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正室之位

曲凝香站在桥上,望着水池岸边风景,突然心中生出许多感触,皇宫中的景象兴许繁华些吧,世间万物似乎都免不了繁华落尽这一刻,可皇宫不同,宫廷是永恒的象征,那里的一草一木枯荣总有代替,繁华生生不息。

在京中似乎不常见银杏树,不知银杏叶黄遍,落叶铺了一地的黄是怎样的画面。

在桥上站立片刻,一阵秋风吹来,冷得曲凝香直打哆嗦,心中也不由得有许多的感慨,秋日一来,哪怕有再好看的景致,秋风只怕美景被人瞧去了似的,非得把人“催”回房中去。

曲凝香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估摸着楚儿那丫头该念叨她怎么还没回去,加快步伐走下石桥,一抬头就看见曲凝柔远远走过来的身影。

曲凝柔刚去老夫人那处请安回来,经过花园碰巧见着曲凝香站在石桥上,想到她近日里与小郡主走得近,早就心生妒忌。

见曲凝香一看见自己转头就走,紧了紧眉头提高音量悠悠的开着口说道:“哟!这不是我的好妹妹嘛!怎么见着姐姐就走,莫不是近日里和小郡主走的近,眼界也高了,不屑见着我?”

”我倒是没有怎么的忙活,姐姐何出此言呢?不知道的要以为大姐是刺猬投胎转世,说话字字句句总不忘扎别人两下,自个也不觉得膈应?”曲凝香一听曲凝柔的语气便知来者不善,回话的语气带了几分不耐烦的冷淡。

“没怎么忙活?哎哟,妹妹不是整日里都要忙着陪小郡主一起外出游玩!不知可有巴结到什么没有?有了好处可别忘了姐姐!”曲凝柔的言语不免的提高了几个音调,语气挑衅,一副盛气凌人对的架势。

曲凝香自从菩提寺回曲府后就少与曲凝柔有接触,有齐太妃的震慑在先,曲府的人也没胆子闲着来招惹她。

而曲凝柔在清然公主那处得了教训后,曲凝香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曲凝柔敢在自己面前信口雌黄,对她得意挑衅的神情感到搞笑更觉得厌烦。

“我与小郡主不过是朋友关系,心思没你说的那么龌龊,以为谁都像大姐那般,心里想的全是“好处”,你把我当什么,又把郡主当什么,不是人人都比你能惹是生非!姐姐今日怎的敢自己来叫嚣,就不怕惹怒了我,把你推到河里。”

曲凝柔身后未跟着婢女,曲凝香不由想起先前有一回曲凝柔诬陷她要推她下河,可恨当时在场的全是她的人,曲凝香百口莫辩,被曲青碌不分青红皂白罚了跪,至今曲凝香还记着这回事。

想来曲凝柔做贼心虚,这事记得比曲凝香还要清楚,见曲凝香面露杀气,担心曲凝香真冲动做出什么事来。

曲凝柔便急忙的说道:“曲凝香我告诉你,你……你别乱来,别以为有齐太妃撑腰就能无法无天,不要以为没人管得了你,很快你就会为你今日对我的无礼而后悔。。”

无论与曲凝柔斗嘴几回,她说的八九不离十总是那几句,听着曲凝柔一如既往话里有话的口气,也不过让曲凝香觉得更加无聊罢了。

“我做事素来随心,后悔这等事情从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反倒是你曲凝柔没事就喜欢在我这里说东道西的不觉得累吗?我没记错的话似乎不曾招惹你,为何你总要来找我麻烦,是非得逼着我对你下了狠手才知道害怕?”

狗急跳墙这句话曲凝香以前听人说觉得画面好笑,现在曲凝香真恨不得把曲凝柔推下河去一了百了,回头她一口咬定与她无关曲青碌能如何?

“你以为你的斤两能奈我何,先前不想惹麻烦倒成了你当我好欺负的由头,莫说你,就是父亲都不能奈何我,不想死在身后的水池里,就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说完,曲凝香看都不看曲凝柔一眼,径直绕她走了开去,虽有些奇怪今天曲凝柔言行的反常,但曲凝香没有闲心去理会,她爱怎么胡闹是她的事,曲凝香没空陪同。

“哎,你别走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曲凝柔被曲凝香吓得有些懵了,愣了半响回过神来,意识到曲凝香要走,想起她的目的还未达到,一时着急,于是跑上前去把曲凝香拦了下来。

“曲大小姐你到底想我怎样?你难道不知要留住一个人,首先你要让她对你提起兴趣么?而你说的这些,很显然提不起我的兴趣来,你若非要辣我耳朵,那么请你你就说点我比较感兴趣的好吗?”曲凝香面无表情地看着曲凝柔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她孤身一人在曲府,时刻警告自己不可高调,千万要与人为善,她自然也可以任性一时,可她任性一回,不好过的是她院中丫鬟。

倘若曲凝香从开始就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她懒得去忍曲凝柔,此时直接过去就是一巴掌让她闭嘴,哪还会与她废话。

“哈,其他的你不感兴趣,事关你的母亲,不知可能让你提起些兴趣来。”曲凝柔几回激怒曲凝香皆因宜佳公主而起,之后少有把宜佳公主挂在嘴边的时候,语罢见曲凝香没什么大的起伏变化,曲凝柔才松了口气。

沉淀了一会儿情绪,想起将要说出的事,得意洋洋的神情跃于脸上,得意地开口道:“你还不知道吧,我母亲即将被扶为正室,到时我与你一样都是家中嫡女,你再压不得我,你就再得意几日,很快就没这个机会了。”

曲凝柔脸上得意的笑容接近狰狞,曲凝香不屑地嗤笑一声,难怪今日曲凝柔如此反常,敢情是为着炫耀此事,她倒是得意。不过兰姨娘扶正一事是怎么回事,为何她一点风声也没收到。

“哦~原来如此,敢情曲大小姐大费周章是为了说这事,炫耀也炫耀够了,若没其他事请回吧!”也罢,曲凝柔说话多半不打草稿,指不定是她们母女二人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