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不是还说要和我一起生孩子么,怎么,怕了?”殷弦双手撑在曲凝香的双颊两边,说话的语气充满魅惑,从曲凝香这个角度,正好看清殷弦摄人心魄的面孔,曲凝香猛的摇了摇头,她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曲凝香推开殷弦,系好不知何时被殷弦解开的衣带,心中庆幸还好自己及时反应过来,不然待衣衫褪去,曲凝香可不敢保证在两人肌肤相触时她还能控制住自己,控制住了自己,还未必能控制住殷弦。
“玩笑话而已,你还当真。就算生也得名正言顺地生,你与我这样算什么,要真生,也得你上门提亲,成了亲后再生不迟。不过你身份尊贵,哪能看得上我这官家小姐。今日无非是意外,意乱情迷罢了。”
曲凝香自认自己是个理智之人,可曲凝香并不喜欢自己的理智,理智容易看清许多事,而曲凝香倒希望自己做个糊涂人。殷弦的身份是甚她未可知,但他的身份绝不是凡夫俗子,她何须多做幻想。
二人谁也没有再说话,曲凝香苦笑一声,为何他不解释……哪怕说一个不字也好。
罢了,他们两个注定有缘无分,有再多交集最后也是枉然。
吹了一会冷风冷静下来之后,两个人并排着漫无目的的走着,曲凝香的脸也因为刚刚的事到现在还在发红。
突然,曲凝香看到旁边的小河边一片微弱的火光,曲凝香加快脚步凑近仔细一看原来是很多少女们每人手里皆捧着一盏精致的莲花灯。
殷弦看曲凝香加快脚步向小河的方向走去,不由也加快了脚步跟在后面,直至走到河边前面的曲凝香才停了下来。
郁弦音也随之慢慢止住了脚步,顺着曲凝香的眼神看过去,才知道原来是曲凝香看到了小河边聚集着放灯的少女们。
“好美的莲花灯阿。”曲凝香看着人们手里捧着的莲花灯不由一脸羡慕的说道,这个国家对女子的要求并不苛刻,女子到了夜间仍可出行,她们应该在家中也过得很轻松才对。
相对之下她在曲府过得着实令人一言难尽,她与殷弦于晚上出行倘若被曲府的人得知,兰姨娘拿这事怎么做文章不说,老夫人那里十之八九少不了一顿罚。
曲凝香看着河岸边放河灯的姑娘笑着,郁弦音侧了侧脸看看四周的环境,见到河边有一个支着一个专门买莲花灯的小摊子,心中不由一喜。
“你站在这里别动,且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郁弦音转身对着紧紧盯着河里花灯的曲凝香兴奋的说道,说完便向着买莲花灯的小摊字跑去。
“你……”曲凝香还未说完话,殷弦就已经跑的没影了。
曲凝香只好站在原地等着殷弦回来,因为实在太无聊,曲凝香便看着河里的莲花灯,河灯是少女最欣喜之物,但莲花灯也有特殊的意义在其中。
除却人们在平日里以放河灯取乐之外,在中元节放河灯是人尽皆知的习俗,传言在中元节那天在河中放下河灯,可渡一亡魂投胎转世,曲凝香知道的不多,也不知是真是假。
曲凝香正想着有关中元节的传说,看着河上的河灯出神,一盏格外精致的莲花灯映入眼帘,曲凝香不由伸手接过,顺着方向抬头一看原来是殷弦手里捧着的。
曲凝香心宽,吹了一炷香时长的冷风,心中的躁动已沉了下去,看见河灯满脸惊喜的接过莲花灯,兴奋的拉着殷弦跑到河边,然后慢慢蹲下,点燃了莲花灯的灯芯。
莲花灯的火光照在曲凝香的脸上,清晰地照出曲凝香面部的轮廓,殷弦看着她想起二人在梅林中的缠绵,面色微变,别过头去。
曲凝香脸上挂着虔诚的笑容,双手合拢闭眼若有所思地对着飘过河面的河灯祈祷,曲凝香侧过脸看了一眼殷弦,然后又转过脸对着漂流在河上的莲花灯诚心的许愿。
“你这是在干什么?”看着曲凝香闭着眼睛,嘴里还小声的说着什么,殷弦疑惑地问道。
“许愿啊,我们那儿有个说法对着河灯许愿,河神会实现你的愿望,听说可灵了。”曲凝香神情激动的说着,其实只是胡掐,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对着河灯许愿而已。
“那你许了什么愿望。”殷弦不由好奇的问道,曲凝香多说她无欲无求,见她许愿还是头一回,有些好奇曲凝香许了什么愿望。
曲凝香折了河边的芦苇,划向水面,让河灯随着水的流动飘得更远,望着飘远的河灯曲凝香丢开芦苇站了起来,然后随意拍拍裙摆上的尘土,调皮的说道:“我才不要告诉你,说不来就不灵了。”
殷弦看着调皮的曲凝香,也跟着微微一笑,不由自主的宠溺的用手轻轻摸摸曲凝香的发簪。
曲凝香在夜色下呆呆的看着郁弦音,心里不受控制的跳动着,仔细看着郁弦音的脸,越看曲凝香心里越有一种莫名油然而生的一种感觉。
殷弦习惯摸别人头的习惯让曲凝香似曾相识,又气是他此时宠溺的神情,与今日在银楼是摸郁弦柒头的郁弦音如出一辙。
如此一想,他们二人的形象在曲凝香的脑海中慢慢重合在一起,曲凝香突然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心中熟悉的感觉让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殷弦见凝香突然脸色微变,以为是夜晚天寒,冻得她不舒服,关心道:“怎么了?可是风大了?时辰不早,不若我送你回府去,你也该休息了。”
曲凝香背过身去惊讶的用手紧紧的捂住嘴,甚至不敢再去看殷弦那张与郁弦音极像的脸,曲凝香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尽管已经问过殷弦多回,可他似乎从未正面回答过自己,那时自己也是以好友称之,从未说过与他相似之人的名字。
“郁弦音,是不是你……郁王府郁世子,是不是就是你,如实回答我,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曲凝香一脸严肃的问郁弦音。