机会让给了宁王呢。”
邵元恺表情依旧淡然,嘴角只是轻微的扬起,颇有韵味地笑着。回答刘大人说:“在这谢过了刘大人的心意啊。这,是我故意让给他的。宁王他想趁着现在这个关键的时期在父皇的面前立一些功劳,好为自己当上这个新太子,增加一些筹码。可是,本王是有这个自信的,再说了,宁王也是我的亲弟弟,不必那么决绝地。”
刘大人领会着大笑着,只拱着手对邵元恺说:“是是是……齐王果然胸怀大啊。老臣佩服佩服。”
而另一边的邵元青,则是下了早朝之后就去军器局了。邵元青来到军器局,看到这里的铸造工人们都漫不经心地,邵元青很会胸中烧火,感到愤怒。
一个不识人的铸造工人,看见闯进一个不知名的人,就大声地呵斥着:“你谁啊。这里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赶快麻利地出去吧。快走吧。去去去……”
那个工人还眼睛不挪地一直瞪着邵元青。邵元青也没有正眼看他,而是继续向里面走着,迎面呢,军器局的长官就弓着身腰对邵元青点头哈腰地说着:“啊……小的见过宁王,不知道王爷这次所来何事啊。”
正是由于这个长官的到来,那个铸造工人才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他的表情立马僵住了,手不由自主地颤颤巍巍地,声音也因为内心的恐惧感变得颤抖了,对着军器局的长官说:“这,长官,这,是……”
长官一见这期情况,就知道这个工人因为无知又出错了。长官立马变得更加地恭敬和谄媚,用祈求的语气向邵元青说:“王爷,这个人只是局里一个铸造军器的普通工人,您……王爷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绕过他这一次吧。”
那铸造工人也是惊恐不已,立马跪倒在地,匍匐在邵元青的脚下,眼神惊慌地仰视着邵元青,嘴里直哭泣着:“王爷,王爷……小的错的,小的没眼,没有认出来王爷您来,王爷,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这一次吧。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王爷了……”
邵元青低头俯视着脚下这个苦苦祈求的人,只是白了一眼就马上转过脸来,冷冷地不屑地说道:“算了,本王也不是与你这种低贱卑微的人相计较。滚……别让我看到你了。”
说完,用脚狠狠地将这位铸造工人无情地踹到了一边。这位工人没有什么激烈地不满反应,反而是跪的毕恭毕敬地向邵元恺行着礼,口里说出的还满是谢谢王爷宽恕的之类的话。估计这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
而那个军器局的长官也是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可怜的铸造工人,只是说了句:“王爷,他既然宽恕了你。你就识相点收拾收拾赶快走吧。”说完,冲他一直摆着手。
铸造工人急忙地冲着高高在上的邵元青一直地磕着头,眼泪也溢出了眼眶,心里肯定是不肯接受自己被劝走的结果,但自己就只能闷闷地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